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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更显苍老。他坐在轮椅之上,很显然双腿无法动弹。南宫乙曾听父亲说他被师弟柳临帖打成重伤,却没想到伤至残废。
魏摩崖用惊讶的目光打量了萧琴一番,伸手指着她道:“你说你是魔教的人?刚刚那首曲子可是你吹的?”
萧琴道:“晚辈是魔教新一任护教,江湖人称小魔琴。刚刚吹奏的那曲《琴瑟和鸣》,是晚辈根据同名琴曲改编而成的。”
魏摩崖吃惊之余,一声叹息,道:“哎,我让疏野送给南宫兄的曲谱,没想到竟又落入魔教手中。我真是没用,不仅没能护先师之物周全,还累得南宫兄被奸人所害。罪孽深重,罪孽深重啊!”
南宫乙连忙安慰道:“摩崖先生不必自责,这可能是我南宫家终将遭遇的一劫,就算您没有派人将《琴瑟和鸣》送给父亲,也阻止不了公孙家的阴谋。至于仙乐教,如今已经大变天了,不仅和武林各派达成和解,也助我报了父仇。此番我和萧姑娘路过这里,能够得见摩崖先生,纯属偶然。”
魏摩崖道:“前些日子武林中发生的种种大事,我都略有耳闻。二公子,你是名门之后,又是武当高徒,为何会跟魔教的人在一起?这位姑娘能够吹奏完整的《琴瑟和鸣》,又是怎么回事?”
萧琴听他对自己的身份颇有微词,心中不悦,暗道:“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也不先关心关心自己的弟子,尚意还不是跟小狂笛在一起了。不过你连尚意做盗墓的勾当都不知道,那种事情恐怕更不得而知了。”
南宫乙道:“摩崖先生,此事说来话长,不仅与我二人经历有关,还关系到尊师书豪先生、我爷爷,以及仙乐教创教人琴韵姑娘跨越数十年的故事。如果您不嫌我啰嗦,我倒是可以跟您慢慢道来。”
“哦?他们的故事你都知道?说实话,我跟随先师将近三十年,只知道他和你爷爷是至交,也隐约猜到他和魔教的琴韵姑娘有些纠葛,但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先师却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晚辈在仙乐教待过一段时间,有幸听到教中一位百岁长老跟我和萧姑娘讲述他们的故事。”
魏摩崖点了点头,对古拙道:“你去备茶,招待两位客人。”
这是南宫乙第二次跟别人讲述“琴棋书画”的故事,由于关乎先祖名声,所以很多细节都略过了,只跟魏摩崖说了个大概。
即便是个删减的故事,魏摩崖听后也是一阵唏嘘。
“我本以为先师与琴韵姑娘之间只有一段孽缘,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复杂曲折的故事。记得先师临终前跟我说,如果我保不住那本《琴瑟和鸣》,就派人送到苏州南宫家,也算是物归原主。当时我想不通,先师最珍视的秘籍不传给弟子,却要转送给他人,如今总算明白了。只可惜这段故事我和南宫兄都不曾听闻,才会有后来的种种误会和不幸。”
南宫乙道:“晚辈已和大哥擅做主张,在爷爷忌日那天将那本《琴瑟和鸣》烧给了他,希望摩崖先生不要见怪。”
魏摩崖点头道:“也好,也好。”
萧琴忽道:“前辈,据我所知,书豪先生在很早的时候就搬离这里了,您是什么时候又搬回来的?”
魏摩崖道:“其实我五个月前才离开汉中,将先师留下的一切又都迁回到这里。落叶归根是先师的心愿,只是我一直被师弟纠缠,伤病不断,一直拖到今年。说起来也是南宫兄的噩耗刺激了我,决定不再拖延。恰好园子的前主人刚刚病逝,我便从他的家人手中买下了这里。据说这座园子是从一片废墟上建起来的,想必和先师当年的私塾大不一样了。”
“这么说,书豪先生的墓也迁到这里了?”
“这个自然。”
萧琴心思一动,说道:“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前辈能够成全。”
“哦?你说说看。”
“《琴瑟和鸣》下卷就在晚辈手中,这是娘传给我的,也被传为仙乐教镇教之宝。但实际上它只是几位先人悲伤情愫的留念,既然上卷已经烧给了南宫爷爷,我想将下卷烧给书豪先生,以慰他的在天之灵。”
☆、作别
魏摩崖没想到萧琴会提出这样的请求,犹豫道:“这……真的可以吗?”
萧琴反问道:“有何不可?”
魏摩崖想不出反对的理由,但总觉得在师父坟前焚烧魔教的东西有些不妥。思索片刻,对古拙道:“带我去后院。”
古拙推着魏摩崖的轮椅向园北走去,萧琴和南宫乙跟在他们身后。跨过两座砖砌拱桥,又穿过一片浓荫的树林,来到了魏摩崖所说的后院。
这里立着两块墓碑,一块颜色较暗,一看便知有些年头,上面简单地刻着“棋贤之墓”,没有立碑者。与其并列的一块相对较新的墓碑上刻着“先师书豪丁枯之墓”,立碑者是魏摩崖。
魏摩崖吩咐古拙去准备火盆等物,看着两块墓碑,脸上挂着一丝悲凉,叹道:“今天我才知道先师常去祭拜的棋贤先生究竟是何人,也才知道他曾经是那么至情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