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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他占理啊!”秦月一噎,随即皱着眉头反驳。
“但凡天下之事,都讲一个‘理’字,没有理,没有证据,我绝不会轻易判定他人的好坏。”兰荫看着她,似乎在安抚一个抢不到糖的孩子,“不过,方才根据我的观察,我相信姑娘你说的才是事实。但是,你没有证据证明你所言非虚,我不能因为直觉便判定你的对的,这样对包子铺的那老板来说,却是不公平了。”
兰荫极有耐心,说话慢声细语,她浮躁的心被渐渐安抚。
“那你为我付包子钱……”秦月垂下目光,有些不好意思。
兰荫淡笑一声:“既然相信姑娘,我自然不能让姑娘承下这平白无故的债款,何况……姑娘的身上,该是身无分文了吧?”
秦月听到兰荫略显迟疑的语气,才想起自己如今是个什么情况。穿了粗布衣服,手上还拿着好几个包子,而伤口在躲避追拿时已经裂开,刚才沉浸在与包子铺老板的对峙中,竟忘了这回事,现在被他这么一提醒,顿觉伤口隐隐作痛起来。
不由得皱了眉头,她为了掩饰自己此时的窘况,匆匆说了一句“那便谢谢公子了”,转身离开。
还没走出几步,手腕被人攥住。她回头一看,兰荫已经下了马车,亲自追了过来。
他眉间带了隐隐的担忧:“姑娘,你受伤了?”
果然是人精,这都能看出来。
秦月点了点头,伤口越来越痛了,也就顾不得什么丢脸不丢脸,对兰荫说道:“我上战场的时候不小心被敌人所伤,又因为连日来不曾看过大夫,所以伤口一直没有愈合,好像快要化脓了。”
“一个女子怎么会上战场?”兰荫不可置信地蹙眉。
秦月心想这兰荫公子倒是个大好人,她现在无依无靠,身上的伤再不处理恐怕真的会要了她的命,不如先赖上他再作打算。
“说来话长,”她闷哼一声,“兰荫公子,我的伤口现在疼得厉害,你能不能先带我去看了大夫,再听我讲这女子上战场的故事?”
“也是,是我疏忽了!”兰荫不由分说地带着秦月往马车上走,“你便随我去我住的行馆,我让随行的神医为你治伤。”
跟着兰荫上了车,许久没坐过这么宽大柔软的马车,秦月怀念地扑在软垫上面,不一会儿便恹恹欲睡。
“睡吧。”兰荫轻声道。
她再也撑不住,眼睛一闭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一张大床上了。微动了动,发现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
兰荫站在床边,面色难得有些冷峻:“姑娘,你怎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秦月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只有撇撇嘴:“技不如人,在战场上被人砍的呗。”
说完之后,她猛然一件重要的事:“谁给我上的药?”
不会是他口中的“神医”吧?一般来说,“神医”都是男子,那她岂不是被看光了?
“姑娘不必担忧,神医只察看了你肩膀上的伤,为你开了外伤药。是丫鬟为你换衣上药的。”兰荫急急解释,难得有丝慌乱。
秦月放下心来,自从走出秋染园,她几乎没碰上一件顺心事,难得现在遇上了一个大好人,看来她的运气也不至于那么差劲。
“为何你身为女子,竟被人派上了战场?”片刻之后,兰荫凝眉问道。
秦月叹了一口气,便扯谎说自己是云国人,爹娘死后,家里的田产便被族人侵吞了,只好收拾东西离开了家乡,之后发生的事情便一五一十跟他说了。
兰荫听完,大叹一声:“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对老夫妻真真如此。爱子并不为过,但搭上别人的性命便显得自私了。”看着秦月的目光便也多了一分怜悯。
秦月怅然地叹息了一声:“我爹娘留给我的三件东西,都留在了柱子家来不及带走,我连个念想都没了。”
兰荫目光顿时幽然。
“算了,不说这些了。”秦月笑了笑,正准备转移话题,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
她吐舌:“饿了。”
兰荫从未看到过女子这样俏皮吐舌头,怔了怔。
片刻后,忙笑了笑,对着房外拍了拍手。丫鬟端了饭菜推门而入。
秦月大喜,狼吞虎咽起来。
兰荫突然问道:“你方才说,你是云国人?”
“是啊,怎么了?”秦月随口接了一句。
“我看你在外面受了不少苦,不如回云国吧。”兰荫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肉,这般说道。
秦月精神一垮。
得,才这么一会儿便要赶她走,倒是让她先把伤养好啊,到时候她自会亲自请辞的。
她腹诽了一阵,嘴上不甘不愿地说道:“嗯,我原本便打算回去的,那我吃完饭便动身离开吧。”
“何必那么急?我过些天也要去云国,不如你便随了我过去,好有个照应。”
原来兰荫也要去云国!
秦月心里一喜,自然求之不得。有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