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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他,屋子里还有别人。

    只在一瞬间,云舟身上的alpha信息素猛然压下来,江与暮本能地停下抗拒的动作,手轻轻颤抖。

    云舟却把人温柔地抱进怀里,轻声安抚:“好,听你的……”好像片刻之前施压的人不是他一样。

    待孤鸿的人离开,云舟也站起身,他声音轻柔地告诉江与暮:“我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江与暮讷讷地点头,她注意到闻莺一直停在角落里,没有跟在云舟身边。

    拉开门时,云舟也发现了,他轻唤了一声:“闻莺。”

    闻莺不安地扇动翅膀,不肯靠近,云舟的脸色沉下来。

    云舟少年的身形仿佛一夜之间抽长,尽管还是苍白的瘦削的,但隐约透露出成年人的强硬和凛冽。

    闻莺最终还是飞去了他身边,云舟关上门时,隔绝了最后一束光线。

    江与暮环抱着自己坐在沙发上,隐没在一片昏暗之中。

    第二十九章

    在昏暗封闭的房间里,江与暮渐渐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每天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睡醒时不知是白天黑夜,也不知睡了多久。

    直到零零担忧地对她说:“你睡的太久了。”

    江与暮睡眼惺忪地趴在床上,连开口的力气都欠奉,直接在脑海中说:“还是觉得很累。”

    零零说:“因为里巷就是这样的,分不清白天黑夜,没有正常的生物钟,到处都是污染和辐射。”

    江与暮把脸埋在两个枕头中间,小声说:“那云舟长到这么大真是不容易。”

    一开始还能靠着和零零交谈来打发时间,但渐渐的,江与暮逐渐找不到真实感。她会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等云舟回来,望眼欲穿的,像是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

    云舟回来时,会温柔地拥抱她、亲吻她,两个人一起吃饭,不知是早饭还是晚饭。云舟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让她觉得安心,覆盖标记时还是会从血液里传来撕裂般的痛,但云舟很喜欢一遍一遍啃咬她的腺体,大量的alpha信息素被灌进身体里,蛮横地侵占原有的印记。

    尽管如此,江与暮还是喜欢依偎在云舟身边,那是真实的体温。

    云舟从不说他出去做了什么,反而会说一些有趣的事,从小时候到现在,仿佛他所经历的屈指可数的开心的事都是为了倾诉给江与暮听的。说的最多的,还是窗台下,那一排蔫头耷脑,却挣扎着不肯枯萎的盆栽。

    弱小却倔强的生命,仿佛曾陪着他撑过里巷无边无际的死寂。

    有一天,云舟要出门时,江与暮想到接下来一大段静寂的空白的时间,突然拽住了云舟的衣袖,小声哀求:“能不能不要走?”

    云舟回身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唇边勾起志得意满的笑容。

    他从善如流地留下来,把人从门口抱到了床上,怜惜地亲吻……

    江与暮浑浑噩噩地醒来,不知道云舟什么时候离开的。

    零零的声音明显焦躁起来,它忧心无比,问:“也许我可以陪你聊聊天?”

    江与暮闻言轻声笑了一下:“你这是怕我崩溃吗?”

    “我不知道,我说不上来……”零零嗫嚅着。

    “别担心,我还没那么脆弱,我只是想试探云舟想把我怎么样。”江与暮反而安慰起零零来:“omega的体质是让我很头疼,它对云舟有一种依赖和臣服,我克服起来很困难,索性就由它去了。”

    说到这里,她问:“就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转折点吗?凭我自己的力量真出不去这个屋子呢。”

    零零没想到她这么清醒,有些惊讶:“我以为你……”

    江与暮摆摆手,拒绝听零零的猜想,跟它说:“我没事。”

    “转折点很快就到了,宗颜对凛桃的执念非常深,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抢回去。”零零说:“他手里还有一张王牌,就是整个谢家。这使得谢逐风最终会背叛云舟。”

    江与暮心念一动,等云舟回来后,小心翼翼地问他:“我可以去外面看看吗?”

    本来盘旋在云舟身边的闻莺忽地飞远了,它停在窗台上,不安地扇动翅膀,身后是封死的窗户。显然,它比江与暮还要敏锐地察觉到云舟气息的变化。

    云舟没什么表情,甚至眼睛都没抬一下,他把江与暮推倒在沙发上,一边轻柔地吻着,一只手缓缓地掐着江与暮的后颈。

    他没有释放alpha的威压,江与暮却莫名地害怕起来,她没有等来云舟的答应或拒绝,也不敢再问。

    云舟再次离开时,消失了很长时间。根据零零报的时间,他十二个小时没回来。零零又开始碎碎念了:“他不回来你吃什么啊,你一定饿了吧,要不用一下生长系异能,让窗户下面的盆栽长一长给你垫垫肚子?靠右数第三个陶瓷花盆里种的是西红柿……”

    江与暮倚在沙发上发呆,没感觉到饿,闻言只是懒懒地说:“就一个异能,得用在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