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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除了鼻尖和眼周还有点红,根本不像什么哭过的模样。

    穆凉没有揶揄她这翻脸的速度,只是停顿片刻,有些迟疑的退让道,“你可以留在天|朝。”

    沈佩笑嘻嘻的凑过来,一副喜形于色的模样。活像一只什么品相极佳的小狗儿似的,就差摇尾巴了,什么穆哥最好真棒之类的话信手拈来,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

    可穆凉指尖用力敲了一下桌子,目光也凛冽。她马上坐直、规矩起来,支棱着耳朵,认认真真的等着听下半句话。

    “但要与我划清界限。”

    沈佩是想继续撒娇的,但偏生穆凉一幅毋庸置疑的模样,叫她一时语塞。不过她倒是也没马上放弃,执着的又磨叽了一会儿,可穆凉都不为所动。

    “略。”沈佩最后吐了吐舌头,气哼哼地推门出去了。

    穆凉失笑,这个小丫头虽说的确是还小的,但也有些过于稚气了。

    不是处处都像世家一般彬彬有礼,在各种利益联盟之下,都是包藏祸心的。真正的敌对,不会有人给你时间慢慢长大。

    除却贵族权势纷争,还有人民也不总是淳朴,总有一些惹人厌烦之辈。就如同那些拿了赏银去败坏白莫名声的,鬼迷心窍、心思不正之人,本是不必放在眼里的鼠辈,却毫不气馁的,令人作呕的上蹿下跳。总之,防人之心是不可无的。

    穆凉的指尖无意识的敲击桌面,发出哒哒的响声。

    听传闻的意思,白莫回公主府了。那也倒好,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穆凉送的那份贺礼。

    贺图表面上看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的,但实际上内有玄机。那图上用的纸不是纸,更像是布匹,故而遇水不烂。

    其上某些颜料用的也是金郡特产的,遇水不花,触之掉色。

    所以穆凉要传递给白莫的信息很简单,只要将画轴浸入水中,至其余颜色掉光,再另取纸张,便可轻易将画上特殊颜料绘制的部分拓印下来。

    这种颜料的玄妙可能少有人知,但白莫一定是知道的。若是她心里尚有一丝穆凉的踪迹,总是该知道的。事情刚刚偏移轨迹的时候,他们还曾一起见到过的。

    穆凉捏捏烫伤的掌心,用丝缕疼痛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先前是他太不知好歹了,总怨着白莫先前那般惩治他,又那般折辱他。于是总也担心,白莫是不是掺杂了别的什么心思。

    可如今,他不会再多想。他能安心接受白莫的恩惠,能坦诚自己的忠诚和……感情。

    过去的就全都过去,曾经是他太偏执了,总不敢轻易相信白莫待他的好,却将她做过的恶事记在心里,一遍一遍鞭策自己,告诫自己,如同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脸上,让他认清,白莫怎么会是爱他的?

    可如今,他总算明白。白莫是真的有把他搁在心上,是努力在爱他的。不是施舍,不是愧疚,是喜欢,是心悦。

    否则,她怎么会凭着一纸画像回忆他,又怎么会宁可挨打,也要固执的执笔画他的模样。

    她也是…爱惨了他。

    穆凉脸上带上一丝温柔的笑意,他知晓白莫过得不好,居然笑了起来。

    本是不该的,但他也是个人,不是鬼神,于是便也有一点贪心。他从前不敢提,到破釜沉舟的这一步,才总算把心底的秘密全都挖掘出来,暴露在阳光之下。

    如果可以,他希望白莫的快乐,是和他维系在一起的。

    只有这一点贪心。

    天很快就亮了。穆凉前一日睡了太久,这会儿整夜没睡,却也不显得乏。沈佩没来叨扰,他也就重复自己规律的作息,按时吃个饭然后回房,扮演一个毫无特点的旅人。偶尔也听听别人的闲谈,不过似乎是有人在压制着白莫这回事,整个客栈已经少有人提起了。

    埋头在屋子里的时候,穆凉花了大批的时间和心思去推演金郡和天|朝的战争。如何让战场途径之地不必饿殍遍野,这尚不是他考虑的范围。

    时间紧迫,手中可用的棋子又太少,他预估的情况要比事实好上太多了。他看不得白莫受苦,于是如今在他的思虑中首当其冲的,是如何打赢。

    可不管怎么推算,都是负大于胜,但这是必然的结果,穆凉只能去赌。他反复琢磨,白柏亲自挂帅出征的可能性,以及如何降低它。

    还有他不得不去考虑的问题,如若是真的战败,他该怎么带白莫离开。仗和金郡都可以输,只有白莫不能输。

    这些细枝末节到,看起来和战局胜负毫无关系的事,其实都与胜败有千丝万缕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