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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清。
雪山红莲罕见,恰巧夫人曾服过。卫嬷嬷见到已有七月身孕的夫人大喜,道药性全在夫人肚中孩儿胎盘之上,于小王爷来说最为适宜,待夫人产子后取来胎盘给小王爷服下即可全愈。因而她一直跟在夫人身边,寸步不离。
卫嬷嬷也曾与夫人言,她腹中的孩儿得红莲庇佑比之一般孩儿更强健些。
同是七月早产小王爷中了胎毒尚能救回,一个婴孩是否有恙卫嬷嬷岂会看不出?若真有恙,胎盘之血已污,如何能治好小王爷?
所以夫人才坚信小少爷并未亡故。”
穆诚儒听罢,微微俯身,紧着嗓子问:“后来那孩子可有找到?”
“没有。”
“当时这些事为何不说?!”穆诚儒突然间起了怒意,沉声喝斥。
“老太爷,怎会不说,夫人与奴婢对老太君他们说了多次,可都被当成了癔症,不予理会,甚至以将养之名把人禁足在府中。直到老爷回来,才开始查找小少爷,可已过月余,镇国公府上下众口一词,无证无据之下,一个小婴孩哪里找得到。就连卫嬷嬷入宫救治小王爷后也不知所踪了。
事情十分蹊跷,那日夫人出门时身子还好好的,一出了宫便阵痛了,明明穆宅离皇宫更近,可老太君与夏老夫人说是镇国公府的嫡孙当在镇国公府出生,一路颠簸硬生生将人带回了府。当时府内虽设了产房,却没有产婆与大夫,后来来的产婆与大夫都是夏老夫人临时叫的,夫人血崩之时,两人都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看着,幸好卫嬷嬷在,才保住了命。
说句诛心之言,她们这是要人性命啊,对待大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个初出生的婴孩?!
事情的经过,十七年前夫人与老爷都已禀过老太爷,也与老太君和夏老夫人当面对过峙,老太君与夏老夫人说得有理有据,无可挑剔。”
说到此,张嬷嬷深深叩首下去,泣道:“但舍近求远,入府生产时又全无准备,镇国公府全然不把人命当回事,单凭这一点,怎能不让人怀疑大开方便之门后,有人乘乱下了黑手。”
夜色浓重寂静,只有穆诚儒剧烈的咳嗽声骤然惊起,脸色涨得通红,额上青筋直暴,轩辕皓慌忙叫来大夫,穆诚儒难受至极,一把夺过大夫手中的药瓶,头一仰悉数全灌进了肚里,这才好了些。
挥退了呆立的大夫,这才努力平着气息,红着眼看着张嬷嬷问:“穆霜可知?”
张嬷嬷道:“奴婢在来业都的路上己告知小姐。”
穆诚儒骤然失力地靠在榻上。
张嬷嬷又道:“老爷和夫人走前嘱咐奴婢,若有一天,小姐需回业都便将往事如数告之,但奴婢深知,老爷夫人生前选择隐瞒,定是不想让小姐因往事而心生怨恨。所以奴婢并未把先前心中猜测之言告之。”
穆诚儒沉默良久,又忽然问:“当年那孩子可有特征?”
张嬷嬷答:“他肩上有一枚蝶形的褐色胎记。”
穆诚儒闻言抚肩愣征许久,倏然哈哈大笑。笑声过后,对轩辕皓通快道:“当如太子所愿那便分家吧。”
从镇国公府出来,夜色已深,上车辇时,轩辕皓忽地转身问张嬷嬷:“岳母为何会服雪山红莲?”
“回太子,因为夫人中了毒。”张嬷嬷答。
“什么毒?”
“银月夜。”张嬷嬷答完便觉得周遭冷叟叟的,气温骤降,抬眼看时,太子已转过身大步跨上马车,车帘落下,遮盖了一张神色冰冷的脸。
第二日,镇国公府便分家了。
穆涛,穆刚,穆珍三人统统出府另立门户。家财不偏不倚分成三等份,三子各执一份。
世子不立,穆家军依旧牢牢控制在穆诚儒手中。
三人自是闹腾不休,不愿分家。
其中闹的最厉害的是穆涛,因为穆诚儒一纸休书将夏氏也赶出了府。
穆涛领着家眷十余人跪在穆诚儒面前,求他收回休书。
穆涛道:“母亲自嫁进穆家,孝敬婆婆,打理府务,四十余年来,从未敢有所懈怠,何至于无缘无故说休便休了,让儿孙们的脸面往哪里放?”
穆诚儒双眼瞪得如铜铃,道:“你母亲能进这家门,不过是老夫一时昏蒙所致。乘如今尚有一口气在,自当退回去。”
一番话无情至极。
第27章 相聚
已是深冬时节,寒风凛冽,万物萧瑟。
穆霜意外收到了夏氏的拜贴,沉吟一会,便将拜贴退回。这是她最不想见的人,也是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午后时分,夏氏再次登门,言有要事需见太子妃。
管家王福贵对镇国公府的事向来关注,也清楚夏氏被休,镇国公府已分家。自家太子更是百忙之中不留余力地参了一脚,至于为何要参这一脚,资深管家自然不敢多想。作为人精但有一点他是感觉得到的,那便是太子夫妇对这夏氏是深恶的。不然也不会在促成冲喜之后,便把夏氏两位新孙女婿远远地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