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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做了旁人,全都不是为了她。
她强自镇定下来,壮着胆子抬起眼睛问,“王爷......奴才也想问您来着,那只猫还闹不闹了。”
活落她能明显的察觉出他掌心落在她腰间的触感僵硬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敢于直视他的眼睛,就着窗外的夜色,她看到他眼底的波澜逐渐恢复了清明,又像往常一样变得冷漠无情。
他放开她,缓缓在对首的圈椅里坐下了身,支起一臂靠在桌边,把脸色全都掩藏在了掌心下。
姚氏蹲腿完整道了个福,回到炕前躺下身来,黑暗中能模糊辨认出他的轮廓,一副疲惫不堪的姿态。
不由想起初见他的那日,睿亲王跟官府衙门里的官员聚众打茶围,其他的官员都任由酒楼里的姑娘坐大腿,搂搂抱抱,奢靡之音绕耳,他却不跟任何女人发生接触,她陪他坐了一整晚,为他添酒倒茶,却未曾获他一眼青睐。
杯盘狼藉后,她被酒楼的嬷嬷告知,睿亲王为她赎了身,要接她到他的王府上去。做梦一般的,她便成了宗室王府的庶福晋,开始她以为他是维护自己王爷的声誉,面子上抹不开,所以才会在公众场合,风月之地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
然而后来,他每晚宿在她房里的每一天都同今日没有任何分别,那只圈椅就是他的归宿,通常一坐便是一整夜,第二天她起身时,他早就已经离去了,她跟他之间没有男欢女爱,没有心意相通,唯有相顾无言的寂寞。
她又想到念瑭,睿亲王看到念瑭时,沉寂的眼睛里便会泛出光来,那是念瑭一人的专属。
以前的她会觉得失落,时间久了一切成了习惯,自然就想通了。
虽然她至今搞不明白,当初为何睿亲王要娶她做庶福晋,他碰都不碰她一下,对她有感情更是无从说起。睿亲王宁愿在她房里干熬着坐一夜都不愿宿在侧福晋瓜尔佳氏房里。想必对那个女人也是不曾付出过真情的。
那么便是了,他难掩的笑意大概只会在面对念瑭时,才会毫无保留的施展出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自作多情的错觉,那样温情的神态,她也曾在另外一个人的脸上见到过。
不知何故当下的她突然感到心安起来,她背过身,心里涌出一丝确幸,抿起嘴角无声的笑了起来。
既然睿亲王说明天要派他来,大概就可以再次见到他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绿了鸭
☆、东征情念
“怎么这般突然,眼看都要过年了,这一去抗匪,时长又不好说,谁晓得再回来都到什么时候了?”太福晋唉声叹气道:“朝廷的指令,当真是没办法的辙,额娘只问你,吃穿用具可否准备好了?”
睿亲王倒是一脸的心不在焉,点头道:“额娘不必过分担心我,剿匪这类事情不好说,要说慢也慢,要说快也快的很,只要那帮匪徒冒头,凭这次朝廷派遣的兵力,也就是打个响指的功夫。紧早的话,说不定还能赶在过年之前回京。”
“我不懂行军打仗的事情,”太福晋道,“不过听你这样说,额娘这颗心就暂时放下来了,出门在外你要照看好自个儿,差事忙完了尽快回来,”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的侧福晋道,“再有三个月,莲莲就要临盆了,孩子落草儿时,睁开眼能见到它阿玛再好不过了。”
瓜尔佳氏期待的看向睿亲王,原本以为他会叮嘱她说几句关怀的话,没想到他一贯的冷漠,甚至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下。
太福晋的用意本想是把话头转移到瓜尔佳氏的身上,联络一下她跟睿亲王的感情,没想到等了半天对方懒得搭理,自觉的也有些尴尬。
“如若家中有事,”睿亲王自己转了话头道:“及时把书信送到兵驿上传发,无事隔段时间,额娘也要报个平安,这样儿子才好放心。”
太福晋连连应是,“你也是,出门在外要时常跟家中联系,免得额娘惦记,逢遇难事,不要勉强自个儿,跟差事比起来,还是自己的安危要紧。”
普天下也只有为人父母的,才真正在意子女的生存。朝廷用人未必就真正顾及你的死活了。
四贝勒默叹了口气,看了眼角落里的八音钟道:“离出发的时辰就要到了,大哥这就出发吧,您还要上宫里面见万岁爷领命,跟豫亲王汇合呢。”
祝兖点了点头起身,告别之际,自有一种难舍难分的氛围,睿亲王跪下膝,端端正正给太福晋行了个磕头礼,太福晋满眼泪水,起过身来扶,又一遍叮咛道:“得闲了,千万记得要给家中写信。”
睿亲王默默颔首,在三贝勒,四贝勒两个弟弟的陪同下出门去了。
到了王府门外,常禄前来相送,“要不是奴才一把老骨头,怕一路上拖累王爷,便怎么的也要开腿儿跟着王爷。王爷一路顺风,到地方了给府上回个信儿。”
睿亲王就着他的手翻身上马,却迟迟没有发出动身的指令,王府随行的侍卫兵马都在等着他示下。
常禄看穿他的心事,往前趋近一步,低声道,“王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