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被干掉了六个。”

    “所以是三分天下了？”

    “不算是吧，给你放段VCR？”零零忽然又不正经起来。

    “……”江与暮哭笑不得：“你说了算。”

    “接下来发生的事很不好概括，如果不是二区指挥长那个傻叉神来一笔，崩坏的结局可能不会上演。”零零说完，江与暮眼前的画面一转，身临其境一般来到三天后的同一地点。

    原本富丽堂皇的宴会厅硝烟弥漫，一片狼藉。异能者和军火的叠加使得现场十分惨烈，伤亡严重。

    交火已经结束，剩下三方对峙，龙再雪和顾望她都熟悉，剩下一个高大粗犷、肌肉遒劲的男人，想来就是零零口中的“傻叉二区指挥长”。

    三方各自都是十几人的队伍，装备精良，异能者强大，只是多数都负了伤。

    龙再雪身穿江与暮之前见过的黑色战服，被一群手下团团围住，保护在中间，她不带感情地笑了笑，开口道：“既然已经解决了一大半，就先休战吧。”

    顾望几乎没有受伤，仍是优雅淡然的模样，侧身挡在他身前的商爵要狼狈许多。商爵本就冷冰冰的神色，此时可以用冷酷来形容，他的脸色苍白，额间甚至有冷汗，想必是透支了太多能量。但他目光凛冽，透着一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狠劲。

    江与暮看着战神般俊美无比的商爵，流里流气地吹了声口哨，反正也没人听得见。

    但意外地，商爵有一丝分神，像感知到什么一般，朝江与暮所在的方向看过去。

    “卧槽？”江与暮后退一步，被吓得爆了一句粗口，还以为零零的系统出了问题。

    “没事！他看不到你。”零零赶紧出声安慰她。

    江与暮刚安下心来，下一秒，二区指挥长硕大的拳头就划破空气，向商爵的方向袭来。

    “风系异能者。”零零的声音响在耳边。

    无法用视觉捕捉到的能量在空中形成，顾望猛地把商爵拉到身后挡住，用自己的后背承受住致命的一击。

    无形的重拳狠狠地落在顾望身上，以至于江与暮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顾望当即吐出一口血来，倒在商爵身上。商爵似乎魔怔了，摇摇欲坠，几乎支撑不住顾望的重量。他苍白的唇开合了好几次，才哽咽地叫了一声：“哥……”

    龙再雪身边陡然凝聚出无数个锋利的冰刃，一场鏖战再次打响。

    而商爵，无知无觉一般，抱着奄奄一息的顾望坐在地上，仿佛放弃了一切关于“生”的念头。

    “哥……”商爵的眼眶红了，声音颤抖地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顾望弯了弯嘴角，只是一个简单的表情却因为重伤而无比艰难，望向商爵的目光却很温柔。

    江与暮蹲在他们身边，不解地对零零说：“顾望对商爵好像真有感情，下意识地保护他，像本能一样。”

    “龙再雪那边有治愈系异能者，顾望不会有事的。”零零解释道。

    “那也很拼啊。”江与暮皱着眉说。

    “收获一只死心塌地的小商爵，这局是顾望赚了。”零零感慨道。

    江与暮点点头，已经想像到了。

    眼前的世界倏然转换，又回到黄昏的阳台，身边是完好无损的商爵，身后是觥筹交错的华丽大厅。

    江与暮转过身，对商爵乖巧地笑了笑。心里说：这次，我要你为我死心塌地。

    第十二章

    商爵与江与暮在一起时，神情中有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温柔。

    女孩儿正仰着头看她，眼眸中仿佛倒映着星星。一身米白色的短款礼服精致优雅，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肤却更加惹人注目。

    商爵抬手摸了摸女孩儿的脑袋，眼神中带着宠溺的笑意，这好像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亲昵的举动了。

    “赵老板，这次怎么没见你带着上次那个美人儿啊？”一个谄媚的声音在阳台外头响起。

    “妈的，不听话，被我扔去喂丧尸了。”一个中年男人回答道。

    因为窗帘的遮挡，两人没注意到阳台上的商爵和江与暮，说了一堆不堪入耳的脏话。

    江与暮倒是很熟悉末世中恶劣的生存状况，但她老老实实地装作害怕的样子，往商爵身后躲了躲。

    商爵牵住了她的手，低头轻声跟她说：“别怕。”

    然后两人走了出去，碰到相谈甚欢的两个中年男人，商爵停顿了一下，沉默着注视着对方。

    其中一个男人忽然痛叫了一声，弯起身子直冒冷汗。商爵冷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就牵着江与暮离开了。

    江与暮心想：你不会惹事了吧小哥，一边回头看那人的情况，然而那人好像是神经痉挛了一下，此时又回复正常了。

    “啥情况？”江与暮问零零。

    “商爵对于这种物理攻击控制得蛮厉害的，那个人已经坏掉啦，但表面看还没事，要几天之后才会显现出来。”零零解释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