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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少爷早就成亲了。
南宫少爷质问丁枯为何不写信告诉他小姐回来了,丁枯反问,‘如果我跟你说了,你还会跟上官小姐成亲吗?’
南宫少爷无言以对,一番挣扎后,对小姐苦笑道,‘南风,我喜欢你,你却不信任我。我敬重齐大哥,他却离开了我。我欣赏丁大哥,丁大哥却背叛了我。呵……我们这些年的情谊都是假的,只有你们两个人才是真的……你们放心,我不会纠缠。内子有了身孕,我这就回去。祝你们白头偕老。’
说完,南宫少爷就离开了。他带着怨恨离开,将悔恨和自责留给了小姐和丁枯。
虽说南宫少爷的出现直接导致了小姐和丁枯的决裂,但我一点都不恨他,反而有些喜欢他,你们南宫家的少爷都是这么敢爱敢恨的吗?”
余长老看着南宫乙说道,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问他。
南宫乙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他一直担心是不是爷爷的纠缠让那二人不能在一起,却没想到爷爷离开的如此干脆。他庆幸丁枯没有将秦南风归来的消息告诉爷爷,同时也理解了为何上官灵钰没有将萧琴的存在告诉自己——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自私,自私到想要排除一切威胁自己的存在。
“那琴韵姑娘和书豪先生就因此产生嫌隙而分开了吗?”南宫乙问道。
余长老摇了摇头。
“那一晚,小姐和丁枯将我支走,在齐博的坟前坐了一夜。我不知道他们都聊了什么,但我知道他们并不愉快。我自始至终都是个局外人,对于他们的心情并不能完全理解,所以几天后当小姐又要带着我离开时,我十分不解。这次不是不辞而别,也不是负气离开,而是他们二人商量好的决定,说是要彼此静一静。或许分开一段时间,将这个问题想通了,再在一起也不迟。
他们并没有约定时间。小姐说,‘我若想通,便会回来了。那时,你若也想通了,愿与子偕老。你若未想通……’
‘我若未想通,我便离开。’丁枯回道。
临走前,小姐在私塾门前抚琴一曲,在那首《琴瑟和鸣》之后又加了一小段离别伤情之曲。
离开后,小姐带着我游遍大江南北,我们甚至去了苏州。小姐本想再见南宫少爷一面,表达自己的歉意,但打听到他刚出生的儿子没几天便夭折了,小姐便不忍心去打扰他。
其实离开扬州没多久,小姐就想通了,无论对齐博、南宫少爷有多少遗憾和歉意,在她眼前触手可及之人就只有丁枯。只要二人两情相悦,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呢?但小姐没有马上回去,她不想让二人商量很久的‘让彼此静一静’看起来像儿戏一般,所以直到齐博的第三个周年忌日才回到扬州。三年了,再至亲的人守孝之期也过了,这回她不想再错过。
但她又错了。
回到扬州私塾,那里已不再是私塾——人去屋空,所有她熟悉的一切都不在了。
小姐傻眼了。
她以为天下这么大,无论自己几次离开,只要丁枯还在,扬州就是她的归宿。却没想到丁枯也有离开的一天。而且他离开的很彻底,除了那间院子搬不动,他甚至连齐博的坟墓都移走了。
但他还留下了几样东西。
在小姐房间的桌上,放着一张齐博生前最喜欢的棋盘,那之上,一幅字,一幅画,上面都染尽灰尘。
‘琴棋书画,地北天南’,这幅字一看就是丁枯的笔迹,他用最擅长的狂草写下了四人最终的结局。你们进门前看到门上匾额所写的那四个字,便是从那幅字上拓下来的。而那幅画,就是你们看到的这张南宫少爷所绘的少女舞剑图。
小姐看了,气愤至极,将那幅字的下半部分‘地北天南’扯下,撕了个粉碎。之后她将我赶出去,自己在屋中哭了一下午。那是我第一次见小姐哭的如此厉害,当年被抄家颠沛流离之时,她都坚强的忍住了,却没想到丁枯的离去会让她如此脆弱。
我听着小姐的哭声,却不敢进屋安慰,想着能帮小姐做些什么,我便出门四处打听。原来丁枯在半年前就将私塾遣散,搬离了这里。我找到了跟丁枯学字的一个弟子,那孩子说书豪先生带着齐博的骨灰,坐船沿着运河向南边去了。南边,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南宫少爷所在的苏州。
回到私塾,却见小姐已收拾好行装。她不再负气,说一定要找到丁枯。她说,‘以前我负了他,负了他们,今后不想再做傻事了。’
我见小姐振作了起来,便告诉她丁枯可能的去向。我们二人立刻启程前往苏州。
哪知到了苏州,我们又打听到一个噩耗——南宫少爷的第二个孩子在出生三天后又夭折了。”
“啊——”萧琴不禁吃惊地叫出声来。
☆、创教
南宫乙早就知道爷爷的前几个孩子都夭折了,但听到此处也难免吃惊难过,他想不到每次发生这种事情,都是秦南风来苏州之时。或许他们今生无缘,注定将会永远错过,连朋友都没得做。
“小姐不敢留在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