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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聊?”
顾沉东:“你不让我说话,我只能盘问你。”
孟晖:“烦人,不然我先问你个问题吧,你手机密码是多少?”
顾沉东:“你刚才还打开过。”
孟晖:“你前阵说要租房?租没租?”
顾沉东:“没有合适的,都比较远。”
孟晖:“你想要多近?”
顾沉东:“哼。”
孟晖:“合租习不习惯?”
顾沉东:“合租?”
孟晖说:“顾沉东,本来是打算明天问你,你要愿意呢,就搬过来。既然你不习惯……”
“我愿意。”
孟晖骂:“擦,我看你明明就想说不习惯。”
他在笑:“小坏蛋。”
孟晖:“少废话,楼下门禁和家门,同个密码,你抽空收拾好。和平公约我已经拟了,你先听一听,先小人后君子,一互不侵犯私人空间;二互不干涉内政;三……未尽事项全得听房东的!有没问题?”
顾沉东:“没问题。”
孟晖:“你不要不过脑子,我可不想用骗的……你先深思熟虑,没问题明天中午准时给我滚来入住。”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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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孟晖正在擦头发,听见滴度滴度的开门声。
门瞬间已经开了,夜风轻盈,拂在脑袋上痒痒的,全无凉意。
她皱眉探出脑袋看,门口赫然立了一只行李箱。
孟晖边跑去门前,边埋怨:“怎么有这种不懂规矩的房客,让你充分考虑条件,明天中午再来,大半夜就……”
她还没数落够,已经闷头闷脑被按进那个怀抱:“充分计算后,我发现最大的风险是房东变卦。”
“我本以为可以两天搞定,结果发现还有好多日用品没添置。”
他揉揉怀里那个湿漉漉的脑袋:“明天一起去买。”
孟晖推推他,“我头发湿的。”
他不肯松开:“一会儿我给你吹。”
“老秦说你病了还瘦了,我今天看着还好,至少气性挺大,一晚上才说几句话?”
顾沉东:“那你试试,有没有瘦。”
孟晖:“……”
顾沉东:“就不能抱抱我么。”
孟晖极小心地试了试,她声音嗡嗡的:“你勒太紧,透不过气。你穿得也太单薄了,是不是发烧了?”
他松开些,用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没有。为什么就是不给我机会说话?”
孟晖伸手轻轻摩挲他的面庞:“你不许说,公约未尽事宜,全得听房东的,想说的全都得让给我说。”
他笑:“傻子,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孟晖说:“我知道。今天饭桌上我就计划要说,结果他俩那么一逼问……又不好意思出口了。但我其实都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啊。”
顾沉东:“消息一条不回,你是这么照顾人的?还在爸妈面前诋毁我娇气……”
孟晖:“你不娇么?一个项目就把你弄病了。这些日子出差,我一直推敲这个弄到手的流程,是先表白呢,还是……结果你病了,我不急?也管不了那么多,无论如何让你搬来,天天看得见才安心。”
顾沉东轻笑:“弄到手……是什么意思?”
孟晖面色潮红:“这只是心理活动,你这人怎么听话不听重点的?”
他俯身逼来,空气里有洗发水的味道,灯光昏昧、手心柔软。头发还没干,他胸口的衣衫已经全都濡湿,她头发上的水珠子偶有一两滴,嗒、嗒落在她脖颈。
夜色愈发沉寂,只听得见心跳,还有急促温热的呼吸。
“门,你门都没关。”
他反手按断门前灯的开关,屋子里还没有全暗。
孟晖有些紧张:“不过……我还是吃醋,你看到白燕让你画图,你不问青红皂白就给她画,你还没给我解释。”
他哑着嗓子:“怎么办,你一提白燕我反而想到那事,又怕这么一联想,会惹你生气。”
孟晖说:“我已经生气了。”
吻已经无所顾忌覆下来,带着杀气腾腾的决绝。
这情境像是早在梦中演绎到绝望,绵密如雪、如雨,却怎又滚烫得仿佛一经触碰,发肤眉眼便会化作乌有。
孟晖带着些许生疏悄悄回应。
除却这一刻的缱绻相依,那些愿意或不愿记起的春光浓淡、喜乐悲欢、山海远阔……不过都是时间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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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东很早就答应了孟晖,等她高考一结束,就一起去游乐场。
这本是件寻常小事,却迟迟未能成行。一来那天很不巧地下了大雨,二来,老曹无意间爆了一段猛料。
孟晖北北考完的那天晚上,几人一起吃饭庆祝,老曹喝高了。
聊起两个女孩子即将迎来的军训,老曹透露了一段往事:他们当年大一军训,快结束的那个前夜,系花白燕骗着顾沉东,去白天是花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