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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那就将他从自己的心里头挖去。她那么骄傲,再见面时,也只是有过交情,其他再无。
林月起身,抱了抱洛楠,她将眼泪脂粉全都蹭在林月的衣裳上头,哭的昏天暗地,到最后哭够了,她泪眼朦胧,颤着声问林月:“母亲,我……我还想约他出来,问一问是不是真的,好不好?”
林月慈爱地笑看她,柔声回道:“好,不过楠楠要答应母亲,这可是最后一次了。前儿个将军府夫人还提及婚事,是时再相看相看。”
洛楠别过脸往林月怀里窝了窝,半晌后重重点了点头。
夜里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宫里头众人还未曾歇下,殷沐台正同谢辞在西暖阁之中对弈一局,她低垂眉眼,神色黯淡,没想过殷沐台特特将她请来,不是同她话家常,偏是件棘手事情,“皇上,豫王殿下同长公主殿下亲密,陛下若是真真相中了那……姑娘,倒不如叫长公主殿下亲自去说,兴许豫王就能答应下来。”
她心中忐忑,胡言乱语着出这点子,头脑昏沉,苦涩难过,豫王府的婢女,豫王不给,还能有什么办法?明君哪里能强迫个小小民女?是时不怕被众人笑话?
殷沐台挑了挑眉,面上喜色不减,目光灼灼,仿佛抓住了莫大的希望,他坐直了身子,忘记落子,自然也没注意到谢辞的异样,“朕记得皇后同长公主关系还好,朕就将此事交给你,想来定能做成。”
谢辞低垂眼睫,敛下眸中情绪,扯了扯唇角,应道:“陛下安心,臣妾……定将此事办好。”
殷沐台也再没了对弈的兴致,索性称自己疲惫,要去歇着了,而谢辞主动起身柔声告退。
等着谢辞出了大殿,身侧的婢女替她撑开了把正红色的伞,她神色恹恹,没什么精神,身侧的贴身侍女低声道:“娘娘放宽心才是,只是陛下……陛下此番,确有些过分。”
竟能让皇后委身去讨个小小婢女,他殷沐台能开口讨要,她谢辞却打死也做不出这般事情,只是为了他,硬着头皮咬着牙也要做好。
她低声咬牙斥道:“不关你的事,闭好嘴!”
第二日一大清早,无早朝,殷昭起的早,他身穿藏青色锦袍,未戴冠而使方巾,只在府中如此,也还自由些,倒像的寻常家中的公子,样貌俊俏些罢了。
昨日他便叫卢林差遣府中之人往河东去,现下还没有什么消息,想来还要等上几日,他随手翻着被他搁置在一旁的茶经,忽然有两张宣纸掉出,他皱着眉弯腰捡起,展开看时,满满都是他的名字。
殷昭这两个字布满了一整张宣纸,字迹稚嫩可笑,他捏了捏眉心,笑着将这两张宣纸平铺在案上,又拿了两本书在上头压着,想要将上面的褶皱抚平,想来是昨儿晚上她走的匆忙,忘记带上。
他盯着其中一张失着神,却又忽然发现了玄机,于殷昭二字下,她似乎在下面小小地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下面,若是不仔细来看,倒是看不出,像是两个黑点,难为她将字写得这样小。
就在此时,外有敲门声传来,他宽大的袖子一遮,将那点儿小心机全都掩盖在袖袍之下,他扬声叫门外人进来。
来人正是府中于大门处守着的小仆人,他身上还冒着凉气,气喘道:“见过殿下,这……这是西平侯府昭安郡主给殿下的信,殿下亲启。”
殷昭挑了挑眉,接过信来,抬眼儿看了看那小仆人,低声道:“这儿不用你了,你出去吧。”
等着人将门合好了,他这才将信封拆开来,里头只有薄薄的一张纸,简简单单上头只写着:今日午间,若华酒楼东侧雅阁,待君叙话。
他皱起眉来,心中了然,他虽不愿多说什么,可也不敢耽误姑娘,早先便同她摊开来说,后来未果,便罢。
女孩子家面皮薄,更不必说是洛楠那般的人物,他既然无意,便没有赴约的必要,省得叫人误会,叫众人捏住话柄。他提笔,用的是楷书,在纸上写了几字,封好信封后,交给仆人,往西平侯府送去。
无意,勿念,莫等。
落款是豫王。
而非殷昭。
☆、暗流
豫王府中人办事利落,送封信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再加上豫王府与西平侯府间相离不远,于洛楠发呆的那么一会儿,就有信送来。
她眼眶红肿,颤着双手儿,打开信来看时,她一屁股跌坐在了红木椅子上。
这几日似是要将她这辈子所有的眼泪都流干了似的,又有眼泪不受控地流出,她抿了抿唇,将信纸撕了个粉碎。
她一身的傲骨,已经卑微如此,不要了便不要。洛楠狠狠地抹掉眼泪。
那厢迎着嘶吼着的北风,自公主府有辆华贵马车往豫王府去,马车内尽是暖意,铺着厚厚的几层的狐狸毛,保暖柔软。
其中一女子约莫四十上下的年纪,瞧着却似乎是位二十出了头的小妇人,保养得当,唇上抹着的是京中少女现下最喜的口脂,身上穿着檀色衣裳,绾着百合髻,发中的金钗玉簪数不尽。
十指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