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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打猎。因为我年纪小,所以烤的事情就交给了我,也这么练出了个手艺。”叶子煜看着穆桐一口接着一口,微笑解释道。
穆桐很是意外,“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很重规矩,特别正经的人。没想到你还曾偷偷溜出军营去打牙祭。”
叶子煜笑着摇了摇头,“我领兵时本就年纪太小,若还很好说话,那就没法服众,就只能装得十分严肃,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他转动了一下手里串着兔子的树枝,“自从当了伍长便再也没烤过了,幸好手艺还在。”
“你原来同伍的那些人就没拆穿你?”穆桐好奇问道。
叶子煜叹了口气,心情有些低落,“那时他们都已经死在了战场上,我是我们伍唯一活着的人,说起来当时我能活下来都多亏了他们。”
“他们看见现在的你一定不会后悔自己当时的选择。”穆桐看着叶子煜,十分肯定地对他说道。
叶子煜抬起头,看着满天的星辰,“希望吧。”
纵使百姓将他夸赞得多么完美,叶子煜都不会忘记,那个刚从宫中出来的十五岁的自己,除了一身武艺,纸上空谈的兵法,其实还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是那些言语举止充满了山间田野中的粗犷的汉子们,教会了他怎么在战场上活下去。
一天后。
穆桐和叶子煜终于赶到了上京城门外。穆桐看着城门上的上京二字,伸了一个懒腰,总算是回京了。
二人刚一回京城就有一位官吏迎了上来,他先向叶子煜一拜。
“无需多礼,这几日你们情况如何?”
官吏恭敬站在叶子煜身侧,向他禀报道:“不出王爷所料,陈立身上也藏有毒&039;药,后来陆陆续续有几波刺客前来想要灭口,不过都没有突破我们的防守。”
作者有话要说: 写烤兔的时候好饿、好想吃烧烤,哈哈哈哈
☆、第四十六章
叶子煜颔首表示知晓,随后看向穆桐,“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位几番死里逃生的陈长吏吧。”
二人来到牢中,看见陈立的时候,穆桐有些意外。
眼前这人丝毫也不像是被拘于牢狱之中,倒是如在友人家中暂住一段时间般的闲适自在。就算是已经入狱多日,依旧不见分毫萎靡,仍是衣襟整齐,发髫不乱。
看见叶子煜带人进来,陈立端正地向他行礼,拜道:“拜见贤王殿下。”
“不知陈长吏对税银失窃案可还有什么要供认的话吗?”叶子煜一脸肃然,看着陈立。
陈立面露不解,缓缓地摇了摇头,“下官不知殿下所言何意。”
叶子煜并未多言,直接命人将复写好的信交到陈立手中。
接过信,陈立快速浏览,只见在信上张连将一切都交代了个明白。
那是在三个月前的一天夜里。
子时方过,陈立家中院墙边传来落地的脚步声,来人正是张连,这时夜已深,他也犯了困,吃力的打起精神向陈立问道,“老陈,你为什么专门让我这时候过来一趟呀?”
陈立将一杯热茶递给张连,“我听人说伯母生了病,久不见好,缠绵床榻,想问一下伯母的药钱你现在还能承担得住吗?”
接过热茶,虽然陈立的声音如往常一样的柔和舒缓,但张连觉得陈立有些不对劲,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却是如刀子一般,从他身上刮过。
张连摩擦着杯壁,感到有些不安,轻啜了一口茶水,“暂时还没有困难,怎……怎么了?”
陈立弯了弯嘴角,“只是像要告诉张兄,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将张连喝完的空茶杯接过去,陈立突然又说道“时候也不早了,真是辛苦老弟过来一趟,如此就这么离开未免可惜了些。”
张连心中满是不解,这陈立半夜把他叫过来就是问一声他的母亲?不由追问道:“老陈,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立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在桌上轻叩起来,敲击出一段奇怪的节奏。
张连正想继续追问,却不料肚子突然犹如刀绞,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原本昏沉的脑袋也一下清醒了过来,持续不断的剧痛让他实在坚持不住,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张连吃力地抬起头,看向陈立。他和陈立共事几年,虽然不是挚友,可也算是相处融洽,互相信任,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答应陈立大半夜过来寻他。他想不明白陈立为何要对他下毒。
“你……你……”疼痛让张连说不出话。
陈立脸上的笑容未变,眼中笑意全无,蹲下身子与陈立平视,“伯母身体不适,我这个做后辈的心里也很是难过,不如这样,张兄三个月后帮我做一件小事,伯母的药钱就包到为兄身上了。”
都说到这个地步,张连怎么可能还没反应过来,愤恨地看向陈立,刚要拒绝,腹中疼痛突然变得更加尖锐难忍。
这种疼痛确实让人难以忍受,可士可杀不可辱,就此答应下来,实在太过屈辱。张连索性右手直接以指为刃,向左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