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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神情突然变得十分古怪。他木讷的重复了一边,“不行。”然后又自言自语似的反复说了两遍“对,不行”,最后像是生怕白莫跑了一般,摇摇晃晃的起身,窜到门口,用身体抵住房门,一边摇头一边一字一顿的说,“就你和我,谁也没有。”

    白莫这会儿也觉察出穆凉状态不大对,好像不是寻常的闹别扭什么的,而是瞧着……像是疯魔了一般。她是有好些刻薄的话已经准备好了,比如训斥他和白柏有什么两样之类的,可临出口还是犹豫了。

    她起身向穆凉走过去,停在门前与他对视,出口的话已经尽力放软,却还是颇为刺耳。“你凭什么这样关着我?”

    穆凉如临大敌的扣紧了门,脊背死死贴在门上,死死咬着牙不肯开口,谁也不肯先示弱。

    最后还是白莫沉默片刻,改口道,“好,就你和我……就我们两个。”

    若不是出口的字句颤抖得不成样子,白莫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居然这么害怕。害怕穆凉吗?或许是该怕的,都说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况穆凉而今满口獠牙……

    白莫顿了片刻,想伸手去安抚穆凉,却只是站在原地,不管怎么努力,腿都不肯迈出一步。或许有一件事情,她一直误会了。她一直以为,她享有穆凉的忠诚,而她则交付全身心的信任。

    可太多次、太多事,每一次她都没有相信穆凉。就连眼前这一次,她也仍然觉得是穆凉存了私心的。

    可如果没有信任和忠诚,她又为什么一直固执的觉得自己是喜欢穆凉的?

    大概是头一回,白莫对自己的感情产生了怀疑。

    之后的两天,他们仍是如从前一般过。可刚刚经历争吵,正是各怀心事,心照不宣的时候。就连炽热的怀抱和灼热的呼吸,覆盖在身上的时候,白莫也只是觉得冷。把脑袋埋在人怀里,再也没有感到倚靠的心安。

    她丝毫也不了解枕边这个人,哪怕是纠缠了半辈子之后依旧如此。

    白莫不想被这样的日子和诡异的关系囚住手脚,就如同穆凉是鹰不是家雀一样,她同样不是一只沉默的兔子。

    心不在焉的时候蛮容易出意外的,于是就在某一天白莫闷闷的低头喝汤的时候,就不小心被热汤呛得咳嗽不止。本来就是一件小事,但当她看到穆凉眼睛里难以掩盖的紧张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等待多时的机会来了。

    白莫借着呛咳这一件事,连着咳嗽了小半月,虽说全是装的,但也着实装了好些时日,颇为辛苦。但这种努力没有白费,她总算见到了近月以来的第一个生人,一个大夫。

    只是有些有些可惜,看病的时候穆凉也一直在旁边看着。

    白莫把胳膊搁在大夫手里,在床幔里装作有气无力的喊道,“穆凉,水……”

    穆凉原本就紧张的站在一旁,听见白莫虚弱的声音,愈发心烦意乱起来,仓皇的点点头,又忙不迭的补充,“好。”

    说完就急匆匆的走出门去。

    原本缩在重重床幔后面的白莫伸手拨开眼前的遮蔽,神色没有半分病容,颇具威严的看着这个大夫,冷冰冰的威胁道。

    “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穆凉再回来的时候手上端着温水,大夫已经退到一边,想必是已经完成诊断了。他把水小心递到床边,白莫伸手摇摇晃晃的接过来,似乎是真的虚弱到极点,还不小心的撒了两滴水在被子上。

    穆凉放任她自己在屋里喝水,自己把大夫叫出去询问病情。

    只是他看不见,白莫躲在床幔后,一手稳稳的拿着水杯将水一饮而尽,另一只手藏在枕下,死死的攥着一包粉末状的药。

    那张本应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苍白,甚至因为欣喜和激动染上淡淡的粉色。指尖用力到发白,眼中藏着一缕病态的快意光芒。

    白莫吃了两天药,穆凉依旧是每一刻都无微不至的照顾在她身边。总算,白莫那副呛咳到嘶哑的嗓子也能多吐露一些别的话了。有时候是调笑,有时候是温软的话语,当然还是呛咳居多。

    其实,在这段时间里,很多东西都变了。白莫拒绝多思考自己对穆凉的看法和感情,她只想做自己当下认为对的事情。但唯一没有变的,恐怕就是两人如同饥|渴一般的频率了吧。

    欢|爱完白莫最喜欢挂在穆凉的脖子上,偏头去亲吻他敏|感的耳侧,看他白净的脸上一点一点的沾染粉红。然后就会为自己的恶作剧付出代价,天旋地转的又一次被摁在床上。

    她甚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