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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那次就是陷害的宇文护的世子,不过自己来这么久,还一次都没有瞧见过。
他来找她做什么?
“阿寻见过表姑。”
宇文寻几年约莫十三岁,观面相和宇文护十分的相似,但是棱角没有那么鲜明,要柔和许多。语气温和,举止谦恭有礼,看得出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好孩子。
“阿寻啊,你今日不用去太学吗?”这个时候的贵族还是应该是要去上学的。
“阿寻正要出门,此番前来是为了求姑姑一见事。”
“什么事?”
宇文寻上前一步,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求求姑姑救救母亲!”
萧诺微微蹙眉,“郡主她怎么呢?”
“她刚刚出去阻拦父亲了,求您快点去拦住她,否则她会死的。”
萧诺若有所思的瞧着他,“你怎么知道她会死?”
宇文寻声泪俱下,“是侄儿做梦梦到的,自我十岁落水后就陆陆续续开始做梦,前些时日梦到佛塔被烧了,后来不久就真的被烧了,我知道我说这些毫无逻辑,姑姑可能不信,但侄儿敢对天发誓,今日所说之事,绝无虚言!”
难道他是重生的?还是穿越了?
萧诺瞧着他,眼里带着研究,“我可以帮你,但等你放学之后,请你来我这里一趟,把具体的前因后果告诉我哦。”
“是。”
萧诺使了全力奔到河边酒楼,京兆尹也才刚到,清河半撩车窗的锦帘,“本宫怀疑偷窃本宫宝物的人就藏身在这家酒楼里,宝物乃先皇所赠,还望杜大人能早日查出窃贼,令宝物归位。”
杜大人领命,“喏。”
“郡主。”萧诺走上前去,摊开手里的锦盒,“你可是在找这支苔花比翼钗?盗钗之人已被我送交官府,特此来通报一声,这家酒楼里多是贵人,杜大人还是小心行事,莫要冲撞了。”
清河郡主不满的看向萧诺,“此事事关皇家威仪,岂能等同儿戏?杜大人,还不快随本宫进去......”
萧诺微微一笑,“若这是太师的意思呢?太师此刻已经回府,方才还在询问我郡主去了何处。”
杜大人见两人的阵势,约莫已经明白了几分,当下捂住肚子,谎称身体不适就走了。
萧诺上了马车,坐到清河郡主对面,清河郡主瞪着她,用力的扯着手里的帕子,“你为何要拦我?”
“是世子来求我救你一命。”
“世子?”清河郡主的面色缓和了许多。
“原来你还知道有他的存在,若不是他来求我,连头都磕破了,我见他一片赤诚之心,这才赶来拦你,不然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
“可他们明明就在里面,我咽不下这口气!”
萧诺轻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无权无势,还没脑子,就这样也想和独孤般若斗。”
“那我能如何?”
“磨。”
“磨?”
“活着,慢慢磨,独孤般若活不了几年了,只要你有耐心,铁杵也能给它磨成针。”
宇文护娶清河之时不过还是一个小小的都督,那时他在宇文泰手下做事,虽然多次建立军功,却因为出身一事饱受诟病,于是宇文泰主持了这场婚事,清河那时对宇文护并无多少感情,何况他还有了两个孩子,但宇文护为了迎接她,倒是把原来的姬妾都遣散了,只独宠她一人,两人的生活虽然算不上琴瑟和鸣,倒也相敬如宾。
后来他晋升骠骑大将军,渐渐的不再需要她家族势力的庇护,他们之间的话才越来越少。
清河到底也是世家出身,礼仪教育自是不缺,如果她嫁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勋贵,或许会比现在幸福的多,可她嫁的是宇文护,宇文护虽然性如豺狼,却是一个十足的孝子,他的母亲阎姬不过是一个舞姬,却能在齐国忍辱负重三十多年才被宇文护迎回,而那份《阎姬与宇文护书》至今流传于世,感情真诚,字字泣血,引来古今诸多文豪赞叹不已。
成亲这些年以来,宇文护眉目一直带着阴郁,即便是笑,笑里也带着刺,他的神经随时都是紧绷的,连睡觉的时候也不好放松,有一次清河甚至发现了他藏在枕头下的匕首。
她的身体自小就不好,不能太过劳累,感染一点风寒都要好久才能恢复,宇文护忙于政务,一回到府里就是窝在书房,清河也只有送宵夜的时候才能相处那么短短的片刻。
而独孤般若便不同,幼时便常出入宫廷,与宁都王交好,及笄后便接管了独孤府,还时常陪着独孤信来往各位贵胄世家,无论是胆识与见解,都绝非一般贵女能比。
前有这样的母亲,后有独孤般若这样的罂粟花,清河郡主的矜持清贵一下子就变成了苍白。
她不是不好,只是这种好在宇文护面前太普通了。
两人前脚刚刚回到太师府,后脚宇文护也气势汹涌的赶了回来。
“夫人刚刚去了哪里?”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