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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女子,这件事情她是躲不过去的。

    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她要离开沈家,被冠以别人的姓氏。

    但在这件事上,沈檀书心里,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兄长他这两年一飞冲天,以不到三十之龄坐上了首辅的位置,外人只道是他运气好,有一个好老师,又碰上了先帝病重托孤,天时地利人和,才有了这开国以来独一份的官运。沈檀书却在这滔天的运气中看出了其中的凶险。

    虽然她不太懂朝中的事情,但好歹也算博览群书,史书更是没少看过,多少知道些朝堂上的倾轧。所以即便沈端砚从来不说,她也能猜到,这两年他在朝堂上如履薄冰的处境。

    有些时候,沈檀书看着书里古往今来那些命运大起大落的名臣们,都不免会为他担心。年少的皇帝早晚会成长为冷血无情的帝王,蛰伏的权贵们在蠢蠢欲动,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他所坐的那个位置虎视眈眈……

    沈端砚早年的性格孤傲冷漠,即便有再大的难处都不肯和人说,当了首辅之后更是心思难测。沈檀书不知道他心中是如何想的,但是在她心里,她宁愿他还是当日翰林院那个小编修。

    只有一回,沈端砚过年喝了点酒,有点微醺,和沈檀书说过这么一句:“昔日我只想早早身登高位,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却发现这一切都没了意义……”

    话中的怅惘之意,让沈檀书心惊。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沈端砚露出那样脆弱的神情。

    沈檀书不知道他心里藏了多少事,更不知道如何去帮他。毕竟庙堂之上的那些纷争,对于她来说太过遥远。

    然而,但凡有一丝可能,她都想在未来可能会到来的惊涛骇浪中,护得自己唯一的亲人一生周全。

    她是一介闺中女子,考不得科举,带不得兵马,既没有什么过人的才智,更没有倾国的相貌。算来想去,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这桩婚事。

    但具体如何筹谋,沈檀书心中也没有个定数。

    她需要人来商量,来帮她拿主意。

    然而,即便是她的手帕交们,她也未必能全然交心。

    沈檀书想,倘若,倘若当初永宁侯府没有出事,倘若那位人极好的温七姑娘没有病故,倘若当初她和温七姑娘结成了好朋友,有些事或许会不会不一样?

    但是,世上的事没有如果。

    沈檀书渐渐回过神来,放柔了声音道:“回去跟我兄长说,我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六安这才松了口气,依言退了下去,临出门前还不忘提醒沈檀书道:“姑娘,时候不早了,书可以明日再看,您早些歇息吧。”

    沈檀书只回了一句:“知道了。”

    说是这么说,直到六安关上了门,她仍坐在那里没有动。

    六安心道,这兄妹俩看着倒像是好脾性的人,但实际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六安看着门口低头站着的文鸳、绣雁,脸上浮现了一个冷。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木门,顾忌说话的声音会被沈檀书听见,便对着她们道:“你们跟我走,我有话要好好问问你们两个。”

    ☆、第十七章樱桃糕(四))

    一进山月居院门,就有出来上茅房的小丫鬟看见了何清沅,也不说话,连忙拔腿跑去丫鬟们住的偏房那边报信。

    等何清沅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屋子时,一屋子的大小丫鬟们已经严阵以待,虎视眈眈地看着她。有圆脸的、鹅蛋脸的、容长脸的,环肥燕瘦,不一而足,个个都是掐的出水的年龄,顶着一张张秀美的面孔,脸上的神情却着实称不上好看。

    何清沅在心里叹气,有合起伙来作弄她的功夫,去做点别的什么不好。

    鹊芝、燕草还没说话,先跳上来的是锦雀。她一上来就气势汹汹地对何清沅道:“让你早些过来,还特意叫了人去催,你怎么拖到这时候。”

    何清沅一脸无辜:“小厨房里总不比这里清闲,晌午要给主子们做饭,下午娘子吩咐了别的活计,晚上又有一顿饭,总要等我忙完了抽空才能做吧。”

    旁边一个丫鬟插嘴道:“我看你就是看碟下菜,没把鹊芝姐姐她们放在眼里。”

    何清沅睁大了眼:“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听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正经主子排在你们前头?”

    锦雀冷冷地撇嘴:“小厨房里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就你那点本事,”

    何清沅笑了:“锦雀姑娘,你这话说的我可不大爱听。按照你这个道理来说,你在姑娘房里,既不是针线做的好的,也不是手脚最勤快的,样貌也不是顶尖的。姑娘房里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我要是锦雀姑娘你,早就羞得自请去小厨房里烧火了。不过锦雀姑娘心境豁达,还能在这里待得这样长久,或许正是姑娘你的过人之处呢。”

    眼见锦雀被何清沅三言两语就气得脸红,恨不得挽了袖子上去挠花何清沅的脸,鹊芝终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