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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讨债鬼在,家里根本存不住钱,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总是要妹子拿钱贴补她,她觉得不好意思,又暗恨自己无能,有傲气却没本事。

    然而这个时代的女人想显出本事,想挣钱的机会实在不大,女人的出路在后宅,她们的一辈子都系在男人身上。

    伊哈娜吸吸鼻子,让马夫停了车,抱着兰儿下了马车,强笑道:“走,娘给你买糖葫芦去。”

    兰儿在伊哈娜的怀里欢呼一声。

    走到冰糖葫芦的摊前,伊哈娜挑了一个最大的,红糖在山楂上晶莹的滚了一圈,兰儿看到这么大的冰糖葫芦,乐的拍手。

    伊哈娜拿糖葫芦逗她,玩笑道:“你看这个圆山楂,跟你的小圆脸像不像?”

    兰儿伸手去抓,“不像,不像,一点都不像。”

    伊哈娜被女儿可爱到了,脸上堆着笑意,唇边有浅浅的梨涡。

    大街对面缓缓驶来一架双辕锦幔马车,小窗上的帘子随着颠簸轻轻摇晃,壁上镌刻着两个字:富察。

    那是富察家的马车,遥远的回忆和思绪再度纷纷扬扬涌回脑海中,隔着喧嚣的大街,隔着接踵的行人,伊哈娜一时愣住了,富察两个字重重敲在心上,好多年没有想起过他了,他是她年少时的一场梦,可如今,她已经过成这样了,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敢。

    他依旧高高在上,有权势,有地位,有世家名门的妻子,她却已经摔到泥泞里了,从前就配不上他,如今更不配了。

    伊哈娜苦涩一笑,正欲转身,对面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一只莹莹素手撩着帘子,伊哈娜往那看了一眼,那是个女子,瓜子脸,柳叶眉,肩膀窄削,看着很瘦。

    她认得,那是傅恒的妻子,瓜尔佳盈绣。

    傅恒坐在里侧,看不清脸,只能看见黑色的衣袍,肩膀处绣着云纹。

    伊哈娜有些喘不上气,他的妻子,那是他的妻子,只有那样的高门贵女才配得上他。

    马车里的女子也看过来了,伊哈娜和她的视线对上,心下一惊,手里的冰糖葫芦没拿住,掉在地上,冰糖碎屑满地。

    那女子看到伊哈娜,瞬间睁大了眼睛,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慌慌张张放下帘子。

    对面的马车走远,伊哈娜有些恍惚,怀里的兰儿哭闹起来,“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伊哈娜忙哄她,“不哭,不哭,娘再给你买一个。”

    *

    是夜,东坛胡同伊尔根觉罗家。

    图尔克和吉兰坐在正院里,愁眉不展。

    “她真想好了,真要和离?”图尔克问。

    吉兰抹泪,“是这么说的,怎么劝都不肯听。”

    图尔克重重地叹口气,“好好的姑娘家嫁出去,给人家生完孩子,成了残花败柳,又回来娘家,这左邻右舍的该怎么说咱们家,我的老脸都丢尽了。”

    吉兰听了不作声,只是一味地哭。

    图尔克叫她哭的心烦意乱,狠狠拍桌子,埋怨道:“你还有脸哭?当初要不是你非要把她嫁到张家去,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我早就看那个张守不是个好东西了,就你犟,偏要把大丫头嫁过去,这下好了,白瞎了我闺女。”

    吉兰听了哭的更厉害了,断断续续道:“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那张守看着一表人才的,哪成想竟是个糟烂玩意儿,真是害苦我闺女了。”

    吉兰也知道张守不是好东西,但是伊哈娜要是跟他和离了,一则名声上不好听,再想嫁就难了,她还这么年轻,总不能叫她往后就一个人孤苦的过日子吧?

    再过个十几二十年,她跟图尔克没了,那伊哈娜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二则,伊哈娜想带小兰儿走,这实在不大可能,那孩子姓张,是张家的后代,伊哈娜跟张守一和离,跟张家就没关系了,她带不走张家的孩子,便是到官府去打官司,也断没有把孩子让娘带走的理。

    吉兰愁上心头,她私心是不想叫伊哈娜和离的,有个夫君总比没有好啊!可大丫头性子太倔,根本劝不动。

    图尔克思量着开口,“要不,跟大丫头说说,别要那个闺女了,带着个拖油瓶名声该更臭了,不要那个闺女说不定还有人愿意娶她,自己一个人干干净净的回来,咱们再给她寻个好的。”

    “唉呦,”吉兰跺脚,“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大丫头那个性子你还不知道?你叫她不要闺女就是在拿刀割她的命,到时候她连你这个阿玛也不要了。”

    图尔克不说话了,两手搭在膝盖上,踌躇又焦灼。

    吉兰凝眉,“张守恨咱们呢,二丫头进宫做了娘娘,你又升了官,他怪咱们没给他弄个官位。”叹口气,小心试问道:“要不咱给二丫头递个信吧,让她给张守请个小官做做,说不定咱们帮了他,往后他就对大丫头好点了。”

    “可拉倒吧。”图尔克气得吹胡子瞪眼,“做梦吧他,害了我大丫头不够,还要害我二丫头,他张守算个什么东西,靠媳妇靠岳丈,没本事的玩意儿,现在还想靠起小姨子了?难不成咱们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