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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苏寰见宁崇芸呼救的声响慢慢减弱,浑身的肌肤变得冰冷,又害怕她因为自己的固执己见死去,又害怕错放了坏人,纠结不已。
“嘭!”紧闭的木门被人推开,南婉儿富有穿透力的喊叫响起:“人家病都发了,你还在这傻站着,是想谋财害命吗?”
没等苏寰反应,南婉儿径直裹起被卷将她扛在肩上,与苏寰擦肩而过时,分明看见了他苍白而颤抖的嘴唇。
“真不明白,你以前有这么别扭么,关心人家还要把别人往火坑里推,什么毛病。”南婉儿风风火火地跑了,丢下这么一句话。
苏寰愣了片刻,他低头望向自己的掌心,那里有些许鲜血的痕迹。他不明白,曾经在做凡人时,双手沾满了鲜血也不会感到难受,然而现在,他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人受到伤害,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此刻,他觉得自己好似是个割裂的人,一半为方才的冷漠而懊悔,一半又认为自己这么做是有必要的。这让他连跟上前去的勇气都没有,在房间里踌躇了半晌,才悄悄隐藏气息,去往医官处探望。
南婉儿着急地朝医官询问:“她到底中了什么毒?怎么好端端的肉身开始腐烂?”
医官是个年轻的男子,他望望逼问他的南婉儿,再望望宁崇芸的惨状,只得摇头。
“拿你有什么用?都诊半天脉了,一点头绪都理不出来吗?”看南婉儿的阵势,怕是又要拔刀警告了。
医官面如土色,连忙摆手说到:“这凡人的脉象与我们妖不相同,我根本不好判断啊!”
床上的宁崇芸安静了没有一会,就又开始痛苦地□□,才几声,便又晕了过去。苏寰在门口听着,手攥紧了门框,指节慢慢失去了血色,依旧是不肯进去。
“对了,南宫姐姐,可能她有办法。”南婉儿自言自语到,不管医官着急的阻止,说着就要把宁崇芸抱起来离开。
听到这里,苏寰终于是忍不住了。他一把推开紧闭的木门,边缘磕到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屋内正在推拒的两人不由得停下了动作。
“不行!我不同意你带她走!”苏寰挤开南婉儿,将宁崇芸藏进自己的怀里。
南婉儿有些不适应自己师兄这样激烈的情绪反应,她瞪大了双眼,里面的光彩正在慢慢暗淡。
“难不成你就等着她去死吗?就你这样,连抱着她冲到医官这里来的勇气都没有。”南婉儿冲他吼道。
怀中的宁崇芸不安分地动弹了几下,苏寰低头扫视了一眼,吓得赶紧将她的身子放回了床上。
宁崇芸的伤口不小心碰到苏寰的衣服,大面积的接触让她的痛感复苏,即使在晕厥的过程中也痛呼出声。
“你看吧,我印象中那个厉害的师兄今天也束手无策了。”南婉儿有些恨铁不成钢:“所以我说要交给南宫姐姐,她是人界的翘楚,治伤也不在话下吧。”
苏寰一直攥着她的手臂,听闻此刻南婉儿的陈述,手上的力气在不自觉地抽回,最后只能任凭南婉儿将她抱走。
不知道南宫究竟在搞什么鬼,但比她躺在这里等死来得好,苏寰想到,到时候抢也要把她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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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婉儿小心地使出法术落地,只是轻轻的一下震动,宁崇芸便皱起了眉头。南婉儿不敢耽搁,赶紧快步走向熟悉的暗道。
在黝黑的甬道里,南婉儿施起了法术,将侧边的火折子点燃,摸索着湿冷石壁上的松动按钮,使劲摁下去,期待着南宫从天而降。
南宫有些鬼鬼祟祟地猫着腰进来,关好身后的石门,这才敢恢复正常音量:“你怎么来了,你怀里抱着个什么?”
“姐姐,救救崇芸吧,她中了临霜,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些,现在怎么越来越严重了?”说着,南婉儿小心的将宁崇芸遮盖住脸的乱发扒开,把伤口完全展示出来。
南宫也仅仅是听说过临霜这种毒,也因为这毒的罕见,从来未亲眼见到过,此刻见到宁崇芸脸上,脖颈上掉落的皮肉,只觉触目惊心,况且,从她嘴里吐出的黑烟,也是未曾听说过的症状。
“快,把她放到干燥一点的内室去,我要好好看看。”
南婉儿点了下头,带着宁崇芸与她一同去了。
南宫在赤松派无可替代的身份为她带来了许多的好处,比如说这间宽大的如同宫殿般的“采薇阁”,淡雅的素色幔帐平日里任它随意飘散,精致的雕栏成为了屏障,阻隔阁外人们探究的视线,因此,她们才能轻松地在此处藏身。
此处只有女子,因此宁崇芸的衣衫尽褪,当她完整展现在两人面前时,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失去繁重的衣衫掩护,满是血迹的伤口密密麻麻地陈列在白皙的肌肤上,口中的黑气还在不断吐出,所到之处满是疮痍。
南宫忙把自己珍爱的蜀绣棉被抢救下来,同时将南婉儿护在身后,让她后退了一步,自己则探上前去仔细查看。
临霜的毒性寒,一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