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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介怀。一剑封禅无奈的扶住额头,心知这回小朋友是货真价实的被他给惹毛了。

    二人这厢干瞪着眼,视线交错间俨然有千言万语呼之欲出。那厢的练无瑕便不再看他们,而是侧转了身子,仰起头,出神的望向了头顶的一梢浸染着雪光的梅花。半晌,听他俩仍在僵持,方才凝云成字,冉冉云烟,于夜色中看去,淼淼若女子幽微的心事:“难得对名花,设香茗素点,这样的好辰光若是被辜负,可就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个人坐在一起,练无瑕觉得自己是双邪的电灯泡,剑雪深知自己是好友和练无瑕的电灯泡,一剑封禅则惊恐的发现自己疑似成了电灯泡——所以,真是一个明亮的夜晚啊~

    ☆、何必当初

    “难得对名花,设香茗素点,这样的好辰光若是被辜负,可就可惜了。”

    幽然的淡云仿若微粼,在沉淀着静月的湖面上一丝一带的散开,女冠斜望着月梢头的一枝寒花,明明身在此地,却又似游离于天尽头。

    剑雪当即移回了瞪向一剑封禅的目光。他本就不惯于动怒,见练无瑕有意替一剑封禅缓颊,便不忍再拂了她的面子,加上此番邀她前来本就怀着撮合她与一剑封禅的心思,即便是要动怒,眼下也委实不是个好时机。他心思纯澈如镜,纵是偶然忿怒,也如那镜上的微尘,轻轻动念便擦拭得光洁如水。是以当他决定把某只糟心的人邪扔在脑后不理时,立即就能愉快的无视他的存在。一剑封禅几番出言都被他当做了耳旁风,当下头疼的道:“我什么都不说了,我喝酒、喝酒!”

    剑雪没再说话,只是以那双蓝得湛澈的眼睛瞥了他一下,面上终于飞快的掠过了一丝微笑。

    见两人一副貌离神合的模样,练无瑕颇感莞然。

    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道德经·二十三章》],枯荣、悲欢随分无常,这是她自幼便知晓的道理。可眼前的两人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的充盈与契合,以至于让她觉得,这份欢乐他日若是也会如世间其他无尽美好之事一般的凋零,那样摧人肝肠的空茫怆然,只想一想都觉得不堪忍受。

    若果有那一日,她毋宁选择遗忘。

    好好的,怎么突然起了这么扫兴的念头?

    练无瑕眉头微蹙,当即如拂拭碧霄微云一般,挥去了盘旋于心头的几星尘埃。

    世上总有许多的早知今日,任凭你如何的挣扎、求索、痛彻心腑的煎熬,兜来转去,却依旧是落了那平平淡淡的四字判词,何必当初。

    早知今日,她当初宁可遁入空门,或是鼓起勇气去寻死以求个一干二净,总好过让九五为她犯下这无法偿还的滔天罪孽。

    红叶夫人幽幽的想着,身周杨柳垂丝细细,娇嫩的鹅黄浅绿,是春日独有的和煦明媚之色。隔了树荫,侍女们的嬉笑声自另一头传来,正是年华正好的女孩子,一个个皆是黄莺儿般的声口,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清脆。

    “嘻嘻,你听说了吗?前些日子,王爷的另一位夫人找上门了,穿得破破烂烂的,寒酸得跟个乞丐婆子一样。”

    “啊?另一位夫人?王爷不是只有咱们红叶夫人这一个老婆么?”

    “咱们夫人以前都还嫁过别人呢,王爷怎么就不能再娶一个老婆啊?又不是娶不起,权贵人家,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

    “死丫头,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张嘴混说!仔细我禀报王爷,揭了你的皮!”

    “好姐姐,我只是随口说说嘛,别生气了——听姐姐的意思,姐姐知道那位夫人的事?”

    “哼,这事你还真是问对了人。”有些得意的抬高声音,“女人,是咱们夫人从前还做西北十酋的王妃的时候,王爷在西武林讨的野人老婆。当然了,王爷对咱们夫人情深意重,别的女人哪里看得入眼?娶她不过是图上了她家传的金蚕银鼓,好用它练金银双绝掌的。王爷功成之后,立即火急火燎的杀回来带走了咱们夫人,当时怕那女人纠缠,就给了她一掌,封了她的半身,把她生的女儿抱走了。听说她因为这件事把眼睛都哭瞎了,真是不识好歹,要不是她当时已经给王爷生了个女儿,王爷不杀了她才怪呢,有什么好哭的!”

    “什么?那位夫人给王爷连女儿都生了?怎么没听王爷提起过?”

    “不是咱们夫人生的,王爷能疼到几分?弄了处别院养着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好不好?不这样,难道还带过来养着给咱们夫人添堵吗?”

    红月夫人立在当地,却只觉那一字字犹如三冬的冰凌寒雨,一星星的被扑棱的风卷着往脖颈里灌,每一下,皆是遍体生寒。

    那年的西北十酋,有一对恋人,青梅竹马的长大,两情相悦的互许终生。女家嫌弃男子贫苦,男子便无怨无悔的外出闯荡,赚取了万贯家财,衣锦还乡,来迎娶心爱的姑娘。以美貌而闻名乡里的姑娘被酷吏恶官掳去献给了土王,男子讨回未婚妻不成,愤而苦练武艺,终于学成归来,屠尽西北十酋,迎回了爱人。

    女子已是残花败柳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