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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吗?”说着顺势将剑滑向他的胸口。

    向残禹忽然看着她,钟毓试图在他眼中找到一些其他的东西,却是徒劳。向残禹忽的向前迈进,钟毓的剑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胸口。钟毓瞪大眼睛看着他,满腔的怒火与不解,正欲开口,却听他冷冷的道:“这里有血有肉,却无心。”

    钟毓愣愣的看着他,许久方道:“我亦无心。”末了拔剑转身,夺门而出,心口没来由的酸涩之感,逼得她几欲落泪。向残禹在她转身之际暮然回首瞥见她不慎遗落的香佩,正欲追去,窗外突然闪过一个黑影,就在他暗暗揣测来人的身份时,一开门,钟毓便猝不及防的扑进他怀中,生生替她挡了黑衣人一掌,当场昏迷。

    向残禹着急的搂着钟毓,正欲查看她的伤势,却见她手中紧握着一支蓝羽箭,满手是血。细看方知是出自魔宫的羽箭,然而魔宫之人个个武功高强,心狠手辣,想起她方才代他受的那一掌,心下一惊,忙将她抱到床上,运功疗伤。

    然而待钟毓无碍时,他也累倒在床边。

    钟毓悠悠转醒时,向残禹刚好送药到门口,勉力推开门,刻意避开她幽怨的目光,默默的将药碗放到床边,又探身入帐,欲扶她起身。奈何钟毓一向是要强的,再加上心中有气,只赌气避开他,伸手去抓床帐并试图借着床帐起身,不想生生将床帐扯脱了钩,正好将二人覆盖其内。

    二人愣愣的注视着彼此,谁也不愿打破此刻的静谧。小婢进来的时候向残禹还保持着那个捞钟毓的姿势,而她的手也不合时宜的勾住他的脖子,再加上落下的暖帐,一室春光。

    小婢仓惶而出,钟毓愣愣的松开手,向残禹轻轻将她扶起,一点一点的将暖色的床帐从她身上拿开,她头上未及取下的钗环被惊得乱颤,映照着轻纱拂过的她的面庞,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愣仲。

    待摆弄好一切,向残禹重新拾起药碗,想了想,还是直接递给了钟毓,钟毓抬手欲接,才发现手上裹着纱布,意识到这一点后,两人均是一怔,钟毓难堪的将头偏朝一边,难不成还指望他喂她不成,他们又何曾是这样亲密的关系?念及此,遂倔强道:“把药放下,你可以走了。”

    向残禹顿了顿,依言放下药碗离开,却在推门之时停下脚步,道:“何苦替我受那一掌?”钟毓心口郁结,低头不语。许久不曾听到向残禹再开口,方才慌忙转头,看着他冷绝的背影,咬牙道:“向残禹,既然要装糊涂就糊涂到底,何苦再问?”

    向残禹听了这话,明显身形一怔,开口却是:“总之,谢谢。”

    “那么,不客气。”钟毓笑着流下泪来,在他离开的瞬间,抬手将药碗掀翻在地。“向残禹,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才会,才会这么一次又一次的不知所为!”

    钟毓的第二碗药是息息送来的。息息一进来就一脸黏乎的挨着钟毓道:“姐姐,你们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就忽然感染风寒了?”

    钟毓狐疑道:“什么风寒?”

    息息仔细打量着她这番神情,忽然就笑了:“我就说嘛,今个儿一大早就看到向哥哥在那儿煎药,问他为何亲自动手煎药,他说是你染了风寒,我当时听了就纳闷,既然是治风寒的药,交给下人去弄不就好了,后来他托我送药,我一闻,根本也不是什么治风寒的药嘛!这会儿到了你这儿我就全明白了,原来他是瞒着大伙给你熬秘制补药呢!”

    “说,你俩昨晚干什么去了?”

    息息说了这么多,钟毓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只知道她打翻的那碗药,是他亲手所熬。所谓风寒一说,也无非是为了掩盖昨晚遇刺的说辞罢了!他就是这样,她为他受伤,他便给她治伤的药,一恩一报,仿佛真的两不相欠;发生了不宜宣扬的事,事先做好掩盖一切的准备,他总是那么滴水不露,让人无从责难,无法猜测。

    “好了,你出去吧,药我自己会喝的。”

    “不说算了,小气。”息息嘟囔着离开,却意外撞上正在议论钟毓的小丫鬟。其中一个穿粉衣的小丫鬟道:“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向少侠在小姐房里过的夜!”

    其他丫鬟纷纷惊讶道:“是吗?一直觉得他们俩很相配呢!”

    另有一丫鬟附和道:“可不是吗?好几次我都看到他们单独在一起,住得那么近还隔窗对话呢!”

    一众丫鬟边说边笑做一团,却也有人感叹道:“向少侠固然是好,可风护法也挺好的呀!我还一直期望他们在一起呢!”

    此言一出,立即有人附和道:“是呀是呀,风护法平日里对小姐最好了,再说了,我们护法无论是外貌还武功也都是极好的!”

    也有人争辩道:“好是好,可我始终觉得向少侠才是和小姐最相称的!”

    息息听了这话正觉好笑,忽然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放肆,小姐也是你们能随便议论的!”

    小丫鬟们战战兢兢的唤了声“风护法”,四下散开。息息循声望去,但见来人,刀刻的面庞如墨的发,呆了呆,欢喜道:“好,当真好!”

    风护法大约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皮没脸的姑娘,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