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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倍觉伤感。
秦月转而又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认识的人。
秋染园里的人自不必说,熟识的容叔、揽夏他们一定会跟着会凰国,辛颜在云国已经没什么作用了,便也会暗地里转移回凰国,而紫阗……怕也和秋染园一样,再难相见了吧?
秦月一想到这里,便迫不及待地跑去找容非,说要出园找紫阗与他告别。
容非:“他日后也要去凰国的。”
秦月:“???”
容非:“紫阗也是我的人。”
秦月:“……”
——原先只以为他们是君子之交,没想到竟还有这层关系在,仔细一想,却也说得过去,只是紫阗隐藏得太深了吧。
下午,两辆马车停在秋染园,一辆由容叔驾车,容非与秦月坐在车内,一辆则坐着揽春等四个丫头,偌大的秋染园,容非只带了他们五个人。
两辆马车周围,有十多人骑马围绕守卫,另有不少步兵“护卫”。
说是护卫,不如说是监督,这些人是云王精心挑选出来的,负责将容非送到凰国,交换云晔回来。
一行人便这样浩浩荡荡出发了。
将近一个月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凰国。
说来秦月也算来过凰国,却只在凰越边境的小村庄里为大龙送过木梳,从没来过凰国的都城洛安。
今日来了洛安,她立刻便被它的厚重感所震慑。
如果说历城像上海的话,洛安便是北京,似乎每一座建筑都藏了一段历史似的。
因为早前便有侍卫飞马先到了洛安通知,所以他们的马车驶入洛安时,已经有不少人在王宫前等候了。
容非牵着秦月的手走上前,对着为首的那身着明黄锦衣的男子道:“如果我没记错,这位便是王兄罢?”
为首那男子看起来三十上下,眉目与容非有几分相似,然而气质截然不同,他身上的野气和邪气让人有些不舒服。
男子闻言,嘴角勾笑:“难得你还记得王兄当年的样子。二弟,一别十五年,你的样貌与当年也无甚差别啊。”
“那你还曾记得我?”自那男子背后,又出现一名穿着紫色长衫的男子,看上去比容非小上两岁。
容非淡笑:“三弟。当年我走时,你才七岁,如今却这么大了。”
紫色长衫男子回以一笑:“二哥好记性!”
“这位姑娘是?”明黄锦衣男,也就是容非口中的大哥转向了秦月。
也许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的,被他那么一盯,秦月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容非却握紧了她的手,不让她再退。
容非正待开口介绍她,明黄锦衣男看到了他们紧紧相握的手,了然一笑,道:“我真是糊涂了,光站在这里做什么,父王派我与三弟在此迎接你,我们进宫再说罢!”
“嗯。”容非应了一声,便随着他们一起进宫。
而云国的那些侍卫和容叔等人,都在明黄锦衣男带来的人的安排下由另一个入口进了宫。
路上,明黄锦衣男和紫衣男一个劲儿地寒暄,介绍这些年王宫发生的变化,像主人在接待并不欢迎的客人一样,疏远客套,还隐隐带着高高在上的自傲。
看多了关于王宫倾轧、王子相残的小说和电视剧,秦月向来认为王子间的感情是至为淡薄的,而刚刚那两人的表现也印证了她的想法。
看现在他们这样子,她不由得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他们——
他们大概是想告诉容非:看,你早已不是这座王宫的主人,我们才是。我们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土地,而你对它们已经陌生,你再没资格跟我们争,也再没资格成为它们的主人。
过去了十五年,凰国的宫殿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容非尝尽艰辛回到这里,却没能带回母妃,物非人也非,心里一定又难受了吧?
“容非。”秦月轻唤了一声,动了动与他相握的手,一根根手指与他十指相扣,更加握紧了他。
似乎感觉到她心中所想,容非看了她一眼,眼中尽是自信与坦然。
秦月心下安定,这个男人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她相信他。
一直东拐西拐,终于到达了一座叫岐雁殿的宏伟宫殿前面。
容非告诉秦月,这是凰王会见大臣和外客的地方。
秦月心里微微一惊,凰王应该在里面等他吧?
顿住脚步,她挣开容非的手:“我在外面等你吧。”
这种场合,她进去不好。
紫衣男子见状,便道:“由我带这位姑娘下去休息吧,二哥你便好好与父王叙叙旧,他等你很久了。”
“那就劳烦三弟了,”容非转而捏了捏秦月的手心,“安心等我。”
秦月跟着紫衣男子又是一番东拐西拐,到了一处叫做云莱宫的宫殿。
那紫衣男子道:“这是二哥母妃以前住的宫殿。虽然父王已经为二哥在宫外辟了住所,但最近二哥势必很忙,住在宫里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