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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冷,顾老师呢?”
顾沉东从里头关上门:“我刚从机场回来。”
孟晖随手扯过一张纸巾,他看不清她的动作,略犹豫地拍她肩:“小小?”
她没回身,只微微打了个喷嚏,说:“外面真冷。你随便坐,我去加热早饭。”说着扔了纸巾,侧过身欲从他手里拿过牛皮纸袋。
他不让她接:“先去把头发吹干。”
孟晖有些迟疑,他说:“ 我来加热。”
孟晖问:“你吃过么?”
顾沉东穿过狭长走廊,熟门熟路地将纸袋带进厨房,她听见水声,他在洗手。
“连晚饭都没吃,妈只让我吃了你的面,还有蛋。”他已经转身出来,在客厅挂他的外套,“真的很饿。”
阳台黯淡斑驳的光打在他的侧脸,他刚才带入屋子的寒气渐渐散了。
“小东。”
那双眼睛像是亮了一瞬。
孟晖说:“那个,真是不好意思啊。”
他微微垂下眼睛。
孟晖连忙掏手机:“我给你多点一些。”
“不用,妈做了你爱吃的芝麻汤圆,她说放厨房了。我去下。”见孟晖还愣在那儿,他又笑,“我给你吹头发?”
孟晖落荒而逃。
她的确见识了什么叫做饿,一大盆齁甜的芝麻汤圆,她统共吃了五颗,其余他消灭不说,连同油条大饼都一扫而空。
飘着芝麻甜香的空气薄薄的,仿佛只要用手指轻轻戳一下,就可以听见甜味一片片碎裂的声音。
顾沉东一本满足:“真好吃。”
孟晖回过神:“我再给你点一些。”
“足够了,一会儿我去买菜,做午饭。”
孟晖居然有些烦躁,还有午饭!
“你不用……”
他打断她:“我没有地方要去。你要不开门,我不光饿,还无家可归。”
“……”
“我带了钥匙,但门换了锁。”
孟晖心一紧:“呵呵,前年才换的。”
“妈不给我钥匙。”
“你家就没钥匙。”
他不说话,就这么望着她,空气凝固。
孟晖想,自己说话可能太冲了,又补了句:“我家也没……一会儿我给你录个指纹。”大约是刚才的汤圆太烫了,她真该去透个风。
“好。”
孟晖起身收拾,顾沉东随意地接过碗:“我来,中午吃馄饨好不好?”
她头痛不已:“不用那么麻烦。”
“不麻烦。”
孟晖的手机却响了,竟是郭书仞:“喂,怎么了?”
“你下来。”
“啊?”
“我在你楼下。”
“什么!?”
“你先下来。”他听起来特别烦躁,“……你不方便?”
孟晖支吾:“没有……”
“他在?”
“……那个,这样,我一会儿去工作室好吧。”
“我上来!”
孟晖急了:“喂……”
那头已经挂了。郭书仞听起来气势汹汹,不知唱的哪一出。
顾沉东问:“有事?”
孟晖整个都是懵的:“哦,我老板。那个,他……上门催活。”
“我先收碗。”
这人完全不得要领,孟晖满头沁汗,几乎是放软了语气商量:“小东哥,咱们碗先不收。一会儿我们可能要吵……讨论,你看你能不能帮个忙,去我爸房里坐会儿?”
“好。”
孟晖谢天谢地前脚把人送进老爸房间,后脚门铃就起。
她一开门就小声抱怨:“怎么了老大?”
郭书仞本来就阴着一张脸,进屋眼睛一扫,扫到鞋柜,面色更黑:“我会会他?”
孟晖压低声:“你俩有仇?”
“那倒没有。”
孟晖径直把人推到书房,关门低声说:“就事论事,好吧?您先坐会儿冷静一下,我给您倒杯水,我们一会儿开着电脑慢慢说,哪件事让您炸了?”
他口气缓和些:“不是项目的事。”
孟晖些微松了口气:“哦,人的事?谁?”
“你。”
孟晖就差哭了:“我犯什么事了,一整晚你不说?”
郭书仞点了支烟,孟晖想劝他别在书房抽,又不敢劝。
郭书仞目光一直就没挪开她:“孟晖,早上送你走,我想,老子昨晚上是不是太怂了?”
“没有没有,我没怎么让你,赵工也没。”
“滚,我没说打牌。刚才我想,有些话今天不说,是不是这辈子就没戏了。”
“什么意思?”
郭书仞火了:“你再给老子装傻!”
“你小点声。”孟晖真急了:“我几时装过?”
“行,你是真傻。那就听我说,横竖老子今天就是摊牌来的。”
“你摊你的。”
“老子心里全是你。”
孟晖完全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