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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
而姝岚此时已将门打开,一见肖珝,惊异道:“殿……殿下?您怎么来了?不是在皇后宫中吗?”
肖珝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咳咳咳了半天,才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可不是要来看她的,只不过母后叫我必须得来,和我没关系啊,我可没想来看她……”
“哦?”姝岚眉眼一挑。
“既然她没事了,那我就走了啊!”
肖珝说完,还禁不住伸长脖子,往那床榻上一张望。
但只见到一个隆起的被褥,其余的连根头发丝都没看见。
张望瞬间变成失望。
姝岚抿嘴轻笑,也不点破,只顺水推舟言道:“既然殿下来了,还是请进去看看太子妃吧?”
“不是,我不是……”肖珝急忙解释,“我真的也不想来看她的,是我母后的意思!你好好照顾她就行了,我……我先走了……真的走了……你别留我,我不会留下来的……真的要走了,我还有好多公务未处理呢……”
姝岚微笑地静看他表演。
“这回我真的走了!”肖珝掷地有声,转身欲离开,心中那一丝不舍变得沉重,脚步微顿住。
姝岚眼尖,立马说道:“殿下,太子妃的药应当快煎好了,您替我在这里照看她一下,我去去厨房立马就回来!”
说罢,姝岚也一溜烟儿就不见了人影。
那溜走的速度和节奏,让肖珝怀疑她和彦行都是故意的,还是串通好的。
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凉风瞬间让他也清醒了许多,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又用力昂首挺胸起来,自我鼓劲儿:“我怕什么啊,我可是堂堂太子,又不真的是白朝轶,我来看太子妃又有何不可!”
话音刚落,床上那个隆起的被褥似乎蠕动了一下。
肖珝刚刚鼓足的勇气立马偃旗息鼓,他往门后一躲,再贼兮兮地探出半只眼睛。
那被褥停止了蠕动,像只结茧的蛹。
他等了半晌,既不见姝岚端药回归,也不见彦行卷土重来,于是他只得再度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将房门虚掩过去,垫着脚尖,一缩一缩地慢慢挪到床边,见涂山林林半张脸都埋在被褥间,捂得脸色绯红,额上出了一层细汗,却还是一脸病容,看起来颇显楚楚可怜。
“林林……”他嘴角轻轻唤了声,才小心翼翼地替她掖了掖被褥,又卷起袖口,为她擦去了额头的汗,才心满意足地见她脸色似乎渐渐没那么捂得通红了,樱唇也微微勾起了一下。
他看着她,有所担忧,却也有种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平静慢慢抚摸柔软着心口,像是春水汩汩,盈润世间,充满心田。
先前彦行在门外偷听时,他突而一瞬感到,他并不想知道她究竟是人是鬼是妖,更愿意她就如白衣一样,毫无来由,从天而降,便从头到尾、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只属于东宫……
或是说,只属于他。
姝岚端着药碗,透过门缝看了好一会儿,才嘿嘿地笑起来,压低声音道:“怎么样道长,我没猜测错吧?请你看了那么一出好戏……”
彦行不屑瘪瘪嘴:“哼,俗人,无聊。”
昨夜涂山林林中毒之后,肖珝嘴上不说,但行为上却十分老实,总是在她房内附近转来转去,就算是去了皇后那边,也不足一个时辰就会跑回来继续转悠。
彦行早从肖珝的各种细微行为表情中觉出有异,昨夜便暗中叫来姝岚询问,姝岚嘴碎,便将大事小事事无巨细地全都告诉了他。
除了……
而此时再见屋内肖珝这样小心翼翼的动作神情,彦行更肯定了此前的推测。
——肖珝大老远把他找来东宫,明明江山社稷次之,最主要目的是为了给出家人表演如何夫妻恩爱?!
“所以,”彦行沉着脸,不想多思旁人的七情六欲,抱着双手,冷眼低头看着姝岚,“刚才你在房间里说猫妖狗妖狐妖斩妖师之类的……”
“我胡说,纯属胡说八道!道长您别乱想,我们太子妃怎么可能是妖呢!”姝岚忙摆手。
彦行双瞳浓黑沉定,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姝岚只得继续硬着头皮找解释的话,但越想,脑子里越是一团乱麻。
她那时并没注意肖珝和彦行站在了门外,只一个人无聊地独自叨叨罢了。这无心之语,没想到却被彦行听了进去,害得她完全不知从何开始说起。
万般无词之下,她只能巴巴地抬头盯住彦行,眨巴眨巴眼睛,嘴角弯起:“道……长……”
彦行眯眼,嫌弃地转头:“休来这套。”
“那我换一套如何?”
“嗯?”
姝岚抬起一脚,猛一下把房门踹开,房内那个还坐在床边发呆发愣的太子顿时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