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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乐正伤心地在蔚将军手中蹭蹭,追问着:“有没有想过,有没有?”

    蔚将军抿着唇,妥协地坦诚:“有。”

    安乐瞬间欢快起来:“那你继续想,其他我来做。”

    “陛下,”蔚将军还说:“凤印,尚在臣这里。”

    “唔。”安乐拒绝谈论这个话题。

    蔚将军自觉有些羞耻,但坚持说了完:“陛下说,臣值得。所以,臣就留下了。”

    安乐促狭地挑眉:“我还说过,愿意为了你与整个夏朝为敌,你怎么没听进心里去!”

    “臣曾想:臣能接受两个。”

    “什么?”

    “和其他人一起分享陛下。”蔚将军垂下眸子,遮掩了情绪,“最多两个。”

    安乐哑然。

    蔚将军自暴自弃地,一咕噜说:“但不能是席鸿、不能是隽霄、秦煦、裘涵……”

    安乐抱住蔚将军,安慰地拍拍他的后背:“别想了,就你一个。”

    啊啊,果然看蔚将军好羞耻、好可怜地样子,她也超心动超喜欢。

    第30章

    安乐没搞定席鸿和一干朝臣,事实上,她只搞定了攻略程度最容易的蔚将军。但她终于学会皇家那套力排众议、专断独行的把戏,并且上手相当爽利。

    席鸿痛心疾首地说:“你太让我失望了!”

    安乐说:“做皇帝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啦。你饿不饿,饿的话,宫中也没饭管你吃。”

    席鸿说:“我看通了你,伤透了心,我以后都不在宫中吃饭了。”

    安乐眉心一皱,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过了两天,果然孔主药托人送了账单过来。

    安乐看着账单上的“一小碟花生米”“一小碟碎黄瓜”“一碗清汤米粥”“一份干饭”,心疼地说:“多给他炒两个菜吧,费用从朕小金库里出。也别让他喝自带的酒水了,给他沏个雾山毛尖,喝酒的话就开坛女儿红。”

    帝后册封仪式结束时,安乐破天荒地见到了她父皇和隽霄阿妈。

    孙六有点忐忑、不安地样子,问:“……还记得我吗?”

    汀意不动声色地贴着孙六站,柔声宽慰道:“自然是记得。乐乐小时候总问我,她娘亲在哪?踱着小步子,逛遍整个大殿要找你。我跟她说,娘亲出门在外,她就哭着要出宫,非要我抱在怀里,哄好久才消停。现今见了你,高兴都来不及呢!”

    安乐:???

    她真是对她父皇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甘拜下风。

    早些年汀意的身体状态极差,虚弱到卧床静养,精神状况也有些不稳定的意思。安乐尤记得自己蹒跚学步的时候,汀意唤她:“过来。”待她慢悠悠走近了,他却一个指头戳她额头,把她戳倒在地,嫌恶地说:“小东西,我为你拼了命,要你何用?”待她稍长大一些,汀意一见她,呜呜哭完,又咯咯笑说:“你的眼睛很像她,挖给我吧,我想要。”若不是有侍从冒死救人,她脸颊必要留下一道伤疤。再之后,侍从就不敢再把她往汀意面前放,时常藏着掖着,间或降低她的存在感。

    直到汀意收到宫外传来的消息,想起她这个“东西”还有用处,才把她从偏殿里拎出来,摆在了太子的要位。

    安乐顺着汀意的话,冲孙六撒娇道:“娘亲,我好想你的。”她思忖要不要表现得再亲密一些,然而她刚向孙六迈了一步,就见她父皇的神色瞬间冷下来,凉凉地看她。

    安乐:打扰了,告辞。

    安乐叙完旧,隽霄也叙旧。

    孙六在与他交谈时,没有先前面对安乐时的不自在和紧张,随和了许多。但她身边站着一个汀意,两人没说几句,隽霄的笑容渐渐僵住,眼珠拼命往安乐的方向转:救我!!!

    安乐惋惜地冲他摇手:兄妹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蔚将军来时,安乐一家四口(不)还在其乐融融(没有)地说着话(煎熬)。

    隽霄眼神敏锐,乍一瞧见蔚将军的身影,当即一个空跃跳到他的身边,扯住他的衣袖往前拉,吹捧着:“娘,你看,这就是那个年少有为,率十万大军平定西北,一统我大夏朝疆域的蔚将军。他和安乐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现在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在是可喜可贺。”

    蔚将军刚换下繁重典雅的礼服,此时一身轻简的墨衣束腰,修修挺拔而秀朗,气度高华。他先恭谨地拜汀意,孙六,喊了句“爹”“娘”。

    虽然他的叫法不成体统,但孙六听闻,却明显放松了一些,汀意便也缓和了戒备的神色,不咸不淡地说了一个“好”,权当回应。

    汀意的一个“好”,入耳,安乐和隽霄都是一个激灵。安乐长这么大,就没得到过如此优秀的评价,更别提隽霄,频频在汀意饱含杀意的眼刀中,坚韧地存活。

    蔚将军似是未觉四人之间的古怪气氛,他再拜安乐,称“陛下”,拜隽霄,称“隽大人”。末了抬起眸,站去安乐的身边,是距离安乐最近,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