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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一只狸猫一样收回了马上就要攻击对方的爪牙,全身的肌肉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其实他没那么在意谁做这个镖头之位,他只想向所有人,包括死去的项元德证明,他荀彻是可以做领袖的。

    荀彻突然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有把握,不妨试试看。”

    海月扬起稚嫩的脸,方才紧抿的嘴唇微微有些发红。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平日里对她阴晴不定的师兄,直到看见他眼里默许的神情,才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荀彻突然轻轻扯起唇角,露出一个一闪而逝的微笑,一个丝毫没有虚伪和阴沉的微笑。

    “荀彻,见过大镖头。”

    众人都站起身,满目肃立地看着她。

    老三声音有些哽咽:“众家兄弟!见过大镖头……”

    此时,一轮金光照射在沙漠驿馆的红灯笼上。

    景唐站在背阴处安静地看着这个刚刚十七岁的小姑娘。他从前以为这是一朵长在帝都的花朵,高原的严寒迟早会将她的花瓣撕碎。

    可是自从那一晚狼口脱险,到她今日的一番慷慨言论,使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她。

    第6章 箭在弦上

    因为镖队伤员众多,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去处,海月便决心在东平城多停留一些时日。

    这一日傍晚,海月向老莫要来了账本,仔细清算起了剩余的盘缠。因着她白日里要去帮忙照顾伤员,便只能晚上点了灯熬夜看。

    此时,她正翻阅着账本大眼瞪小眼,这几日连同住店和医药的开销一并加起来,竟是如此巨大一个数字。

    海月感叹了一句不当家不知当家苦,若不是将这差事接了过来,她竟不知道父亲做这镖头的位子竟要处处思虑周全,真可谓辛苦。

    想到这儿,海月叹了口气,为了不使自己再陷入对旧事的回忆中,她强迫自己合上了账本,准备吹灯睡觉。

    光影绰约,少女清瘦而挺拔的身影被烛光映在洁白的窗纸上,显得有些孤独。

    这时候,她却听得耳边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那声音轻地不像是真的要进来,倒像是在试探她有没有睡着。

    她走上前去打开门,只见景唐提了一只灯笼站在外面,穿了一件白色绣银纹的长袍,长发柔软地披在肩上,衬的他面庞格外清秀俊逸。

    景唐扫了她一眼,脸色微微有些窘迫,将视线移到了一旁。

    海月瞧见他神色有些异常,这才发觉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纱衣,隐隐约约能看见下面光洁的肌肤。

    她涨红了脸,只丢下一句“稍等。”便迅速掩上房门,回头去抓了一件外袍罩上,这才站出来与景唐说话。

    “让景大人见笑了。”

    她这突如其来的敬语,令景唐颇有些不自在。

    海月突然这么有礼貌,倒不是她突然转性了。原来是经历了前几日狼口脱险,她至今想起还有些面庞发烫。

    见景唐不发话,海月便试探着问了一句,“原来景大人也有熬夜的习惯?”

    “睡不着,想出来走走,看见你屋里灯还亮着,就想着来串个门。”景唐云淡风轻道。

    “原来是这样。哦,我才泡了一点茶叶,大人进来坐罢。”

    景唐倒也没客气,径直便走了进去。

    他拂袖坐下,小心吹灭了灯笼里的烛火,摆弄了一阵后摆在案几上。

    他转头看见海月递来的茶,双手接过,轻声道了句谢。形容潇洒倜傥,颇有公子风范。

    海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褪去了往日里爱穿的绛色,换了身清爽素雅的来,便心下多出许多好感。但那衣裳通身没有旁的装饰,分明是特意寻来的。

    她浅浅一笑,颌首道:

    “大人这素服,是有心了。海月代众家兄弟,替亡者领情。”

    景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言语间温和了不少:

    “我素来敬仰项伯,又晚生一辈,理当如此。”

    他停了停,又道:

    “今日本是来谢你……那日在前厅说的话。”

    说着说着,他有些窘迫地移开了视线,连带着后半句的声音都低了许多。

    但海月还是听到了。她定了定神,正色道:“我也是大明人,燕京也是我的故乡。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如此简单的道理,想必刚入学的孩童也能明白。”

    “叫我景唐就好。”

    他突然打断她的话。

    见海月还未回过神来,他又犹豫着补充了一句:

    “唐刀子也好。随你喜欢。”

    海月心里突突一动。不知为何,自从那一日狼口遇险之后,她一见到景唐便总有这样一种怪异的感觉。

    顿了片刻,她故作轻松地笑道:

    “是。”

    景唐垂了垂首,话锋一转问道:

    “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海月起身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