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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平冢泉一个人直接离开。
平冢泉很瘦弱,工藤新一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身体的骨感。于是,他相当容易地就将平冢泉打横抱起,进了屋内。
这间公寓的气息还是令工藤新一觉得非常不舒服,冷清到令人发麻,毫无朝气,仿佛伫立在生与死的交界之处。
进了唯一的那间卧室,将平冢泉放到床上,把她的手臂从自己脖子上拉下来时,工藤新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凉气。
在平冢泉细弱白皙的手腕上,覆着数十道割伤后留下的疤痕。愈合伤痕结出的肉痂难看地突了出来,少女本该有的细腻肌肤变得触目惊心。
右手腕还勉强数的出有深浅不一的五道疤,至于左腕,层层覆盖着已经分不清上面到底被划出过几道伤痕了。
光是看着这样的疤痕,就觉得头皮发麻。
平冢泉曾经想要割腕自杀?
工藤新一不解地皱起了眉毛,他开始回想着和平冢泉同窗的那三年,自己对平冢泉到底是个怎样的印象。
记忆里平冢泉是个挺开朗的女孩子,再然后标志性的印象便是女孩曾经一头爽利的短发和足球宝贝TOP的称号。除了这些,他再想不到更多了。
现在回想起这些,工藤新一不由失笑。如果平冢泉国中时不是足球部拉拉队的成员,或许他就真的一点也记不住她了吧?
这倒不是因为平冢泉的存在感太低,而是工藤新一在意的只有两件事,第一是案件,第二便是他的青梅毛利兰。平冢泉并非两者其一,又怎么会被记住呢?
工藤新一看着床上睡颜安详的少女,再对比记忆之中的她。女孩的变化可谓天差地别,除了那张越发标致的脸以外,就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两年的时间真的可以把一个人脱胎换骨般地改变吗?
倘若真的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工藤新一笃定,平冢泉消失的这两年所经历的,远比她轻描淡写说过的要严重无数倍。
静默之间,女孩呼吸的声响逐渐变得粗重,她似乎是做了不好的梦,两弯眉细秀的眉毛紧皱着,也像是生病了似的表现得有些痛苦。
工藤新一探过手摸了平冢泉的额头,后者正常的体温令他松了口气。在收回手的时候工藤新一愣了愣,他突然想起了白天在阿笠博士家门口遇到平冢泉时,后者同样也出于担忧而摸了他额头的场景。
他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这些杂乱的念想,他都在想些什么……可越不去想,平冢泉的样貌更是愈发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是平冢泉现在的模样,有着一头黑色柔顺长发的那个她。
不能再盯着那张脸看了!
工藤新一摇着脑袋坐到了客厅里。再之后,他便打算直接在沙发上休息了。在睡觉之前,他还是在思考着关于楠木佐美的案件。
楠木的尸体没有外伤,也看不出死因。至此,工藤新一再度回想了一遍当时现场的场景。咖啡豆撒了一地,像是发生过争执的样子。
工藤新一在进后厨房是无意间踩到咖啡豆,有几颗豆子卡在鞋底花纹缝隙中。可是,躺在现场的楠木佐美的鞋底却没有。很显然,楠木倒地必然在咖啡豆洒落之前。
还有那个从后门逃走的神秘人究竟是谁?
想起了平冢泉拉着他躲避了一小段时间,而这一小段的时间恰恰成了那个人逃走的最佳时机。
光从这一点来看,平冢泉很有问题。可是在楠木佐美的死亡推测时间里,证明平冢泉清白的人恰恰正是工藤新一自己。
是同伙吗?
带着这样的问题,工藤新一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夜里他睡得很浅,意识模糊之间,他似乎在眼前看到了一个黑影。这令他瞬间清醒,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头顶撞到了什么,只听到了磕碰的声音,随后,便是女孩吃痛的喘息声。
“平冢!?”
看清了面前的身影,工藤新一止不住惊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客厅的窗帘并没有拉上,窗外浅淡的的光线正好能朦胧地映照出平冢泉的脸。此刻的她双手捂着自己的鼻子,整个人坐在地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工藤新一连忙把平冢泉扶起,让她坐在沙发上。随后他打开了灯,恢复了照明之后,他这才看清了女孩双眼通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当然,被额头撞到了鼻子,想想都觉得很痛。
“抱歉……”
工藤新一再度道了歉,只是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光干看着平冢泉捂着鼻子不说话,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
“这个时间……你怎么在这里?”
等到缓和了一些,平冢泉才弱弱地开口:“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她移开了手,鼻子发红。
“不是,我是说你怎么从卧室里出来了。”
“醒了之后就失眠了,我还在奇怪我什么时候睡到了床上,后来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不小心睡着了,还靠在工藤君……总而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