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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珈言就是这么坏,在她面前从来不讲道理。
总之,宋眷眷一度以为,她和徐珈言可能会老死不相往来了。
互相冷战半年之后,终于能跟他不再像陌生人一般地的相处、终于也能像朋友一样打打闹闹了,他们俩这样也算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变化。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
带着甜甜的睡意,宋眷眷终于进入了梦乡。
翌日,几乎睡满了一个对时的宋眷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五点了。
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的她是森林里一只仓皇奔跑的小白兔,后面紧跟着一只大棕熊,像是要把她捉住吃掉,终于她摔了一跤,大棕熊赶了上来。她正着急大哭呢呢,大棕熊却突然开口说,别害怕,它只是想和自己交个朋友而已。
等小白兔擦掉眼泪抬头看大棕熊时,它却又突然变成了穿着玩具熊衣服的徐珈言,小白兔也跟着变成了穿着卡通白兔套装的宋眷眷自己。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她刚准备问逮住徐珈言问他究竟怎么回事,却在下一个瞬间突然醒了过来。
这梦真是太奇怪了。
珈言穿成一个布朗熊人偶?
果然是只有在梦里才会发生的事。
宋眷眷揉了揉自己因为睡太久而有些发涨的脑袋。再睁开眼时,只见自己的公主大床上,昨晚徐珈言送给她的“珈言”熊正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她。
她滚了过去趴在大熊身上,调皮地用手弹了一下它的脑门,对着它说道:“是因为你吗?让我做了这么一个乱七八糟的梦。”
然后她就拿好要换洗的衣服和毛巾,想去洗个澡清醒清醒。
宋眷眷刚走出房门,就迎面听到一个非常欣喜的声音。
“呦!这不是我们的眷眷小懒虫吗?终于舍得起床了啊?!”
原来是客厅里穿着围裙的徐成玉,她站在冰箱前忙活,好像正在准备晚饭的食材。
想了想,自己也算当得上“懒虫”二字了,宋眷眷十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叫了一声:“徐阿姨——”
徐成玉的围裙下穿着一件青绿色的高领羊毛衫,快四十的人了,身材却依然玲珑有致;总是让曾经处于青春期、身材却干干扁扁不见变化的宋眷眷本人自惭形秽。
她说话的声音清脆又婉转,态度爽朗而热情,总是爱开玩笑、喜欢大声笑。她本人也像一个小太阳一样,仿佛总是能够带来人以源源不断的能量和欢乐。
比起这个年龄已经为人妻母的其他妇女来说,徐成玉反倒更像是依然芳龄二八的少女,亲切可爱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见第一面就忍不住喜欢上。
更何况,宋眷眷和她一起生活相处了有十多年之久,早已经打心眼里把她当作真正的亲人看待,因此总是非常自然地享受着她的各种“关怀”。
“这么久没见到爸爸和阿姨,怎么回家第一天就睡到了下午五点、太阳都下山了时候哦。”
尽管听起来像是责备她,可说这话时的徐成玉带着笑意的眼睛里却满是打趣。
徐成玉和徐珈言不愧是亲姑侄,眼睛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好看极了的桃花眼,且都有着非常明显的双眼皮和长而卷翘的好看睫毛。
当他们静静看着你时,就算不说话,你也忍不住地沉醉于其中,仿佛听到了千百句蜜语。
在她的炯炯目光之下,宋眷眷脑海里忍不住闪现出昨晚自己在另一双及其相似的好看眼睛注视之下的种种片段,还有,自己和它们主人相处的种种画面。
天哪!这样居然也能犯起花痴来?她真是没救了!
宋眷眷反应过来,轻轻甩了甩脑袋,想要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甩走。
徐成玉又怎么会不清楚她睡懒觉是因为昨晚折腾太晚?
她这么问,无非就是想调侃一下自己而已。
宋眷眷了解徐成玉的兴趣所在,无非就是喜欢“调戏”人嘛,尤其是她的“家人”——包括但不限于:宋眷眷自己、徐成玉的亲儿子自己的弟弟小攸攸、自己的爸爸宋云波。宋云波尤甚,宋眷眷发现,每每徐成玉看到他那个厚脸皮的老学究在被自己调戏后,白净的老脸像小媳妇儿一样红的快滴血时,就会笑得像个抢到了压寨夫人的山寨老大。
有时候,徐成玉也会调戏前来做客的徐珈言。不过,估计应该是从小就被调戏、已经免疫的缘故,徐珈言已经不太吃她那套了。他还在读高中的时候,就已经能在被徐成玉三番五次询问到“怎么还不带女朋友来姑妈家玩?”时,眼皮子也不抬地张嘴就胡乱应道:“她说我的姑妈太八卦太可怕了,她害羞,还是先等个七八年再上门做客吧。”
徐珈言这样一幅油盐不进的样子,难免会让以逗人脸红为乐的徐成玉感到一阵一阵的挫败。久而久之,徐成玉觉得徐珈言长大之后越来越不如小时候有趣了,就减少了调戏他的频率。
他倒好,这就轻轻松松地脱离苦海了。可宋眷眷呢?从那时候起,就不得不顶岗而上,义无反顾地接过徐珈言手里的接力棒;像歌里唱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