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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眼前一道白光划过。
她下意识地扭头避开,不料手腕上居然就被缠上了拂尘,再是抬眼一看,居然又是光济来了!
光济冷笑一声:“呵,狐妖太子妃……”
“混账!”涂山林林甩手,试图摆脱手上这鬼玩意儿,而光济却是越扯越紧,硬生生是将她的手腕给勒出了血迹。
也不知白衣是否感觉到了这血腥之气,勉强地抬起圆溜溜的脑袋来,呲开牙,对着光济恶狠狠地叫了一声。
只是它受了伤,又没了力,这叫声听起来居然有点撒娇的意味,让涂山林林怦然心软,掐诀一指,一道业火沿着拂尘直烧向了光济。
光济急忙收回拂尘,却又是立马一把甩过道袍长袖,一阵烈风从袖口旋出,将那业火给卷了起来,掉了个头,反向而朝涂山林林杀去。
涂山林林惊出了一身冷汗,脚下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脑袋里盘旋“完了”两字,立马转身向背,将白衣护在怀中,以后背去挡那猛烈风火。
就算是自己的火,那也是火啊,也能把狐妖烧得个半死不活啊!
没感到意料之中的疼痛,她顿住一刹,才小心翼翼地回头。
一个稍显瘦削却是十分坚毅的背影拦在了她身前,白衣似雪,长剑粼粼,以挡住了火攻。
此场景,似乎曾经发生过。
在很久很久以前。
那很久很久以前,她还是只未算完全开化的棕色长毛小狐狸,跟着元化云游天下,以增长见闻博识。
而她那时心智尚幼,玩心十足,免不得偶尔惹是生非。
一日她肚饿,悄悄潜入一农户家,抓了只鸡。
鸡鸣惨叫声引来了农户。
农户提刀前来,她被围在墙角,但宁死不屈,逮住那鸡翅膀硬是不肯松手。
农户高高抬起了刀。
在她以为她必死无疑时,却也没见血见痛。
悄然回首,见是元化以长剑止住了农户手中的那把刀。
元化面上依旧慈祥温和,只言:“孩童顽劣,请刀下留情。”
农户不依不饶,以鸡被狐狸玷污了为由,非要元化赔偿损失。
元化无奈,用随身携带的一件法器换了那只鸡的生杀大权,由得她吃得格外欢快。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那件法器乃是元化的师父传给他的,与他也算是一世相伴,无论法器法力大小、有何作用,那珍贵的程度根本无法以银两来计较。
她惭愧地低着头,用脑袋去蹭元化的手心,呜呜咽咽地讨好着,只希望他不要生气。
元化浅笑,如他一向的温柔和暖:“没事,不过是件身外之物,只要林林开心便好。”
她还是极为愧疚,努力挤出了两滴眼泪来表达悔改之心。
“那户人家有这东西,也能保得家宅平安,不怕什么妖魔鬼怪的,”元化轻轻说,“这算是造福他们,林林说是吧?”
涂山林林站在彦行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狂乱跳动着,忽而喃喃唤了声:“师父……”
彦行没回头,嘴角不可察觉地轻弯了一下,并未回应她,只一边与光济相抗,一边嘱咐道:“快走,带白衣走,这里交给我!”
“啊,是……”她不敢耽搁,紧紧抱着白衣,拔腿就跑。
光济被彦行拦着,怒不可遏,手中拂尘卷起千钧尘灰,铺天盖地,漫天沙尘,以此为盾,直杀向彦行。
彦行轻巧拨动长剑,剑光如潋,劈开眼前迷雾,不紧不慢地向光济挑拨,攻守相衬。
“你……”光济额上冒出了汗,手上却未断过半分攻势。
“曾经你我也算是至交好友,就算你背叛师门,我也从未有一日将你当做敌人……”彦行也步步朝前,绝不退让。
光济嘲讽一笑:“那又如何?”
“我只没料到你离开师门,居然盗了元化道长的笏板符咒,居然在这京城中做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彦行语气急了不少,怒火中烧,“那包林林成婚当日,魂魄死去,便是你做的手脚吧?”
料想世间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太子大婚,太子妃死,涂山林林的魂魄却上了身,顶替了太子妃而入东宫。
环环相扣,只怕是光济本就打算以一妖物来占据包林林的身体,用妖魂噬人魄,再以市井歌谣来流传,坐实了太子妃为妖,也让太子和包丞相下不了台。
如此,朝中少了支持者,民间多有怨言,从而太子被大挫士气,甚至不得不退出东宫,他才能顺水推舟地扶旁人上位。
光济怔了一下,后撤了好几步:“呵,真不愧是我师弟,如此聪明,实在不是等闲之辈。”
彦行沉下眼。
光济继续道:“只不过我本是要用蝙蝠精的魂魄来占据包林林肉体,但没料到这没用的太子妃包林林竟因出嫁心情激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