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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败血异邪,惟其如此,黑暗之间才会壮大,继而拥有掣肘正道的实力。届时联盟也好,敌对也罢,暗通款曲也可,总归他这个在鎏法天宫闹下偌大风波的嗜血者将不再成为众矢之的。
“可此事既由剑子做成……”龙宿沉着金眸,“吾端看他还有何颜面再来见吾!”
风雪漫漫,恍如天地间至深的留白,不经意间,便模糊了时间与记忆。剑雪枕着手臂躺在风雪中,任由自己的思绪化作一叶孤舟,漂泊在深沉绵泊的洪流之中。
“雪山冰堑……”含义模糊的词语如游鱼,蓦然自思维的浪澜中冒出一点清莹的鳞光,剑雪目光动了动,一时有点分不清自己究竟唤出了口,还是仅仅只是思绪的一点波动。不管是哪一种,淡淡的怅然依旧伴着点点落雪,一丝一忽的沉淀至心底的最深处。
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能稍稍抓住一点自己那不可追寻的过去。
“日前无数人受金银封体之害,据一莲托生品记载,人邪剑邪可以破解金银,希望阁下援手。”素还真的声音朗润,尽显清香白莲的风度雅韵,听在剑雪耳边,却不异于一记惊雷。惊异,怔然,触动,刹那之间的感受无法言说,那是他有生以来头一回触摸到师尊一莲托生的只言片语,哪怕只是一条见诸于不知何方杂录野闻的可信性几乎无法考证的消息。
生来无名,人曰剑邪,独行于世,天不容他。他一度曾如是想,亦曾将此心声向一剑封禅倾诉,然而后者只是狂然而笑——既然世俗的天不容你,那从此刻起,吾便是你的天!
那天起,他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他存世的徽证,暴风中的封雪剑者·剑雪无名。
想念而不可接近的至友,不及交谈便永远失去的亲人。剑雪活了若许空廖岁月,真正能够忆起的,无非那么几人。
飞絮雪花蓦然为某种力道挽起,彼此于愔愔夜色中碰撞出溢华流光的流星雨,微妙的一瞬停滞,又罗天罩地的落下。细细观之,每一片雪花皆凝为了素白清凉的玲珑形状,奇异的是,每一瓣冰雪的形状竟与剑雪的额印十分相似。
是了,还有一名相知而相歧的异数。
剑气横扫,拂开了沾身的冰雪,剑雪望向其后,果见紫衣的少年女冠踏雪而来,眸光清泷,缤纷雪沙聚拢成婉妙的笔迹:“敢问吞佛童子,我所画的印记,可对么?”
剑雪挪开了目光,清声道:“形备神离。”
字迹当即一变,练无瑕目光不解而无奈:“明白此理,又何苦顶替?”
“我是吞佛童子,”这一论断,无论是何人问起,剑雪都绝不会松口,“但吞佛已成过去,如今世上惟余剑雪无名。”
见他执意如此,练无瑕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他的决定。可接受从来不代表理解,见她眉宇间的神色明明白白的流露出疑惑,剑雪补充道:“譬如吾背上所负朱厌,虽为邪剑,今时今日,沉睡鞘中,归于平凡。”
这番解释,果然跟没解释无甚区别。练无瑕索然一叹,心知剑雪决意隐瞒的事,谁也问不出所以然,只是相识多年,她倒是头一回知晓,剑雪背在身上日夜不离身的那把剑原来叫做朱厌。据《山海经·西山经》记载,朱厌其状如猿,白首赤足,见则大兵。以这般不祥的凶兽为剑之名,无怪乎剑雪的绰号居然是与他个人澄明气质格格不入的剑邪。
朱厌剑……为何觉得这个名字如此熟悉?
她忽然扶住额头。
朱厌……朱厌剑……朱厌魔剑!
骤然,脑中有无尽光影炸开。吞吐明昧的青白冷火,古铜刀身上暗光吞吐的宝珠,妖红双枪之上笑容轻魅的夜叉,猩红剑刃旁霜白晃曳的灵幡。每一处细节都清晰无比,每一处纹路都在扭曲,令人晕眩,却又无法自控的深深的凝视下去。
阎魔。
赤火。
朱……
察觉到对面女子神情似有不虞,剑雪正欲询问,忽闻一缕幽微箫音自远方透来,隐隐有几分熟稔,当下目光一振。那箫声亦打断了练无瑕不知何起的洪然思绪,她陡然清醒,只觉身上出了一层冷冷的薄汗。
风雪深处,一名容颜清艳的黄发女子持箫轻吹,双目幽暗,一步一步踏雪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每回的记忆觉醒,便会以更快的速度去遗忘,无瑕儿,你行走于世外,可曾知道自己的来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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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遗录
No.1战神的雅间
吞佛成婚后,便被群魔列为“最不欢迎的合作搭档之首”,原因很好笑——因为他的妻子太喜欢给他捎爱心便当。
一般的都是魔将,从来大伙儿都是人手一份工作餐加班的。工作餐嘛,内容当然是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