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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被划破的伤口,没有动怒,也没有还手,反而“嘿嘿”一笑,道:“游少主的剑法真是精进不少,八年前见到你时,你还是一个连剑都拿不稳的小娃娃。”
游惊魂和侍剑居然曾经见过,这让萧琴和南宫乙都很意外。
游惊魂脸色陡变,凌厉的目光中迸射出一股屈辱与愤恨的火光。
八年前的那一个下午,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一个带着金黑面具、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干瘦少年拜访了追魂庄。
那时,庄上事务还由夫人主持。
他永远不会忘记夫人见到面具人时的惊恐之状,以及面具人走后夫人满面屈辱与愤恨的泪水。
他们临走前,还好生羞辱了这个刚满十四岁的男孩。
他正在园中练剑。
这把剑是他十四岁生日时从夫人那央求来的追魂剑——凡是剑客都会眼红的宝剑。
面具人从他身边走过,却只从那冰冷的两个洞中甩出轻蔑的眼神。
但干瘦少年却对追魂剑起了贪心。
他没用两招就把游惊魂视如珍宝的追魂剑夺了过去,本想就这样带走,却被面具人阻拦了。
干瘦少年不肯作罢,提着剑来到追魂庄的大门前,对着门上的匾额用力一掷,剑身直插“魂”字中央。
“哈哈哈!”
随着一阵狂笑,干瘦少年又丢下一句“是不是吓得魂飞魄散了?”便跟着面具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被按倒在地的游惊魂本能地跑向夫人求助,却没想到推开房门,看到的竟是夫人瘫倒在床边,衣衫不整、满面泪痕。
十四岁的他已经能够想象刚刚屋里发生了什么。
只是他不敢相信,这个武功高强夫人,竟然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如果真是这样,那个面具人究竟会恐怖到什么地步?!
一阵恶寒,呆滞半晌。
游惊魂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说,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默默退了出来。
后来他从守卫那里打听到,来者自称“夺命先生”,而那个少年名叫“侍命”。
再后来,他在江湖上听到了很多关于夺命先生的恶闻。
那件事之后,追魂夫人逐渐将庄上大小事务都交给游惊魂来处理。而她变得深居简出,这些年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希望游惊魂能早日成家,生些孩子供她取乐。
然而,目睹夫人遭遇的游惊魂,若非亲手杀了夺命先生,又怎能有娶妻生子的心情。
所以,他对一切美女都爱不起来。即便是让他另眼相看的萧琴,也只能被强行抛诸脑后。
但这些年,他几乎打听不到有关夺命先生的任何消息,也几乎忘记了那个曾经欺负他的侍命长什么样。
直到刚刚在宴席上看到侍剑袭击萧琴,当年的记忆才逐渐浮现。
一开始他并不确定,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那个两次救了萧琴的青衣公子身上。但当青衣公子一路追了出来,他也下意识地跟了出来,才逐渐确认了他的身份——侍剑就是当年的侍命,更确切的说,侍命今日化名为侍剑混入到宴会之中。
但今天的游惊魂,已经不是八年前被人两招夺剑的小男孩了。
他听得出侍命有意激怒他,暂咽下怒气,缓缓地道:“在你死之前,回答我两个问题。一,是谁将我们今日宴会的消息透露给你的。二,夺命先生在哪。”
侍命“哈哈”一笑,“既然都要死了,我为何还要告诉你?”
“不说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嘿,我瞧你的剑法,还弄不死我。”
“那我呢?”
身后的南宫乙忽然开口说道。游惊魂问的这两个问题,也是他想知道的。
侍命左耳微微一动,侧头道:“这位少侠既不是仙乐教的,也不是追魂庄的,甚至不是太原城的人。如果今日肯放过,改日定当拜谢,切磋切磋剑法。”
侍命的语气,似乎对南宫乙颇为忌惮,却没将游惊魂放在眼里,这让本就惊怒交加的游少主更加火从心来,剑尖逼近侍命,沉声道:“要你命的人是我,不相干的人请不要插手。”
南宫乙又怎会退让,也上前一步,淡淡地道:“我的确是个不相干的人,但在我面前伤害我在意的人,你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南宫乙并没有掩饰自己出手的原因,更不想掩饰对萧琴的关心。
萧琴没想到南宫乙会当着二人的面这样说,虽然心中感激,却也不想听他们再多说其他,喝了一声“别废话,捉活的”,便提剑向侍命的腰间刺去。
以三人之力,侍命没有半点逃脱的可能。
就连侍命自己也觉得“吾命休矣”。
却没想到,刚出手的游惊魂半途剑招陡转。
剑尖划过侍命的侧腰,直刺他身后的南宫乙。
一道血丝溅起。
毫无防备的南宫乙右手中剑,登时手腕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