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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每天吹胡子瞪眼,都逼不走她的懒骨头,于是只能忍痛罚她每天饿饭。听着她在房间里面饿得嗷嗷叫,我每天都偷一个馒头去给她。”

    “后来她还是做到了,按她自己说的话,就是饿坏了,一个白馒头满足不了自己的胃。这件事我可笑了她几百年。”边说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羡慕啊,能跟师父一起度过那么多个春夏秋冬,无知而懵懂的童年,到现在能够并肩作战,默契的磨合真是无可替代的。

    宁崇芸不经在脑海里想象着师父还是小孩的模样,一定又调皮又可爱,顽劣却又不舍得责备他。

    想着想着,那日在竹林里遇见的男子又出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宁崇芸看着眼前开心说笑的师父,有好多疑问又不能开口,真是愁死人了。

    南韵司没有察觉她的奇怪之处,还是喋喋不休地回忆着以前的细枝末节。

    “后来师父成为了督妖廷的元老之一,于是便任命我俩成为左右护法,在这呆了两百年有余,见过形形色色的妖和形形色色的人,你是我收留的第一个人。你也别多想,认认真真跟着我混,今后这天地之间方能有你的一席之地。”

    宁崇芸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没想到天底下师父都是一般黑,说着说着就拐到大道理里面了。

    奇怪,为什么想到是“又”?这不是人生中的第一个师父吗?

    第17章 庸医(十一)

    是夜,南韵司这才想到最困难的问题,他们毕竟男女有别,这里只有一张床,看了看虚弱无比的徒弟,只能委屈自己睡地上了。

    所有的被褥都在小红那里,堂堂的右护法大人委屈自己成为梁上君子,偷了一床被子。

    宁崇芸看师父小心翼翼又搞笑的样子,不禁微笑了起来,要是让南婉儿知道了,可得留下笑柄了。

    南韵司把那面绘满仙鹤的屏风搬来,隔在两人中间,半透明的屏面微微透光,在烛光之下依然能清晰印出身旁人的影子。

    宁崇芸的胸口还在疼着,于是有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转头,看静静躺着的师父,隔着咫尺,甚至开始想念他高挺的鼻梁,以及薄唇。

    啊啊啊!她究竟在想什么?!真是不知廉耻!宁崇芸有些气恼,连带着脑子都疼了起来。

    南韵司看似平静的睡颜之下,也暗藏着不安的心。

    毕竟是初次与徒弟这么近距离接触,不怪夜晚太安静,怪就怪这烛火太暧昧,总是让人想到不该存在于脑海里面的东西。南韵司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尽力将思维拉回此次的事件。

    以幻术为生的鼠妖究竟是不是精于谎言,以他所说,不仅督妖廷之内还有另一个不知名的细作,并且还鼓动普通妖界修道之人前往人界作乱。

    无论他是作为妖界的右护法,还是来自于人界的普通凡人,都是不能忍受这样疑惑的存在。南韵司觉得,这群人或许才刚开始计划着什么,还没有露出狐狸尾巴,这些蛛丝马迹并没有完美的指向性。

    “咳咳……”屏风那侧传出细微的咳嗽声,尽力掩饰,距离太近,反而听得清清楚楚。

    “徒儿,胸口疼了?”南韵司有些着急,露出一半的眼睛偷偷观望着。

    “没……没……师父,我好冷……”宁崇芸休息了许久,稍微能开口说些简单的词语,听起来嘶哑无比,她一边咳嗽,一边发着抖,模样好不凄惨。

    南韵司看她难受,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直接走上前去,扒开她的衣襟,才放开一丁点,引入眼帘的便是一片诡异的荧光蓝色。

    遭了,自己带有灵力的一掌除了筋骨断裂之外,并不会造成其他的任何伤害,然而她当下这模样分明是中了毒。

    “不,师父,我又好热!”宁崇芸在不知不觉之间症状交替演变,这让并不精通医术的南韵司不知所措。

    “好难受……师父,我好难受啊……”宁崇芸捂住胸口,痛到咬牙切齿。

    “这段时间医倌出门采药去了,怎么办,怎么办?”南韵司只能挠自己的脑袋。

    “好冷好冷……救救我,救救我。”宁崇芸难以忍受,紧紧捏住了南韵司颤抖的手。

    宁崇芸带着悲伤的眸子时而变换成邪恶的竖瞳,时而回到正常的模样,唯一不变的,就是一直泛着的蓝色光焰。

    南韵司不由得想到自己灵气的色彩,虽然与蓝色的光焰相差无几,但在温度与外表上给人的样子都是相似的。

    突然,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难不成是有人想要把这口大黑锅扣在他的头上,才会选择与他极其相似的蓝色?南韵司不敢细想。

    “清醒一点,宁崇芸!你一定要挺过去!”南韵司捧住她的脸,滚烫的温度与黏腻的汗水刺激着他的心脏。

    宁崇芸费力地睁开双眼,却怎么也聚不了焦,她能够听见师父的声音在耳边像炸弹一般响起,把她的脑袋搅成一堆浆糊,好似浑身熨帖满了络铁,蒸得皮肉发痒。

    挺住,一定要挺住,她不想孤零零地死去,不想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