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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皓道:“祖父多年来一直戍边,无暇顾及家中子孙,他们亦少有约束,他们的行为虽无大错,却也不誉,无论从军或从文都是仗着镇国公府的势,踩着人头往上爬,都是些庸碌专营之辈。”
分家本不该由他提出,可实在等不及了,他得赶在穆涛穆刚愚蠢作死前,将穆霜摘出来。至于其他人,要作死的依旧让他继续作死好了,与他何干?反正前尘往事一个个都算不得无辜,也算是个报应。
看了看窗外浓稠的夜色,轩辕皓有片刻的失神,缓缓道:“将来这样的人只会连累霜儿。她何其无辜只因一个姓氏却要为这些人所带累。”
听出了话中之意,穆诚儒双目微阖,心里风浪翻涌,思量良久,才问道:“太子这是想散了镇国公府?”
第26章 分家
听出了话中之意,穆诚儒双目微阖,心里风浪翻涌,思量良久,才问道:“太子这是想散了镇国公府?”
说着倏然睁开双眼,看向轩辕皓,只见端方贵公子,稳稳坐在椅上,见他看来便直言道:“于镇国公府来说,没有名正严顺堪当大任之人,祖父无论立谁都不足以服众。世子未立便已公然争斗,若真立其中一位,祖父众多儿孙怕都要刀戈相向了。”
烛光下那人一字一句道来,年青如玉的脸颊半明半暗晦涩不清。
“于太子府来说,如今这太子妃娘家除了祖父您,满院的人没有一人能真心待穆霜的。不是所有旧怨都能化解的,做过的事,岂是说了便能了?说瞒就瞒得住的?即便岳父母已故,穆霜年幼不知细情,可总有人知道。若不然便不会有望江县山道之上的祸事了。尘年往事埋得久便是杀人之利刃。”
穆诚儒将手中茶盏放回桌上,目色渐沉。
轩辕皓顿了顿道:“当年双方各执一词,可祖父那时听得最多的怕是府内所言,今日孤把张嬷嬷带来了,祖父合该好好听听。”
穆诚儒目光一闪,变得锐利。
张嬷嬷一身藏青棉服,发髻梳得纹丝不乱,干净利落,数月的将养腿脚已完好如初。
进屋行完礼后,才娓娓道来。
穆锋与谢蓉婚后不久,谢蓉就有孕了,可胎儿在二月间流失了。谢蓉因而伤了身,多年不曾有孕。
业都坊间一直传言,谢蓉不孕。
谣言初出之地便是镇国公府。当年老太君还与夏氏登门劝谢蓉为穆锋纳妾,道镇国公府世子岂可无后。
穆锋夫妇情深自是不予理会。
谢蓉再次有孕已是九年后,这一胎夫妻俩自是万分珍重。
偏巧夷敌来犯,穆锋领皇命出征西北。此时谢蓉已孕四月余。
三月之后,罗皇后召见,说是边关传来消息,召谢蓉进宫。
谢蓉进宫之后得到西北大捷之讯自是十分欢喜。
出宫回家的路上不知为何突发胎动,疼痛难忍有临盆状。
同来入宫听讯的老太君与夏氏见状,不由分说,一辆马车将人载进了镇国公府。
世子妃有孕镇国公府同样也早早备下了产房。回镇国公府生产原也无可非议。可坏就坏在生下了死胎。
所有人都说谢蓉生下的孩子落地便死了,唯有谢蓉一人拒不承认,哭喊着还她孩儿。
谢蓉与镇国公府众人各执一词。
穆锋回来后信了妻子之言,与镇国公府反目,自请去了世子位,弃府而出,带着谢蓉去了江南,从此天涯海角四处找寻失踪的孩儿。
再次听到这往事,穆诚儒依然心痛,抚胸顿足喘不过气来,当时他何曾愿意相信那是个死胎。
张嬷嬷说到此,一下跪在穆诚儒面前,泣声道:“当日夫人早产凶险万分,产子后便因大出血昏迷,奴婢只匆匆看了小少爷一眼,见他虽身量未足却气息平稳,便将他交给了卫、陈两位嬷嬷。自己则专心照顾夫人。天明时分夫人总算缓过气来,醒来后却被告之孩儿已死,这让夫人与奴婢如何能信。”
穆诚儒沉思良久,才落寞道:“早产二月余的婴孩能活的并不多。”
“不是。”张嬷嬷泪流满面,“夫人并不是如老太君所言得了产后癔症而胡言乱语,当日跟在夫人身边的卫嬷嬷乃安平王府的人,是安平王世子妃派来照顾夫人与孩子的,她实则是位医者,每日为夫人探脉,都说夫人与孩子都十分康健。孩子生下时,她亦说孩儿虽不足月,但气息稳,无甚大碍。怎么会突然去了?”
穆诚儒道:“早产儿本就……”那日谢蓉产后血崩,危在旦夕,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投在了她身上,包括卫嬷嬷。后来还是卫嬷嬷与大夫一起把谢蓉给救了回来。卫嬷嬷那慌乱中的匆匆一瞥许是作不得数。
张嬷嬷摇头:“若是别的医者,奴婢尚且不信,但卫嬷嬷的话,夫人与奴婢都深信。她乃是一名神医。
西北失守,安平王父子战死,世子妃身中毒箭,回到业都产下孩儿不久便去世了,小王爷落地就带了胎毒,幸得卫嬷嬷救治才得以留下一命,只是余毒需一味雪山红莲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