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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名淮懊恼的低下头,早知道就不该出这个风头,传言中不是说宋小姐很是讨厌沈棠吗?为什么他看到的不是这样?
今日,他竟为镇远侯府招了两个敌人。
沈棠倒是宠辱不惊,没觉得自己成了将军就对下人示威。李德元越看越满意,怪不得陛下总是夸赞沈棠,能有这样的将军,确实是大暅之福。
他拿出怀里的圣旨,道:“沈将军,陛下交代过,这一份便不用宣读,意思是让将军择日搬到新修的将军府。”
在场的人又是一口凉气,新修的将军府?原来那座气派的府邸是为沈棠修的,原来陛下如此器重他。
这样的认知让在场的人都不舒服起来,陛下对大皇子都没这么上心。
沈棠一愣,“将军府?”
李德元笑嘻嘻的说:“是啊,陛下特地为您修缮的,将军可将自己的亲信全部带进去,陛下之意,是想为将军择一门亲事,若是在相府,总是多有不便。”
沈棠心中一沉,成亲……?他也想成亲,可他想娶得那个人不想嫁怎么办?
他垂眸遮住眼中浓浓的失落,道:“亲事暂且不急,还请公公回禀圣上,沈棠愿再往边关,亲事……先放一放。”
李德元道:“将军言重了,不过……陛下已经在等着将军了。”
他做了个恭请的姿势,沈棠没法子,只好走在前面。
李德元对还跪着的一群人道:“陛下有令,请各位公子自领十杖。”
他淡淡的看了秦名淮一眼,道:“此次赈灾的费用还望秦世子多担待些。”
秦名淮咬牙应承,他自然知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虽从不管他在外作威作福,但只要触碰到他的底线,莫说他秦名淮,便是镇远侯府,都要受到牵连。
“秦名淮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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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掩目深思,到了皇宫后他下了轿,段弦一手扶住他,低声道:“蔽日那边有反心,南疆又不太平,陛下的意思怕是让公子挂帅。”
沈棠微微侧目:“老皇帝想的什么我自然清楚,但……只怕他会扯住我的软肋。”
段弦低头,给他撑了一把伞:“公子何不将大小姐带去。”
沈棠没说话,继续往前走,湖蓝色的长衫被风吹散,像是要飞去远方,细雨浇在衣摆处,钳制了飞扬的布衣。亦像是毁灭了他心中的重重炽热。
他走的快了些,声音中总是透着一丝段弦听不懂的情绪:“带不走的。”
段弦不再说话,皇宫重地,耳目太多,他们说的又是敏感的话。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到,那他们的处境将更加艰难。
李德元还在宫外执刑,怕侍卫们打的不够用力,他一个一个的监视着。
接沈棠进去的是另一个小太监,他认得出来,那是墨尧身边的人。
冷目中带着桀骜,他迈着规矩的步伐走进御书房。
墨天承正在研墨,听见他的脚步声后连头都没抬便道:“沈棠?坐吧。”
沈棠行了礼,淡然的坐下。
墨天承还在研墨,桌案上铺着一张宣纸,上面用画笔点缀了一枚珠玉,看着甚为熟悉。
沈棠沉得住气,墨天承不说话,他也不说,静静的坐在那里,好像这个屋子里没有第二个人。
墨天承心烦,手上使了些劲,把宣纸合起来。
他终于看向坐在一旁的沈棠,说:“朕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沈棠自然颔首,语气温和的道:“臣暂且没有成亲的打算,况且关外不整,臣亦难以安眠。”
墨天承意味极深的看他一眼,布满暗流的眸中和着一些嗤笑:“哦?没有成亲的打算?”
他将黑砚旁的奏折扔在他身上,挑着眉说:“看看吧,若是看完你还是这个意思,那朕自然不会逼你。”
沈棠心中犯疑,但还是拿起来看。
只看到那个名字,他的心就像陷入泥沼,动一下都是死亡地狱的引领,他微微握拳,道:“陛下可有问过……宋小姐的意见?”
墨天承虽然年岁大了,但人却不显老,还像个而立之年的壮士,身上又有些书生气质,面色不怒而威。
他坦然开口:“若是朕应了尧儿的请求,那知寒的意见……又何足挂齿?”
沈棠眼中愠怒,但他低着头,在旁人看来他只是在研究那份奏折。
过了些许时候,他道:“陛下可给臣一月时间,一月后,臣定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墨天承点头,继续作画:“行了,那你退下吧,朕与皇后还有事。”
“是!”
沈棠将奏折放在桌子上便出去了。
第5章 渣爹
宋知寒送完圣旨后便骑着马回家了,春日的皇都却突然下起雨。
虽是小雨,但对她的身体还是不甚好。
她突然想起李未落说的那句话,脑子里全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