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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下在酒中和酒杯之上。其中酒中的药对人并无危害,但一旦和酒杯上的药物混合,就会变成□□“悲鸠”。而酒窖上铜锁具有被人用工具偷偷打开的痕迹,所以不能以赵大人所饮用的酒是进士朱和裕提供,来判定酒中的药物是他所投放。”
“那真凶会是何人?”叶谛接着问道。
这时叶子煜向叶谛提交了两枚正面图案一样的令牌,不过其中一枚令牌有右下方有一个嗑痕。
叶谛拿起令牌,正面图案上有一个“火”字。
又翻开背面,刻有两个不同的数字,右边一枚是“十”,另一个是“九十七”。
“这是?”
“检查案发现场时,儿臣察觉到有宵小之辈前来窥探,但并未打草惊蛇,而是在完成搜查后,佯装离开,守在书斋之外。未过多久,果然看见有黑衣人从书斋中偷偷溜出,儿臣便带人一路尾随,跟踪到了他的据点,将据点中的人全部作拿,那枚数字十的令牌便是从那位黑衣人身上搜查等到。”
“你的意思,那个黑衣人正是凶手。”
“是的。”叶子煜又将一个折子递了上去,“这是他的口供,亲口承认了此事。”
火十在辱骂叶子煜的时候,无意中说漏了嘴,见事情无法回旋,便索性认下了此事。
叶谛眉头微蹙,仔细地将折子中的内容看完,又接着问道:“那旁边这枚令牌又是怎么一回事?”
“父皇可还记得在去年发生在朱府的周知朝大人遇刺一事?”
“哦?这伙人也和那次周大人遇刺有关。”叶谛面色更加严肃了几分。
这时右相偏头看向王晋闵,只见他脸色发黑,十分难看,王晋闵发觉右相的目光后,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右相也不恼,接着淡笑看着他一会儿,才移开视线。
在此之前,王晋闵十分信任火十的忠诚,可面对火十对毒杀赵明德的招认,让王晋闵不由起了疑心。看来谨慎起见,火堂现有的所有据点恐怕都需要转移,横溪别院里的人也能再留下了。
而对这右相,王晋闵更是恨得咬牙,他好不容易趁着前面右相势力损失惨重,逐渐得到世家势力的大部分支持,不再用受这老货的指示,此次损失以后,恐怕再难以压住他。他心中也在暗自起疑,恐怕他这次的损失和右相也脱不了干系。
这时叶子煜又回答起叶谛的问题,王晋闵暂且收回了目光。
“却是如此。昨日下午,儿臣遇见一位少年前来报案,说有朱家遇刺案。他自称是哄骗朱安将刺客带入府中的那位男子的血脉亲人。”
此时朝堂上也传来了细小的议论声。
“我记得那家人不是被灭了口吗?”
“对呀,没想到还有幸存的人。”
“也不知道那少年所说是真是假。”
叶子煜仿若对堂下的情况一无所知,继续禀告道:“根据那家人曾经邻居的指认,那位少年的确是之后那场灭门案的幸存者。据那位少年所说,另一枚令牌,正是刺客屠杀他的家人时,无意掉落的。后来他一直带着身上,寻找杀害他家人的幕后凶手。可惜一年将过,他还仍没有半点线索,便就在昨日向本王求救。”
时机实在太巧,叶谛无意全然相信,“可方便唤他前来再向众臣交待一遍?”
“儿臣已叫他侯在宫外,现在就可以派人将他带来。”
少年在侍卫的指引下,穿过重重宫门,终于来到奉天殿前。
一到殿内,少年便朝叶谛跪下拜道:“小民拜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你叫什么名字?”
“小民晋茗。”少年抬起头来,露出自己的面貌,此人正是那位萧媚在门外捡回的少年。
“哄骗朱安将刺客带入宴会的贼人与你是和关系?”
“是小民堂哥。”晋茗垂头答道。
“你再将事发经过说一遍。”叶谛颔首。
“是。我家世代行医,但堂哥向来不务正业,整日在外和狐朋狗友厮混,时常从家里偷钱出去挥霍。突然,堂哥得意的与家人说他得了一笔横财,无须再看我们脸色,至此之后也的确没有再偷拿家中钱财。当我们问起是从何得到的时候,却有不肯再透露分毫。
家人遇害,是发生在夜里,那天堂哥喝得烂醉从外面回来,我们好不容易将他收拾好,放上了床,但却有人翻墙闯进了我家。母亲见有黑影从窗边掠过,意识到不同寻常的气息,将我藏在了水缸中,出去查看情况,然后……”
晋茗难免有些哽咽,“谁曾想这便是我与她的最后一面,母亲出去前曾经叮嘱我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许出去,在缸里等她,却再也没有等到她回来。静寂无声,我实在忍不住出去探看,这才发现家人皆躺在了血泊之中,在我母亲的身下找到了那枚令牌,再在后来,我家就起了火,我匆匆逃了出去。”
“你可敢保证自己所言句句属实?”
晋茗忙不迭的点头,“若有半分虚假,小人便坠入十八层地狱,受万刑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