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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截下一段粗树枝,做成棍棒,送给老吴。
“你用两块石头用力敲打一下,听有没有回音。”老唐吩咐老吴这样做,自己也捡起石头敲打电锯,让电锯发出金属的撞击声,这声音传得很远,比人的叫声轻松多了。
石头与金属的撞击声回响了整个山林,他们走走停停,一路寻觅,音讯全无。
“天就要完全黑下来了,他的危险也越大,再找不到,可如何是好。”老吴真的急了:“如果我们找错了地方怎么办?”
“我不是神仙,我也不知道,生死由命,我只能凭自己的感觉把他找到。”老唐不能打保票,人间的事,事事无常,自己怎么断定自己就是对的。
敲击的声音不断在山间回响,连自己听着都震撼心灵。有一座高高的峭壁挡在他们的面前,他们的脚下是深深的悬崖,走到这里,他们快累得趴下,走不动了。头顶上的风声变小,自己的心在无节奏的跳动,这里是绝路,天堂离他们越来越远,回去的路已看不到。
这里是一个断崖,长达几十公里,任何动物都会被挡住去路。
老唐不甘心地朝悬崖下大声叫小王,把钢锯也敲得震天响,如果再找不到,他们也将无能无力。
每次老唐吵闹的声音静下来,老吴都会静静地清听,他不放过各种声音在耳边的分辨率,这次他听到了一点哭泣声,就在悬崖下面,很远,不知是人还是动物。
“老唐,你再敲一下,下面有点动静,不知是不是小王,如果这个声音再出现,十有八九就是小王。”老吴蹲下身子,朝黑不溜秋的山崖望去,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他只是在辨别声音是从那个位置发出的,他好定位一下。
听到有点希望,有点回应,老唐喊破了嗓子,手也铛铛铛敲得发麻,等声音静下来,他们清楚地听到了回声,小王在叫他们,声音很弱,同时他们也听到了另一种声音,一种大形的动物在吼声,小王被动物跟踪了,他寸步难行。
要把他弄上来,就先把野兽杀死,没有枪,没有炮,野兽在那里都不知道。小王躲在那里避难,他们一概看不清。
“让我们先把野兽赶走,我把树枝弄下来,你朝有声音的地方扔下去,仍远一点。”老唐不顾自己喘不上气,奋力地把树枝一根一根锯下来,电锯快没电了,他的动作更快。
吴建民把树枝不断朝有声音的地方仍下去,不知会仍在谁的身上。
小王听到有人救他,壮起胆子高声呼救,有一声惨叫,老吴知道自己把树枝仍在了他身上,随后树枝落下的地方听到了野兽的惊叫声,惊叫后开始逃跑。
小王确定野兽走了,才从手臂粗的树上下来,这棵树救了他的命,在情急之下他选择的是一棵小树。是一只大狗熊把他逼上了绝路,他逃生到悬崖下,熊也跟了下来,它势在必得,从早到晚一直守在树根下,没走一步。
黑夜里,小王从悬崖下爬上来费了一个多小时,见到吴建民和唐德宗,悲喜交加嚎嚎大哭,错过今晚,明天他就会坚持不住,葬身野兽之口。
在树上呆久了,四肢僵硬,肚子也饿死了,看着小兄弟受苦,他俩也痛哭起来,老唐给了小王那些水果,等他吃完,有点力气,就把他驾在中间走,一路上谁也没有说他,曾经一个有着美好前途的小帅哥,是家中的独生子,在这里受苦,谁还会再去责备他。
翻山越岭摸着黑往回赶,山里没有路,比来的时候更难走,在林子里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一个个走得精疲力竭的时候,远处的另一块山头燃起了熊熊大火。看到了火光,心底的热血在沸腾,他们高兴得跳起来,不顾手上的皮肉被刺扎破,衣服被撕裂,他们用奔跑的速度想快速靠近那堆火,有一股温暖牵动着他们的心灵。那个女人真聪明,这个举动让他们真没想到,有了方向就不怕走回头路,赶回去的路就近了。
当走近时,他们看到,阿娟还在往火堆里添加枯枝烂叶,村里能烧的都收集起来,在她身后摆了一大堆。
“丽娟,我们回来了。”吴建民冲着阿娟大叫,他先跑过来握住她的手。
“阿姐,我们回来了。”小王哭着跟阿娟打招呼,他的脚还没力,路上一直由老唐扶持。
老唐在这二年里一直观察这个年青人的变化,看他可怜,伤心难过要自杀的样子,就事事帮他,跟他讲解他的案情,分散注意力,不忍心让他孤独和悲伤。今天要是对他不管不顾,他无法对自己的良心交待。
“回来就好,我和老吴找你一下午,老唐回来急得顾不得吃饭,就去找你,你欠老唐一条命,开玩笑啊,下次出门说一声,做什么事,大家心里有个数。”见到他们回来,阿娟忍不住说了小王几句,这是关心和爱护的提示,她不想伤害他。
“谢谢你,阿姐,你们都对我这么好,下次不会再给你们惹麻烦,我会自觉一点。”小王不好意思,心里愧疚,承认自己的错。他在树上不止一次感到绝望,他后悔没见上父母最后一面,就死在这荒山野岭,他来不及跟他们交代自己最后的道歉。
“以后出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