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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能看得到青茵江边日落美景,感受得到渔家满载而归的欢乐心情。

    琴音嘎然而止,片刻后,变得断断续续,曲不成调起来。

    刘越飞回头看了一眼谢公子捂着耳朵躲远一点。

    春月干脆拿帕子把耳朵塞了个严严实实。

    轩辕皓缓缓踱步过来,在谢公子身边坐定,伸手把他手下的瑶琴抽走,在他不解的目光下,抬手抚琴。

    好听,刘越飞与春月心想,一模一样的曲子比刚才弹得要好听得多。看来曲是好曲,只是自家公子的琴艺确实不过如此。不过人么,怎么可能样样拔尖呢,人无完人么。公子能谱出这样好听的半首曲子已是当之无愧的神人了,试问这世上除了公子还有谁能在这样的年纪便能著书,谱曲了?

    这么一想,刘越飞与春月对自家公子景仰之情如这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谢公子被惊到,只弹子一遍这位轩辕公子便能将这半首曲子分毫不差地弹奏下来。

    那双抚琴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侧颜如玉,淡色的薄唇,高挺的鼻子,幽黑不辩神色的眸子,长眉斜飞入鬓,有一种凌厉的俊秀。

    慢慢地,谢公子不止被惊到了,而算是被吓到了吧。

    身侧的人居然无一丝违和地续了下去。

    渔舟唱晚,日渐西下之后是月上树梢,江边静谧,千万年孤寂的江月悬在漆黑的夜空,年年月月日日孤单如斯。

    谢公子呆呆望着轩辕皓,完全忘记了避讳,原来热闹之后并不是欢聚团圆,而是曲终人散无边的寂寥。怪不得自己总是谱不好下半曲。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只是这极致的冷清寂寞,透得却是无尽的哀伤,谢公子眼中泛起水色,忽然间觉得心口微痛。

    一曲弹罢,轩辕皓看向身侧的人,原本乌黑的眼眸泛着水光,在漫天霞光下变成了浅浅的琉璃色,似一眼便能望穿。

    四目相对,竟恍如旧识。

    突然从石桌对面探出一张饼脸来,嵌在上面的一双小眼兴奋之中带着崇拜,“轩辕公子真厉害,竟然把下半曲给续了!”这位公子的才学举世无双,只是比自家公子稍差了那么一点点。

    谢公子似被春月的大嗓门惊醒,慌忙移开目光,低头间耳根微红,顺着话音道:“是啊,公子乃神人,仅听一遍便能熟记曲谱,更令人惊叹的是这曲续得极好。”

    轩辕皓眸子发亮,最后却渐渐暗淡了,轻摇了下头,“当不起”,这绝不是一遍,而是数以千计个日夜。无数次的失信之后,总想能做到点什么,哪怕是不需要的。定定地看着他,问:“该叫什么曲名才好?”

    “江月夜,可好?”谢公子终于又抬眼看向他,眼里像洒满了星子,含着满眶的笑意与慕儒。

    “江月夜。”终于有名字了。轩辕皓如品香茗,低语回味。展颜而笑,如月夜清辉。

    这样的笑,让人不敢多看,谢公子绞着手指,不自在地别开目光,身子不着痕迹地向外侧了侧。哦,像是靠得太近了些。

    “王大叔捕到青茵豚了!”刘越飞忽然跳了起来。

    跳得轩辕皓的心肝也震了震。

    江边停满了归来的渔船,各种吆喝声,若有若无传来。

    谢公子忙不叠地向轩辕皓这个外乡人解释:“青茵豚是青茵江里独有的江豚,很难捕到,是难得的美味,捕到的人家要在桅杆上挂上红布。”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艘船上飘着红布。

    “王大叔!”刘越飞一手微蜷在嘴也,运气高喊,“把青茵豚给我留着!”

    余音荡气回肠,飘扬在山间江边。

    “好咧!”远远传来回音。

    “快走。吃青茵豚去!”谢公子扯住轩辕皓的衣袖就往山下跑。

    一口气跑到半山腰。

    春月被甩落在后面,急得大喊:“小……公子,嬷嬷说你已过十五生辰了,可不能这么疯魔了。”

    “她就是嫉妒我们跑得快。别理她,我们赶紧下去,青茵豚出水便死了,越新鲜越好吃。”刘越飞带头跑在前面。

    “不累么?”轩辕皓问谢公子。

    “不会。”刘越飞回过头替人答道,“小时候他爹也让他习武来着,但他懒,又吃不得苦,所以荒废了,打架不行,这脚程倒还算利索。”

    “要你多嘴。”谢公子嘟着嘴,折了根树枝便向刘越飞掷去。

    刘越飞不躲任树枝落在身上,对轩辕皓笑说:“这人跟他熟不得,一熟便疯魔了。”

    轩辕皓笑得勉强。

    三个人下山极快,不过盏茶功夫就已站在王大叔的渔船边了。

    青茵豚还吊着半口气,被谢公子葱白的手指一戳,桔橙色的鱼腹微微鼓动,惹得他咯咯咯一阵笑。

    王大叔连声说小心,小心。这么生嫩的指头可别被鱼啄了。

    刘越飞付了银子,刚拎起青茵豚,变故横生,一位家丁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张嬷嬷坠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