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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国外?真有办法。”
“郭书仞!”
“听说,那晚在赌场,他派人送了老曹难以置信的筹码?真tm阔气。拼爹的时代。”
孟晖有些烦:“老曹做什么逢人就说?”
“宝贝?说不得?”
“说,你开心就好。”
“他为什么说话不算?”
孟晖抿了一口酒,不知道为什么,那口感竟比第一口涩了许多。
郭书仞仔细琢磨:“顾沉东是突然回国的,所以顾老师没能走成;叔叔从青岛比他的老年网球邀请赛,早晨直飞回来,直接从机场走,所以和顾老师分开了;前三天我俩都是通宵加班,于是你一直睡到今晚,之后母子轮番给你打电话,所以你跑了。”
孟晖嘲笑他:“打算改行当警察?你这个年纪可晚了。”
“得意的时候亲妈都不知道他上了那儿。经济下行……他回来了,是他摊上事了还是他爹?”
孟晖苦笑:“你嘴可有点恶毒。”
“欠了赌债?”
孟晖脸一沉,郭书仞也自觉说错话,正欲解释,却听她正色答:“他不嗜赌。”
“顾老师有没有说,他回来做什么?”
“没有。”过了会,孟晖又说,“估计挺闲的,说是明天……送顾老师过去。”
“他还挺有面子,十二年杳无音信,回来搅合你不成,再去搅合二老的蜜月。”他又灌下一杯,忿然说了句,“谁给他的脸?”
她看看他的面色,平静地说:“你再吃点东西。”
他却将那个杯子又斟满了:“你怎么那么没用,就只会跑。”
孟晖看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有些好笑:“说了我倒垃圾。”
“老曹说,当初是他哄你选的同专业?”
“……”
“有一说一,专业选得不错。他在那边还做这个么?盖赌场?”
“郭书仞,你真无聊。”
他只顾骂:“你真没出息。”
孟晖也不抬头,撇嘴轻笑:“我有出息,去年就不问您借钱了。”郭书仞神情一滞,见她已经举了自己那杯,“老大,这么多年承蒙关照,恐怕还要您一直关照下去。我敬您。”
他没举杯,神色不愉:“我提了么?”
她仍举着:“不能把别人的仁义当作福气罢。”
“老子是别人?”郭书仞依旧没动。
孟晖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她将眼睛瞥开去,又缓缓将那杯子放下:“你喝多了。”
郭书仞猛地将她的酒杯一把抢过,咕咚咕咚一气灌完,重重地顿在桌上。
孟晖有些吃惊,瞥见他阴沉的脸,只好低头把玩自己的叉子。
“你那房子几时交钥匙?”
她松了口气:“开年,过几天吧。”想了想又说,“我决定挂牌卖了,把你的先还上。”
“还了我的之后呢?再把你自己卖了?”
“呵呵,我倒是想,谁肯出价?”
“我出。”
“我说正事。还上了你的,那头按眼下的还款计划来,我安心。本来连车也卖了,问了卖不出价,也不方便。”
郭书仞忽然说:“总之不许卖房。”
孟晖皱眉:“要你管……”
“卖了你继续跟你爸住?回头还和顾沉东住一个屋檐下。”他冷笑起来,“那场面真是没谁了。和谐。”
“他怎么可能住。”
“他亲口答应你的?他说他不住?”
孟晖不耐烦道:“说了没见着。”
“他要是住下呢?”
“我不会租房?”
“房租够你养房的月供了。”
“……”
郭书仞很坚持:“你听我说,不能卖。去年你还信誓旦旦,说大不了多吃几年土?”
孟晖回想当初:“前年底才交首付,开年就遇这事,的确很舍不得。”
“知道房子好就别卖。”
“不过我现在理智地想,应该先降低负债率,吃几年土不解决问题。”
“你只要用理智想想:你爸和顾老师问你,为什么卖房?”
“……”
“所以不能卖。”
“……”
“孟晖,你要是相信自己,就知道钱不是问题。我相信你,再说了,万事还有我。”
孟晖没料到他会说这些,眼眶微热:“谢谢老大。”
“不用感动。明年很多硬仗,我作的时候,你多担待。”
郭书仞找来一只干净杯子,给她另倒了一杯,自己却不喝,只顾吞云吐雾,见孟晖不再说话,稍稍凑前去观察她的脸,笑了:“孟老师?”
“做什么?”她低头躲闪,不想让他看到眼睛。
“你在王迪那里接的私活,报价回头让我看看。”
她一惊,面上没动声色:“什么意思?”
门铃已经响了,郭书仞正要去开门,忽地回过头望着她,神情认真:“我又没说要抽头,给我看看,我怕他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