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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个溜光,漏出里头金黄的果肉。

    泽哥儿咽了咽口水,等她拿帕子包了递给他,便迫不及待地接过,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念瑭弯腰摁着膝头瞧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刚这事儿爷可别告诉别人,您把奴才全部的家当儿都吃了,仔细外人知道了要骂奴才穷的。”

    四五岁的小孩儿不经哄,泽哥儿傻乎乎地点了点头,似乎吃了人的嘴软不好意思,赶紧拍着胸脯保证,拿着手指头乱指,“你放心。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说着又犹豫指了下全子,“她知......横竖......横竖是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全子被他逗得大乐,冲念瑭比了比大拇哥,“真有你的,刚这位爷还闷葫芦似的不肯说话呢,你对付小孩儿还真有一套!”

    念瑭笑了笑,支开泽哥儿到一旁去玩,拉着她悄声儿打听:“你有没有见过别人打官司?”

    全子迷茫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十岁起就在王府里当差了,哪儿参与过什么官司呀,你问这个做什么?”

    念瑭忙道:“没什么,晌午那时候听王爷讲起那武二郎的故事,他哥子那么大的冤情,要是朝廷肯理会,倒也不至于逼得他杀人报仇了。”

    全子听了直笑话她,“不就是个故事,也值得你这么记挂,故事里要不来个亲者痛仇者快的,谁还愿意看啊!一般人蒙冤,敢动刀子杀人的可没几个,回头还得偿命,多不值啊,咱们北京城宣德门外登闻院里有架登闻鼓,有什么冤情尽管上那擂去,找衙门里的大人替自个儿申诉,这才是正经门路。”

    “不过,”她转了个话锋又说,“打官司得请讼师,写诉状,找证人,不是动动嘴皮子那么容易的事儿。”

    念瑭自然也知道这里头的难处,算算自个儿一穷二白的,什么都没有,官司都打不起,更别提为她阿玛平冤了。

    正发愁,全子靠过来扛了扛他的肩,贼兮兮地问,“王爷那么忙,还有闲心给你讲故事呢?老实说,你跟王爷到底什么关系,怎么王爷对你格外瞧得起似的!老把你叫到跟前儿伺候。”

    念瑭受不了她那暧昧的口气,扭过身继续烧水,“别瞎说!你要再这么开玩笑,我可就恼了!”

    炕炉里噗噗迸溅出火星,染得她脸颊酡红,全子凑近打探她的神色,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瞧瞧,你脸红什么呀!真正恼了才好!回头自然有人来哄!”

    念瑭一咬牙,追着要打她,“这么刁钻一张嘴,真该撕岔了才成,看你以后还埋汰谁去!”

    两人打打笑笑闹到门口,方见阶上独自立着一人,挺肩负手,视线冷漠延伸进门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居然双更了(???ω???)

    但是精力有限,工作好烦,只能集中更其中一篇

    所以,谁给我出个主意,到底是更《一梦金》还是《什锦》??

    个人感觉一梦金写起来更有感觉吼吼吼

    呃,又添了一千多字。本章略肥。

    ☆、月迷津渡

    两人肩撞着肩,忙垂下手请安,一个惊一个怕,念瑭难堪不已,狠狠咬唇,唇侧扣下齿印曲折,像月亮浮层浅淡的斑纹。

    泽哥儿看见祝兖既怕又乖,偷偷把红薯藏在身后,上前跟他长伯请安。

    祝兖冷冷叫声起道:“殿里马上开宴,预备让一屋长辈们都等着你不成?多大的年纪了,只惦记着玩!”

    泽哥儿吓得低着头不敢出声儿,全子见惯他这副冷样子,不像其余两人那么怕他,大晚上的找一僻静地方教训侄子,明摆着是一幌子,醉翁之意恐怕当前也只剩下跟王府有多年默契的她能够解读得出来了。

    “王爷恕罪!”她蹲个身,赶紧抢声道:“这事儿都怪奴才,是奴才偷懒,慢了爷的脚程。”言罢,便半拉半拽地带着泽哥儿出了殿往回赶,硬是把那俩人落在了身后。

    下了殿往门内回看,屋里那人茫然无措,还是一副四六不懂的模样,全子调回脸举头望月,这么美好的意境似乎总适合发生什么,她摇了摇头暗自感慨:本人能力有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念瑭对上全子意味儿不明的一瞥,真希望能够跟她一起开脱,她还不习惯跟祝兖独处,每回都要从头到脚的重新适应,说不清到底是怕他还是什么的,到他跟前儿总感觉喘口气儿都艰难。

    正想着,责问就压下来了,她被他斥得一字一耸肩,“乱投食儿,喂坏肚子算谁的?!”

    念瑭闷着声请罪,可也不一味的低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奴才幼时经常这么吃,不碍什么的......”

    可见是个倔性子,非要为自个儿挽回些尊严不成,他下意识起了狠狠打压她的念头,话到嘴边却又变得不咸不淡,揽了前摆跨入殿内,“就是这么吃才把嘴养得这么刁是吗,什么不干不净,乱搅理儿!”

    话里追责的意思不大,念瑭撅噘嘴儿吞下这口气儿,很自觉地把话岔开,转身把缝补好的袍服呈给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