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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伺候的。”
话音刚落,一身珠光宝气的佟氏就在丫鬟们的簇拥下进了门。
床边的丫鬟一下散开,甘草、半夏连忙跪在地上。
翠玉连忙上前去查探,回头对佟氏道:“没发烧。”
佟氏眉头皱起:“那是怎么回事,大夫呢?”
甘草连忙道:“已经让人去请了,应当就在来的路上。”
佟氏冷声道:“那你们说说,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甘草只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等她说完,青黛去请来的大夫也正好来了。
待大夫松开了手,佟氏连忙问道:“大夫,我们家姑娘这是得了什么病?”
大夫摇了摇头起身:“脉象虽弱,有气血亏损、心神劳累之兆,不过也看不出什么。等晚间若是发热,我再来看看。”
等把大夫送走后,佟氏才转头对跪在地上的甘草等人道:“好生照料着姑娘,若是有什么不对,马上叫人喊我。这院里的事不得走漏风声,若是让夫人那头知道了,我饶不了你们!”
抱琴居的丫鬟们浑身一凛,连连应声下来。
佟氏来得匆匆,去也匆匆。等她又带着人一阵风样地离开了抱琴居,一群丫鬟们相顾无言,其中一个叫白薇的小丫鬟有些害怕,眼巴巴地看着甘草她们问道:“甘草姐姐,半夏姐姐,咱们该怎么办啊。”
半夏从地上爬起来道:“都慌什么,姑娘不过是病了,你们就慌成这个样子。地扫了吗,桌子都擦干净了吗,还不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被半夏这么一说,丫鬟们才打起精神,三三两两地去干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屋里只留下了甘草、半夏两人,一直守着沉睡不醒的年清沅。中间看她始终不醒,两人让灶上的人把胭脂米粥熬得极其烂软,入口即化,小心地喂了年清沅半碗,只能束手无策地在一旁等着。
等到了傍晚,昏睡着的年清沅果然如同先前那大夫所说的发起热来。
“快换一盆水,大夫怎么还没来?”
半夏一边说着,一边绞了帕子,重新给年清沅敷在了额头上。
甘草从门外走进来:“我拿了冰袋,快用这个敷一敷。”
抱琴居又忙乱了起来,睡梦里的年清沅也很不好受。
她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上一片不正常的潮红。
没有了平日温和浅笑的伪装,也没了在丫鬟们面前漫不经心的淡漠神情,她的神情有些罕见的坚定严肃,又因着还在病中,还有几分与之相矛盾的脆弱。
起初那种随心所欲、悠游轻盈之感逐渐消失,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身体仿佛从半空中不停地往下坠落,一直在无底的深渊无穷无尽地下落。但仿佛越接近地心,周围的空气中焦灼味越发强烈,连带着她的呼吸仿佛都能溅出火星子来。
饶是年清沅病得头脑有些不清楚,又在梦里,她也知道,自己大约是病了。
毕竟从前她病过那么多次,也很熟悉自己的身体状况了。
或许是一直以来紧绷着的那根弦突然因为这场大醉断开了,她身体里潜藏的疲惫感终于争先恐后地冒出了头。
这应该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生病吧。
年清沅模模糊糊地这么想着,很快意识再次没入一片混乱中。
匆匆赶来的佟氏站在年清沅的床边,神情有几分焦灼地问着大夫:“怎么样了?”
大夫起身道:“可有笔墨纸砚,容在下开完方子再说。”
好在年清沅平日里看闲书的时候没少写写画画的,笔墨纸砚都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存放着。甘草很快找来,看着大夫写完后,连忙接过。
“这方子每日煎服,早中晚各一次,十日后我再来复诊。”
“还不快去煎药,”佟氏不悦地抬高了声音,把甘草吓得一凛,连忙拿着方子出门去了,转过头来佟氏又问大夫道:“先生可否说一声,我家姑娘这病是怎么来的?”
佟氏原先也是官宦人家的嫡女,自小也长在后宅的刀光剑影里,对这种莫名其妙的病有着十二万分的警惕。她是年家的长媳,手里又掌着管家大权,年清沅刚进府这才没多久,若是就在她的手底下着了道,她着实没法和年夫人交待。
只是白天她上下都搜问过一回,实在没什么线索。
大夫一张口,就让佟氏那颗吊着的心稳稳当当地落回了肚子里:“您家这位小姐原先身子骨就弱,早年亏损得太多,后来虽然病好了,但也不如常人。我观小姐的脉象,怕是积劳成疾,又心思过重,两相之下这才压垮了身子。如今这一病倒也是件好事,之后勿思勿虑,心情畅达,好好静养一番,应当没有大碍。”
佟氏连忙道:“有劳大夫了。只是这人一直昏迷着,让人看了心揪。可否再开个方子,或者施针也成,总归早早地让我们家姑娘醒过来才好。”
在一旁的半夏头微微一抬,又低了下去。
大夫摇了摇头:“小姐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