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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
“刚刚听到这边有点动静, 我有点好奇, 所以就过来看了下。”她平静地给自己的行为做好了解释, 柔弱的音色把她此刻的病态展现到了极致。
好奇?所以才过来?平冢泉不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病房里才对的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因为和目暮打电话的缘故, 柯南暂时没办法同时听着他安放在病房门内侧的纽扣型窃听器接收到的消息。因此平冢泉什么时候从病房里出来的, 他断然不知。
“平冢?你没在病房里吗?”柯南将疑惑问出了口。
“刚刚是在的呢,后来剑持警官和目暮警官开始吵架, 他们之间发生了点不愉快。目暮警官先走了, 然后剑持警官也跟着一并出去。再之后其他人也跟着一起走了, 让我自己好好休息。我觉得房间里有点闷啦, 所以出来……”
少女声音柔柔地叙述着发生过的事, 微微张合的唇瓣有些干裂,这让她看起来说话的时候非常费力。
平冢泉的话总是这么有理有据无懈可击,换言之这就是对真实的描述。如果不是一大堆杂乱的想法将柯南的脑海堆满, 他也不会对眼前的少女抱以警惕。
“工藤君呢?怎么不到病房里来呢?”她开始反问了,问话之后,她又自己为自己的疑问做好了解释,“啊也对……刚刚警察先生们都在,不是很方便呢。还是说来医院是有其他什么事呢?”
“嗯……”柯南顺着平冢泉的话,随口应了一声毫无含义的语气词。
“唔,他们现在走了,我们到病房去好不好?”
一个伤员开口说要回病房,柯南怎么可能有理由拒绝呢。他点头应下之后,平冢泉似乎心情变好了一些,漂亮的眸底像有光闪过般亮了亮。
这个场面可以说有些滑稽了,柯南本就是伤员,脚上根本还没有痊愈的他行动不便。他就跟在平冢泉的斜后侧,仰着头,静静观察着少女。
平冢泉走的很慢,她撑着沿墙的扶手,一步一步近乎是挪的速度。她侧回头,发现柯南正在看自己,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赧然地眨了眨眼睛,解释道:“麻药退了,腿上有点痛,也没什么力气。”
苍白的面色,额间的虚汗,她的模样根本就不像她自己描述的,只是“有点”痛而已的程度。
黑色的长发柔顺地垂在她的身后,纤瘦的身板很容易就会激起但凡有点责任心的人的保护欲。温和,坚强,柔美,这些形容词用在现在的平冢泉身上一点都不为过。
柯南抿了抿嘴唇,他现在真的很难用一颗平常心来看待平冢泉。
重新回到病房内,柯南悄悄回收了他贴在门上的纽扣型窃听器。平冢泉背对着他,一点一点地坐在了病床上后才重新面朝向他。
这是单人病房,相当狭小的一间,可想而知先前那一大帮人高体健的警察一窝蜂地塞在这个病房内是一种多么拥挤的场景。
病房的灯光也是煞白,没有一点温度的光线似乎将平冢泉那本就显得憔悴的面孔映照得更加苍凉了。她坐在床沿上,双手规规矩矩地叠放在自己的腿上。
她的姿态,她的礼数,一如既往的无可挑剔。
“工藤君,抱歉发生这样的事。”她道歉。
柯南弯起了眉毛:“这样的事谁都预料不到,你没有错。”
她总是习惯性的道歉,明明作为受害者。
在说完“你没有错”这句话后,柯南察觉到平冢泉的表情似乎变得有些欣喜。就好像他的话,给予了她认可。
柯南不晓得是不是平冢泉那空白的两年让她变得无法表达自己真实的情绪,比如那些被当成是“巧合”而发生的和她有关的各种各样的事。她是在两年间受过什么巨大的冲击,才会变成现如今的模样吗?
——你没有错。
这话之于平冢泉而言,确实如同定心丸。这是来自她憧憬的那个人的认可,所以,她不论做了什么,都是对的。平冢泉给了自己这样的心理暗示。
这样一来,她觉得自己任何行为都是理直气壮,光明正大的了。
心里这么把自己说服了,但是表面上她还是要持以她自己所创造的人设的矜持:“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因为这样的事,我才没有及时地遵守和工藤君的约定。”
原本事情的起因就是,柯南质问了她,自己手肘上的针眼是注射了什么的痕迹。后来她亲口答应了,会把所谓的那样东西,亲手交到自己面前。
可就在这种时候,出了事故。
出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而这个名叫高濑拓实的男人却和楠木佐美以及仁科宗介的事件都有关系。恰恰是这么关键的人,死了。
因为发生了这种事而没能遵守承诺,她是想以此为借口逃避掉吗?
正好因为家里成为了案发现场被警方封锁,她没机会回去取那样所谓的东西。
好一个不可抗力呢。
这么一想来,之前的每一次事件,似乎都是因为某些“巧合”的“不可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