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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是不大且不富裕的澜河城中仅有的也是现存的唯一一家酒楼,共两层,一层大堂,相当于现代的堂食;二层雅座,也就是现代的包厢。
小二哥将眼前的孙芽拦在门口笑道:“莫不是小姑娘走错了地方,或者来寻人?”
哼,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待会儿就给你上一节课,免费。
孙芽也不计较,朝着里面望了一眼,果然灰鸽按着原来的计划坐在大堂靠街的一桌,今天他穿了簇新的夹棉青袍,后面跟了个小厮,垂手静立在一旁,很有老板范嘛。于是甜甜地招手叫道:“孙哥哥,我来了。”
人群中本来自顾自吃饭喝汤吃面的,立马被这声音吸引过去。朝着一早便坐在那桌的人影望去,孙哥哥,澜河城姓孙的不多,而姓孙的富贵人家更不多,看着这身穿着莫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粮油铺新任老板,啊呀,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大善人,还真是年轻,真是一表人才。
灰鸽听到那一声孙哥哥的唤声,甜腻的他心肝都颤了颤,再看着门口探头探脑笑的跟狐狸似的孙芽,立马进入状态。
灰鸽本没有姓氏,他十岁之前的记忆一片空白,那次孙芽问他的真名,他只能老实回答说不记得,于是孙芽说要不和她一个姓,就姓孙,灰鸽也好,孙鸽也罢,与他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
看见灰鸽点头,门口的小二这才放了行。
孙芽一蹦一跳的走到了桌前,看着桌前的饭菜说道:“孙哥哥,我饿了,你点了什么菜?”
“盐水鸭、芙蓉汤、蛋酥饼还有酸汤鱼,这些可够?”灰鸽边说边跟后头跟着的小二说道:“麻烦可以上菜了,我等的人来了。”
孙芽点点头:“还是孙哥哥最懂我。”后面三个字拖着长长的尾音。
这下一开始不明白的小二也瞬间明白了:“好嘞,马上。”
“哦对,再上壶温的大麦茶,小芽你胃不好,先暖暖再吃饭,最近天凉。”这句话倒不是原本的台词,而是灰鸽自己加的,说出口的时候他也不清楚为何要加这句话,等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有句话叫做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终。
啊哟,还会根据情景自我发挥,不错嘛,小子,不去考北电北影什么的简直就是浪费,孙芽看着灰鸽心里不住的感概,看着周边那群长大了嘴,伸长了脖子的围观群众。
嗯,不错,效果比排练时还要好上千倍万倍,目的达到,可以开吃了。
这鸭子,怎么如此好吃,果然四方酒楼的盐水鸭不是浪得虚名的;这芙蓉羹,虽然只是普通的蛋羹,但是加入了鸡汁的鲜美后,味道又更上一层楼;还有这蛋酥饼,跟现代的蛋黄酥没得差,自己这两年着实是委屈了自己,澜河城竟有如此藏龙卧虎的美食,孙芽眼泪汪汪、狼吞虎咽。
灰鸽看着眼前的孙芽吃的满头满脸的碎末,拿出帕子替她擦擦了嘴角:“莫急莫急,没人跟你抢。”
周围又是一片吸气声,这下再糊涂的人也终于明白了,这个孙车夫家的二姑娘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某一刻攀上了高枝,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傻姑娘了。
李家婶婶的孙子前段时间早就好了,仍旧没事人似的跟着自己的大哥学如何点豆腐,而李婶婶家的院子却比以往热闹。
澜河城有头有脸的妇人们,有的带着自己的辣椒,有的带着自己的鞋面,有的带着自己的苞米,一起到李家做活,其实无非就是干家务活的时候,聚在一起聊聊天解解闷,这样串辣椒的时候,纳鞋底的时候,剥苞米的时候,大家都不会太过无聊。
“听说了么,你看不中的孙家二姑娘,现在可是攀上了福记粮油铺的高枝。”
“就是啊,我也听我家那老头子讲了,那天他去四方酒楼喝酒看到的,孙老板对那小妮子可好着呢。”
“是啊,听说点的都是那小姑娘爱吃的。”
“真是福气啊,没想到各人有各命,她命好,孙老板人又年轻又和善。”
李家婶婶听着不是滋味,哼一声打断众人的闲聊:“船还没坐到桥头呢,也不怕翻了。”
众人一听就皆不再言语,想起前阵子,她到处宣扬说孙家二姑娘为人泼辣,不懂礼数,以后娶进门都会家门不幸,上不孝敬公婆,下不善待弟幼,如今还说着如此风凉话,也不知道这孙家姑娘到底和李家婶婶结了什么仇。
于是澜河城的人如今常常见到孙家二姑娘进出福记粮油铺,也常常见到这福记粮油铺的孙老板带着这姑娘,一会去城东的铺子买麻花,一会去城西的铺子买馅饼,常常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