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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在山里逃避狼群时,早已练出了一套不动声色的逃逸大法。
于是她继续人畜无害地笑眯眯望着肖珝,慢慢地蹲下身子,准备从他臂下钻过去。
肖珝见状,一把拎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涂山林林反应不及,后脑勺与墙进行了一场毫无间隙的亲密接触,疼得她直咧牙,才想破口大骂时,嘴却被堵上了。
——被肖珝的嘴给堵上了。
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也或许,是只听得见他急促的喘息,只看得见他阖上的双眼,而她却不能动,不敢动,只能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和脸上一掠而起的绯红羞涩。
耳边好死不死地还传来墙外那两个侍卫聊天的声音。
侍卫甲:“怎么没响动了?刚才我明明听见是有人声的嘛。”
侍卫乙:“哈哈哈,是不是殿下发现了太子妃半夜到处乱跑,把她给抓回去了?你说回去之后殿下会不会罚她?”
“半夜三更的,罚什么罚啊,”侍卫甲打了个哈欠,“这时候不就该睡觉吗?”
侍卫乙贼兮兮地笑起来:“没错,是睡觉,自然是睡觉了……”
侍卫甲听出侍卫乙的话中音,跟着贼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是的是的,的确是睡觉!”
第31章 真相
涂山林林觉得这一亲吻极为漫长,甚至长过过去五十年在山里修行的岁月,但却有万分的不舍和缠绵,让她不愿意将肖珝推开。
肖珝亦觉得此刻十分漫长,如果不是白衣不知何时咬上了他腿肚子的话,他也许不会觉得有那么漫长。
可他还是不愿意放开眼前这个人儿,直到腿上的痛早已经憋得他整个人在这初冬寒意里汗流浃背浑身颤抖,他才忍不住从嘴角哼出一声龇牙咧嘴的长叹。
涂山林林闻此,才不经意地悄悄睁开一只眼,看到肖珝紧皱着眉头,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上滑落,而他脚下也窸窸窣窣有声,她勉力垂下眼去张望,瞥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
“白衣?”涂山林林惊讶,退后一步,结束了这场没头没脑的亲吻。
肖珝应声而倒,躺在地上抱住腿大叫起来。
“白……白大人……”涂山林林急得上前去扶肖珝,指尖扯上肖珝的袖口,整个人骤地浑身烧了起来一样,感到从内到外都被染得通红。
她当然知道方才那一幕意味着什么,就算是只五十年没开过桃花的老狐狸,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好歹她也曾游历山水,观过人间风貌的。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唇,闻到自己满身都是他的味道。
白衣凄凄哀哀地嗷呜着扑向她,不让她去碰肖珝,她进退不得地抱着白衣,颇为担心地探头问道:“白大人,您还好吗?”
“当然不好了,”肖珝抱着腿在地上来回打滚儿,已经完全丧失了颜面,“快去帮我叫太医啊!”
宋鸿福好些日子没来东宫了,还以为自己与东宫之间不得不说的孽缘已经结束,没想这夜刚刚脱了衣衫躺上床,正打算美美地睡上一觉时,就传来了叫门的声音。
他哀叹一声,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壮,但还是极为恪尽职守地穿好衣衫,匆匆忙忙地赶回皇城。
到了东宫,见肖珝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哼哼着,才小心地揭开被褥,发现这次白衣还真是下了狠嘴,腿上牙印极深,汩汩流血,隐约见骨,还硬生生地不知如何扯掉了一层皮。
连宋鸿福都忍不住对这太子默哀了一句。
“太医,这……这怎么样?”涂山林林急忙问,怀里还抱着一嘴是血的杀人凶手白衣。
宋鸿福头也不抬地替肖珝处理伤口,手上有条不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而且得尽量根治才可,否则总会复发,你看这被咬的伤口一次比一次重,下次恐怕得要断肢了……”
“如何根治?”
“把狗扔掉,即可根治,”宋鸿福抬了一下眼皮,“这狗跟殿……白大人有仇。”
白衣不满地叫了一声。
涂山林林犹豫地低头看了这狗一眼,还未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一直坐在一旁闷声不响的彦行低低一句:“不行!”
肖珝吃力抬头去看彦行:“你和白衣之间果然有故事!你居然连我的性命都不顾了还要护犊子!你们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彦行:“……”
涂山林林神情纠结地摸了摸白衣的小脑袋。
白衣一副温润无害的模样,在她的掌心蹭了蹭,然后又龇牙咧嘴地向着肖珝。
彦行起身走到肖珝床头,看着他疼得脸色煞白,只道:“我会跟它谈谈。”
肖珝咬紧后牙槽:“你以为这狗听得懂人话?还是你会说狗语?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