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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的哭叫声,约翰的爸爸是一个在逃的抢劫犯,整天喝酒赌博,每天晚上回家都会用约翰的妈妈来发泄他一天的坏手气。
哭叫声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露娜见怪不怪地继续看着漫画,这时传来了敲门声,露娜打开门发现小约翰站在门外,眼角还有没擦干的泪水,有鲜血顺着露在外面的手臂流下。
露娜把约翰让进屋里,不用问也知道是约翰的爸爸喝酒之后打的,露娜找出医药箱给约翰止了血,给了他一本漫画书看,约翰很快又开心了起来。
在晚上十点的时候,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约翰的身体明显地抽搐了一下,之前也不是没有过约翰的爸爸把他生生从露娜家里拖出去的情况,露娜担忧地看了一眼约翰,皱了皱眉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约翰的妈妈,她脸色憔悴,眉间刻着深深的皱纹,见到露娜之后提了提嘴角:“我来叫约翰回去,他爸爸刚才睡觉了。”
露娜回头,约翰已经出来站在她身后了,他妈妈摸了摸露娜的头发:“真是谢谢你一直带约翰玩,听说你还在教他认字,他从小就身体不好,我总怕他被其他孩子欺负......”
她的声音温柔而亲切,那种真正属于一个母亲的语调让露娜甚至有点不适,露娜习惯了她母亲那样冷漠而平等地对待她,一直到此刻她才恍然想到原来自己才七岁,正是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年纪。
约翰的妈妈递了一个缺了一个齿的碗给露娜,里面是一块烤牛肉,露娜接过来,僵硬地笑了一下,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见到了太多的歧视和恶意,露娜已经失去了应对这种善意的能力,她背靠着门有些懊恼地想:刚刚至少应该应该说一下谢谢的,不过好在还有机会,明天把碗还给她的时候可以陪她聊聊天。
☆、明州2
露娜撕下一小条牛肉嚼了嚼,新鲜的肉香冲击着她的味觉。
她嚼了好久才咽下去,犹豫了一下,把剩下的肉放到柜子里收了起来准备明天中午炒着吃。
这时安妮和一个穿着衬衫的高大男人一起走了进来,他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看上去文质彬彬,散发出与环境格格不入的气质。
露娜熟视无睹地把被子铺在沙发上准备睡觉,安妮却突然道:“约翰的妈妈不是邀请你去他们家吗,今天晚上去约翰家里睡吧。”
露娜看了那个把手环在安妮腰间的男人一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穿上一件厚大衣出了门。
她当然没有去约翰家里住,约翰的爸爸对露娜觊觎已久,露娜甚至从来没有踏入过他的家门。
那句去约翰家里住就像是露娜和安妮之间不成文的约定,因为总会有一些客人不喜欢享乐的时候有小孩在外面,这种时候安妮就会暗示露娜离开。
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安妮的客人多是这附近的人,他们都知道安妮有一个不爱说话的女儿,也都不在意她的存在,只有一些外地来的客人才会有这种讲究。
露娜熟门熟路地走到了安妮常去的酒吧的后门,这种酒吧都是通宵开放的,老板看见露娜过来并不意外:“去把那些盘子洗了,然后你就可以去那里睡觉了。”
老板指了指酒吧后面厨房角落的一张简陋的行军床,那里平时是给酒吧打工的小工休息用的,老板道:“算你幸运,今天乔治没来,你不用睡地板了。”
事实上露娜从未睡过地板,这家酒吧的老板也算是安妮的熟客之一,不知道是安妮对他说了什么还是老板自己爱屋及乌,露娜晚上来这里总是能有一个睡觉的地方,偶尔老板心情好的时候还能有一顿早饭。
露娜洗完盘子蜷在行军床上,听着外面酒吧的客人隐约的交谈声。
“那个人出手可真是阔绰。”
“听说他是为了做生意才来的明州。”
“便宜了安妮那个biao子。”
“像他那么有钱的人怎么会来我们这种地方。”
“不会是像上次索菲亚那件事一样吧。”
“那还真是可惜了,我还没睡过安妮呢。”
露娜困得思维有些模糊,临睡之前她想:索菲亚是谁来着?
夜渐渐深了。
露娜睡着睡着猛然惊醒,她环顾四周,发现天还没亮,但是已经透出了些许光芒,约莫凌晨四五点钟的样子。
她踉踉跄跄地走出酒吧,看着外面一片死寂的街道,努力回忆着自己刚才的梦境。
索菲亚......
她想起来索菲亚是谁了!
露娜心脏猛地一抽,她飞奔回家,发现家门是打开的,她颤抖着推开房门,透过卧室的门缝看见了地上躺着的人,未着丝缕,有鲜血顺着卧室的门缝流出来。
索菲亚曾经是这片地区唯一能和安妮争锋的ji女,两年前的一个早上她被发现死在自己家里,死像惨不忍睹。
这片算是一个四不管区域,何况死的还是一个ji女而已,警察来了之后只简单问了问邻居就把这件事定为意外草草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