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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从前极少给辛颜过生日,便是去年也有事耽搁了,所以今年便与她一道儿去,只是现下还有未处理完的公务,须得晚上才能出行。
秦月早就想拉着他一起给辛颜祝寿了,毕竟辛颜总给他出生入死,虽然他们两个——或者说秋染园这一圈人都对生日并不看重,但秦月却仍觉得生日是件很郑重的事,他是该给辛颜祝个寿的。
所以当下便开心道:“那我等你一起去。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辛颜肯定更开心!”
夜了,容非处理完公务,便吩咐众人歇息,而后带着秦月偷偷拐出宫殿。
并非不能大大方方出宫,而是一旦正式出宫,排场、守卫便少不了,一件小事都得折腾上好些时候,不如两人偷偷去得轻巧。
而且,容非断定,这样偷偷地去,秦月一定会很开心很喜欢,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他看了一眼身后满脸兴奋的秦月,暗笑自己的确没猜错。
秦月心里像揣了个小兔七上八下的,跟着容非东躲西藏地绕过巡夜的士兵。如果被巡夜的士兵发现,当成刺客一样打起来,最后才发现竟是凰王,那肯定要被编排出几千种版本流传后世了——
真刺激啊!
不过,这么刺激的事,秦月也只能想想罢了,事实上,他们很快避开了所有士兵,有惊无险地出了凰宫。
容叔已经驾着马车等候在宫外,容非和秦月进了马车,容叔便朝着无忧阁驾马而去。
不多时的工夫,容叔已经稳稳停下,撩开帘子道:“公子,到了。”
即便容非成了凰王,秋染园的旧人都还是习惯于叫他“公子”。
容非下了车,伸手拉秦月下来。
秦月就着他的手下马,想着揽春等人应该都等在无忧阁了,一时有些激动,好些天没见她们了。
才走出几步,突然窜出一道黑影,手中挥舞着银剑,直直地朝容非刺来!
容非轻易地侧身躲开,随即揽住秦月,将她护在身后。
在这片刻的工夫里,容叔已经抽下了放在马车架下的刀,冲上去与刺客打斗了起来。
秦月这才反应过来他们遇刺了,当下满面紧张地看着与刺客打在一起的容叔。
容非淡笑:“别担心,容叔的武功不下于我。”
秦月犹有些紧张,虽然容叔老当益壮,武功高强,但那个刺客看着也有两把刷子,单枪匹马与容叔打了几个回合了,仍没有落入下风。
好在已经夜了,辛颜又知道他们要来,早早地散了无忧阁的声色犬马,也让无忧阁的姑娘们去后院歇了,所以现在无忧阁前几乎没有人,地方空敞正适合打斗,也不怕伤及无辜之人。
这打斗的声响瞒不过习武之人的耳朵,不消片刻,五道身形便齐齐自无忧阁内跃出,呈包围之势将刺客困在中央。
这刺客本来便只能与容叔打个平手,如今辛颜和四大丫鬟一起加入战局,立刻便显了颓势,但他却没有逃跑之意,仍旧使尽全力与众人对打。
在撑了几局之后,终被辛颜一剑击穿右胸,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轰然倒在了地上。
他还挣扎着想起身再战,被辛颜一剑抵在喉咙口。
容非道:“留下活口。”便牵着秦月率先走进无忧阁。
辛颜会意,提起这刺客胸前的衣襟,将他抓入无忧阁,毕竟大街上不是可以说话的地方。
容叔也连忙跟了进来,四大丫鬟则留在外面处理街上的痕迹。
进了无忧阁的秘密暗室,容非带着秦月在椅子上坐好,容叔在四周都点上了蜡烛,一时屋子亮如白昼。
在辛颜生辰这天发生行刺的事真是晦气,而且这刺客明摆着是冲容非而来,倒是他们带累辛颜了,秦月这么想着,便朝辛颜投去歉意的目光。
辛颜只是笑笑表示没关系,随即将刺客扔在地上,一把扯开他的黑色面罩,手中的剑再度抵在了他脖子上,厉声问道:“你是谁?受谁指使?说!”
刺客又咳了两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这才稍稍恢复了气力,冷笑一声:“我是……咳咳……”
看样子刺客伤得不轻,一句话还未说完,又是一股血气上涌,禁不住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随着他弯着身子一咳一咳的动作,他腰间的一串什么东西与坚硬的石地相互碰击,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密室里格外突出。
不需容非吩咐,容叔已经走上前,欲取下他腰间的那个东西。
刺客却使劲挣扎,牢牢握住那串东西,似乎比他的生命更重要:“滚!不要带走它!”
可他毕竟身负重伤,容叔只轻轻给了他一拳,就打得他往后倒去,轻而易举地抢走了那串东西。
容叔将这东西呈给容非,秦月侧过头看去,才发现那不过是一串几个光滑的石头串起来的小饰品,算不得什么稀罕的东西,怎么那刺客反应如此强烈?
“公、公子,请给我看看。”辛颜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语气颤抖着,与平时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