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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任何一人。那么剩下的唯一可能,便是那据说多年前曾在道境琅笈玄会上颇出风头,实际上却常年侍奉练峨眉座下从未涉足江湖纷争的萍山首徒练长生了。算来多年之前,她与自己也曾有过一“面”之缘。

    她以快得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速度落在他面前,俯下身,似乎是想把他抱起来。

    龙形的龙宿没法做出“笑”这个表情,但此时此刻,他却着实想大笑三声。要知道,他的真身是紫龙,即便能够化成人形,基本的体重仍然是不会变的,更何况,现在他保持的正是龙形。而疏楼龙宿的体重,与佛剑分说的迟钝、剑子仙迹的穷酸,从来都被并列为三教顶峰不可言说的三大伤疤。在他不主动配合的情况下,龙宿的分量之沉重简直是人神共愤日月无光。除非生得洪荒巨兽一般的蛮力,否则休想挪动他一丝一毫。

    龙宿正想间,便见小少女纤细的藕臂一伸,以一个公主抱的经典姿势,轻轻巧巧的将自己庞大的龙身抱了起来。

    在被少女抱着化光飞走的路上,脑容量给力如龙宿,一时也卡在了当机状态。

    那么纤小的身板竟有着如斯惊人的怪力,还是公主抱……刚才那一瞬间的槽点实在太多,饶是口才华丽无双如他,一时半会竟也不知该如何吐槽了。

    在一阵腾云驾雾后,少女落了地,又是轻轻松松的一甩,龙宿便摊平在了一片空地上。若不是身后的草庐与四周的梅树还颇有几分风雅野趣,此刻他几乎以为自己是一扇被屠户甩平了摊在案板上的猪肉。

    少女看着他心口的剑伤,精秀的眉头皱得很紧。龙宿自然是知道自己的伤的,傲笑红尘那一剑只差一分便刺上了他的心脏,浩然无匹的纯阳剑气留在了体内,不仅伤到了经脉,还阻碍了嗜血者阴邪之体的自我疗伤——单单只有这些的话,以嗜血者逆天的恢复力,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大问题。

    真正的问题,是被剑气震碎在他心脏内的龙元。皮肉之伤愈合,碎片便被裹在心脏里,每一次心跳都是生不如死的折磨。若非如此,纵使龙游浅滩,他疏楼龙宿面前也还轮不到北辰胤派来的那几只小虾米耀武扬威。

    想到这里,龙宿不觉又叹了口气,龙形的他叹起气来动静着实不小,瞬间便震得周围的梅花噼里啪啦的下落。正研究他伤口的少女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沉思的目光,忽然恍然大悟的取出一颗糖。龙宿一个反应不及,柿霜糖的味道穿过牙缝灵巧的滚到了舌头上化了开来,味道又是清凉又是甜美。

    龙宿颇感好笑。上一回自己被人当小孩子一样拿糖哄是几万年前的事来着?竟然能想出拿糖去哄一条龙这么天才的主意,可见这丫头本身也还是个孩子。

    这个念头前一刻方从脑中闪出,后一刻便被剧痛打断。少女竟用那双看似柔软白皙实则坚逾钢铁的素手,生生扒开了他已经愈合了大半的伤口,顺便下了一道禁制阻止其愈合,然后便将整条胳膊塞了进去,片刻后小心翼翼的将他还在连着血管跳动的心脏从伤口里牵了出来。

    就算心理素质再强悍,愈合能力再过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脏握在别人手里的场面还是有些考验龙宿的神经,他一个没忍住,险些便要挥动尾巴扫了过去。

    少女看了他一眼,眼睛弯了弯,似乎对他笑了一下,接着便转回目光,并指如刀,十分小心的在心脏上划开一个口子,将里面的龙元碎片用真气吸了出来。她的动作很快,却因为太过精准而给人以缓慢的感觉。

    一片、两片,三片……半个时辰后,她屏着呼吸,将剔除碎片后恢复如初的心脏重新小心翼翼的塞回原位,又真气一引,撤去了留在伤口上的禁制,又在上面涂了层厚厚的伤药。直到这一切完成之后,她才松了口气,擦去脸上豆大的汗水,又对龙宿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龙角。若在往常,倘使有人敢如此冒犯儒门龙首的威严,必得冒着承受雷霆之怒的灭顶危险,然而此时被折腾得十成性命只剩零点五成的龙宿实在是太虚弱了,想避,竟然没能避开。

    龙宿许久不曾如此大伤元气过,且练无瑕身上的圣器、以及误打误撞造出的结界所散发出的道门至正罡气也严重影响到了他的恢复力,以至于在接下来的两月里,他都没法变化人形,只能以庞大的龙身躺在露天的空地上,对着不远处玩具似的小小茅屋望洋兴叹。

    若在往日,哪怕是割伤手指一般的小伤,凤儿都会嘘寒问暖上半天,还可以窝在疏楼西风的白毛毛椅子里赏赏花,写写诗,弹弹琴,又有凤儿手制的各种细点磨牙,偶尔那么伤春悲秋一会儿,日子就混过去了。那是何其优雅尊贵并懒散闲适着的生活,相形之下,现在的他遇到了一名残暴之极的蒙古大夫不说,过的日子又是何其的生不如死。

    高床大被是不用想了,他的住宿条件早已沦为传说中的以天地为屋的高深境界——如此天人合一的家居风格,大概只有那名白毛老道喜欢了。当然,如果仅仅是这点,他也不至于不能忍受。好歹那小姑娘照顾他也算尽心,设了结界来为他挡风遮雪,每天还烧了干净的热水给他冲洗鳞片。龙宿觉得,冲着这份心意,其他方面待遇再糟糕,他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