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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去,而剩余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都出了书房,只有轻轻得脚步声。

    眼看着人都走光了,屋里头又只剩下他独自一个人了。

    殷昭抬手碰了碰碗壁,汤药还留有余温,他却一点儿也不贪恋,唇角勾起抹弧度,可惜的是唇色苍白,带着些许惨淡意味。他抬眼儿扫顾四周,视线停留在那香炉周遭,心中有了主意。

    等到那两个仆人冒着风雪取来了香后,进了屋预备添香之时,屋里头已经空无一人。

    黑漆木托盘和那盏明亮的琉璃灯还留在平头案上,少的仅仅是那人和那叠画像罢了。

    仆人无奈,认命地将香放好,将琉璃灯熄灭,自此整个豫王府中唯一一处有光亮的地方也没了。

    夜深人语静,月儿躲在飘渺不可捉摸的云后,携着那丁点儿的光亮,奉献自己所有的光辉,这处人安歇,可皇宫之中却还是一派灯火通明,照亮一方,赛过白昼。

    承延殿内,殿中烧着地龙,只是太空旷了些,也不觉着那样温暖,万比不过暖阁好过。

    只要主子不安歇下来,守夜的小太监也不能得个安稳,但因着盛福公公在皇上身边伺候着,他左右也清闲,此时已经抱着暖炉子躲在红漆木柱后头睡熟了几回。

    皇上身边近身伺候着的盛福公公不知跑了几次腿儿,添了五六次浓茶,也不知皇上想要熬到几时,毕竟明日还要早起早朝,瞧着天色,这皇上真是不打算睡了?

    盛福硬着头皮,困倦的眼皮子已经耷拉了下来,直要将那双小眼睛遮住,他强撑着精神,行了一礼,艰难道:“圣上,这都是丑时半了,您不早些歇着?”

    坐在龙椅上的男子约莫二十出头,面庞与殷昭有几分相似,只是那双圆眼不似殷昭的凤眼儿那样凌厉,平添了几分温润气,线条更柔和了些。

    殷沐台只少殷昭一岁,却要尊称殷昭一声皇叔,往常时候,他也并未将殷昭放在眼中,倒不是目中无人,只是殷昭身子骨弱,又自幼生长于寺庙之中,这么些年一直安分,未见其有一丁点的谋逆之心。

    可眼下令他心慌的也是殷昭。

    殷蕙所嫁乃齐国公嫡长子,手握兵权,于朝廷之中根基已深,大半过殿试之人,都同齐国公府有或多或少的交情。

    齐国公府子弟从未做出什么出格之举,而殷沐台也并不想将风平浪静的朝廷上下再折腾来折腾去,一来恐失了民心,二来还有殷蕙这个长公主牵绊着。可近些日子,蛮夷进犯,边境兵力充沛,防御得当,他自个儿觉着实在是没什么可忧心的。

    但驸马袁川此时又忽然主张对蛮夷之地用兵,欲一举歼灭,这事若是放在平常,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可偏偏恰在此时,殷昭自佛莲寺入京。

    殷沐台自是省得,到时侯大军在谁手中,自然就要顺从于谁,更不用说这位袁川在军中声望多高,将士们哪里有不从之理?

    他并非是重猜忌的性子,但前几日又一听自家胞弟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心中起了疑,若是现在不防微杜渐,日后怕是真要酿成大祸。

    殷沐台手心微凉,想起殷昭那双凤眸,身上出了些冷汗。叫他旁敲侧击,他都不大敢,更不用提当着殷昭的面质问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了。

    殷沐台掀了掀眼皮子瞥了盛福一眼,到底还是没有回话,他摆弄着沾了朱砂的毛笔。

    不如明日到佛莲寺瞧瞧去。

    不定能探到什么消息。

    ☆、虔诚

    昨日晚间下了一整夜的小雪,外头干干净净的青石砖地上铺着小指那样厚的一层雪,在阳光的照射下,耀眼的白,发出刺目的光。

    兰因如昨日一般错开了众僧人早间念佛的时刻,晚些来到了佛堂之中,她虔诚地洗净了手,落在佛堂之中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身上,她周身顷刻间散发着暖融融的光,仿佛不是凡人,而是天上哪个小仙童贪玩儿,落入了凡间。

    她上了香之后,便跪在佛前的软垫之上,合上双眸,双手合十,唇角微微扬起,认真安静,惹人怜爱。

    香燃尽了,兰因便也起身出了佛堂。

    与佛堂内截然不同,明明方才还是一派温暖,现下又是寒风凛冽。兰因有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寒冷,禁不住轻咳了几声,北风呼啸,吹散了她身上沾满的檀香香灰的味道,兰因眉头微微皱起。

    明明方才念佛祈祷之时,所有杂念排除于心,可此时她还站在佛堂门口,没迈出一步,那些事情又一瞬间涌上了心头。

    似乎有些事注定不是倾诉给佛祖听了之后,就能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脚下踩着纯白干净的小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兰因心里头揣着事,失着神边走边想着。

    其中最担忧的却不是日后要接入豫王府这样的暧昧又模糊的话,而是不知晓兰典的病眼下究竟如何,也不知道父母是否按时请大夫来为兰典把脉。

    兰因只顾着埋头走路,再加上心中藏着这样那样的少女心事,冷不丁儿地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

    她急急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