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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早上比着,格外殷勤。

    忙碌中,捎带着偷看两眼,祝兖目前忙的主要还是刑部特赦人员的案子,跟她阿玛的那件没什么干系,估计得等到重审提上日程,才有可能等到转机,好在她眼下就在王府栖身,不难收到消息,届时下一步该怎么走,只有酌情再做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周日有兼职工作,可能断更,11月5号之前会比较忙,5号之后就闲了,闲了就能日更了哼。

    ☆、鸡吵鹅斗

    一直忙到傍晚天色擦黑,常禄从银安殿过来请祝兖前往太福晋处用膳,念瑭也没瞧出什么名堂,公文浩瀚,想从其中汲取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只待从长计议。

    出了门,众人相随沿着王府的中路往内走,袍起袍落,从一个门槛跨往下一个门槛,撂下身后一片暮色苍茫,迎来眼前逐步升起的灯火烛明。

    不比书房里的冷清,银安殿这边很热闹,王府添喜,太福晋借由设宴,把一大家子人都聚齐了,念瑭还惦记着要去烧殿里晚上所需的热水,把人送到门口就退下了。

    老亲王的几个侧室,身为庶子庶女的贝勒格格们携家带口的也都在,乌泱泱坐了一屋,见祝兖进门,都忙起身见礼,蹲身的蹲身,打千儿的打千儿,都是有规矩的人,倒一点不显乱。

    祝兖下头有三个庶弟一个庶妹,挨个儿人的脸辨过去,少了一个人,太福晋有些不高兴地问,“都这个时辰了,你们家三爷怎么还没到?”

    话出口,众人都张着眼睛去找,果真没见着人在,只三福晋独个儿牵着儿子来撑场,被这么一问,原本好好的人,登时憋出两眼泪,悉悉索索抽泣起来,小阿哥抬起脑袋见他妈哭,吓得也捏着眼儿嚎啕大哭。

    见这阵势,屋里人都楞住了,正闹不明白怎么回事儿,祝兖开口一众叫起儿,坐下身问:“老三政务上遇到难处了?”

    三福晋抬下头又慌忙低下,像是真瞒着什么,论起自家王府里的爷们儿,除了祝兖在军机处供职,其余三位跟其他的宗室大爷一个样儿,各处衙门里随意挂个名头,脑子里涉政的才用没多少,混世消遣的点子可从不稀缺,其中就属这三贝勒做法最嚣张,不少招惹麻烦。

    三贝勒的亲额娘,老庶福晋马佳氏也心虚,他这儿子闲没事儿就往八大胡同里钻,长年累月地找妓子儿寻欢作乐,她也明白,祝兖这么问,是给足了她面子。

    儿子找不见,她也急,一急就来了脾气,张口就数落,“人你都看不住,还有脸委屈!王爷问话,你藏着掖着算什么的!到底出什么事儿了,王爷不是在这儿的吗,有什么的也好替你做主。”

    这话说得太福晋更不高兴了,让全子跟几个丫鬟把几家的小阿哥小格格们都带了出去,当即冷下脸说:“有些话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儿说,今儿原本是允璟的喜日子,不是来给谁断公案的。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奶娃子似的,自个儿都收拾不住!王爷哪儿来的闲心,老得跟在后头替你们擦屁股!”

    半数人都没能逃开骂,蔫儿着脑袋不敢吱声,马佳氏见势不好,赶紧陪上笑脸说:“这话您教训的是,老三擎小儿就淘气,是我这个做额娘的没能教引好,让您跟王爷多劳神儿费心了!”

    话是这么说,可祝兖撑起整个王府,弟兄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又不能当真就撂开手不管,老福晋心疼儿子,却也无可奈何,叹口气对三福晋道:“甭哭了,是想让大伙儿都看你笑话不成?还嫌不够败兴儿的!”

    三福晋哭得伤心,一时还缓不过劲儿,吸着鼻子嘟囔,“回太福晋的话,三爷今儿是等不着了,他晌午那阵儿在胭脂胡同吃酒,被巡捕营的官员给逮走了......”

    马佳氏一听炸了庙,“真个儿地不长脑子!这么大的事儿你瞒着不说,这不是成心要人命吗!!”

    三福晋抹抹眼角,“奴才也着急,不过您下午刚从裕亲王府上回来,不歇脚儿地又到王府这边了,奴才找不着空儿跟您说,再......再说奴才也没脸......”

    眼见马佳氏又要张口骂她这儿媳,太福晋及时打断她道:“行了!这事儿能怪着她吗?她个女人家的带着孩子,哪儿顾得上理会老三他那烂摊子?你下午上裕亲王府干什么?!少搓两桌麻将,也不至于丢了儿子也不知道。”

    被斥了个没脸,马佳氏一时臊面子,没敢说话。

    一旁的四贝勒出声道:“前些日宫里刚下了旨,禁止宗室跟官员嫖\妓,眼下正查得严,八大胡同那块儿可清闲着呐,三哥这么来,正撞到人家刀口上了,巡捕营多横啊,人管你是谁,这回准保是要拿他开刀以儆效尤。”

    马佳氏一听大惊失色,转眼看向祝兖求证,见他带搭不理儿地喝着茶,显然是默认了,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三福晋呆愣着,被她戳着脑袋喝骂,“你长着心肺没有?!横草不动,竖草不拿的,只等死了爷们儿,你就快活了!”

    真真儿是急眼了,连亲儿子都敢咒,三福晋惊过神儿,跪在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