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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去看书睡觉了……”
“等等……”肖珝欲从床榻上起身。
“哈哈哈殿下都伤成这样,就不必相送了!”彦行见鬼似的快步往外走去,只听到腿脚不方便的肖珝“哎呀哎呀”地叫唤起来,大约是扯疼了伤口。
候在门外的童山急忙入屋照顾,彦行嘻嘻哈哈地顺手替他将门给关了起来。
回眸一瞬,彦行一脸不正经的神情立马收敛住,眸中只剩下了深不见底的暗光。
他因市井中流传东宫妖气盛而来,本是为了查探是否真的妖物在皇城中为非作歹。
他的的确确寻到了妖气,但那妖气却是属于萸然的。而萸然与元化道长有渊源,也绝非是他要寻的那妖。
在他觉得自己也差不多没有留下来的理由而准备离开皇城回去时,得知了太子妃并非常人。可他观察了好一阵子,发觉这太子妃身上并没有妖气,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方才肖珝告诉他,太子妃已经坦白了自己非人,又称元化道长是她的开悟恩师,这让他更觉事情非有如此简单。
无风不起浪,市井歌谣的始作俑者如此安排,必有后手。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按理说,一只妖若要彻底地隐去妖气,要么得道成仙,要么以魂魄占据人身。如今看来,太子妃极有可能是第二种情况。
可此种方式危险重重,首先得找到一个生辰八字都极为吻合的肉体,在特定的时辰,以一法力高强之人施法,强行挤占,而一旦不小心失败,妖和那肉体都得魂归天际。
而纵使成功,这施法之人也会法力大损,元气大伤,得好好养一阵子才行。
白朝轶。
香灰味。
师兄!?
白衣趴在彦行的床榻上打着瞌睡,彦行坐在对面椅子上默默地盯了它好一阵子,终于忍不住还是将心中疑惑说出:“萸然,你既受了重伤,法力大损,是不是你施法故意让这太子妃挤占了包林林的身体……”
白衣抬起半边眼角,懒得理他。
彦行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坐到白衣身旁:“所以你非留在东宫不可,就是为了守住太子妃?你的目的何在?”
白衣打了个哈欠,一团黑雾在彦行眼前升起。
“神经病啊你,”萸然冷眼相对,一边理了理衣角,“你不仅有病,还以为我也有病。”
“那太子妃她……”
“别叫啥太子妃了,她又不是这真正的太子妃,”萸然起身站直,“你叫她林林吧,她姓涂山,叫做涂山林林。”
“涂……涂山氏……”彦行吓得下巴都要掉了,“是狐妖?”
萸然走到桌前,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水饮下。
彦行立马又追了过来:“那狐妖……”
萸然侧眼。
彦行立马改口:“这涂山林林……真不是你让她来东宫的?”
“废话,我说了我没病,当然你有病的话与我也无关,”萸然搁下茶碗,“我对这皇权天下不感兴趣,没傻到自损元气去让林林去挤占凡人肉体,林林她也没有什么狐媚惑主的想法……”
顿了顿,萸然有些伤感,道:“她那么多年以来,也只不过想修行得道升天罢了。”
这倒像是元化道长教导出来的,十分专注,一心修道。
伤感之后,萸然忽而有些陷入沉思,似在喃喃自语:“也不知她从哪里听闻玄阳草能助她过五十年天劫,还千辛万苦地把这草找来……呵,你能想象吧,玄阳草没效,反而让她把自个儿给炸死了。我匆忙赶到时,她已经没了气息……”
往事历历,萸然眼圈有些红:“其实以她自己的修行,她明明是可以顺利过那天劫的……”
彦行眼角抽抽了半天:“玄……玄阳草……她……她真厉害……很有想法……”
果然,有病的是这涂山林林啊!
玄阳草的确是神草,也的确可助妖物渡天劫,可……
可这东西只对雄性有用啊!
名字里不是明明白白有个“阳”字吗!
她一只母狐狸不就是自己作死吗!
“所以,你想帮她回山里继续修行?”彦行追问道。
“那结界的符咒是元化道长所制,你暂时还破不了,所以,要么拿到空符化咒,要么只能由她自行破开,”萸然有些莫名而来的伤感,看向了彦行,“我相信元化道长一定也希望她能得道,你明白吗……”
“我……”彦行的疑惑还未全解,正要继续问,不想门外便传来了童山叩门的声音。
萸然立马变回了白衣,继续躺在床上做个青天白日梦。
要说萸然演狗扮傻的本事,倒真是可以登台去当个戏子。
彦行开门,看到童山笑容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