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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呢……”
南韵司望了一眼宁崇芸好奇的眼神,不禁清了下喉咙,说:“那什么,本使今天穿的是白衣服……”
“行了,查案去,你自己在这表演给徒弟看吧。”南婉儿麻利地装好两具尸体,甩在肩上化作一阵清风便离开了。
“崇芸,你回院落吧,为师要先去寻找线索了,你腿脚不便,跟着我们会有危险。”南韵司和颜悦色地劝慰她。
“师父,我真的想跟着你一起查案,等我伤好了,可千万不要丢下我啊!”
宁崇芸并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她知道自己作为凡人的不便,也知道自己身份的尴尬。天大地大,不知何处才能有她的一席之地。
南韵司看见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落下去,安慰道:“人妖终究是殊途的,这一点你要明白。为师只能指点你一二,让你能以弱小的女子身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至于你往后是想要当个闲散道人,或是想要入哪个门派,为师都支持你。”
南韵司的话在脑海里组织了许久,不能直接告诉她是因为怀疑真实身份才留她在身边的,也不能明着告诉她自己以卑鄙的手段试探她的内府,冠冕堂皇的说辞总归是好听些。
宁崇芸低声应和了一声,礼貌地作了个辑,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
眼看着即将天光大亮,两人只好化形在街头行走。这回的案子并不如之前的那么好解决,毫无线索的他们只好用上寻常的手段,街头探听。
“唉,刘大娘,前几日那个卖艺的小伙子怎么不见了?”
“那都是些上不了大雅之堂的杂耍,大抵是咱们村里面的人们已经看腻了,他转了地方吧。”
“没有吧,大娘,昨天还在这呢,真是怪了。”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留下了很多痕迹,都在为张家长李家短发愁,值得留心的线索非常少。
“卖艺……别不是用些下三滥的法术骗乡下人吧?”南婉儿吐槽了一句。
“街头那么多卖艺的,只是一个不见了,不能作为确切线索。”南韵司低头啜饮了一口茶水,耳朵留意着周围的对话。
“今天怎么没见着许大姐呢,往常不是这个时辰出来抓药吗?”
“是啊,昨天遇着她,她还兴高采烈地跟我说,她家儿子有救了。”
“真的啊!她儿子不是请了好几个郎中都说没救了么?这次是哪个神医啊,改天去她家瞧瞧。”
“瞧什么瞧啊?!许大姐她家都烧没了!”一个担货郎插了句嘴。
“什么?!”两位大娘回过头惊诧地问。
“那可不,昨个夜里,火光冲天呢,方才遇到一位道人从此处路过,说咱们这妖气冲天呢,别不是遇到什么恶妖了吧!”
南韵司和南婉儿对视了一眼,大概有了些头绪。只是这道人路过得有些巧妙,或许是同道中人。
“看吧,这街头杂耍还卧虎藏龙呢!”南婉儿丢下两枚铜钱起身。
南韵司跟着一同走出了小摊。背后的小伙计远远地招呼了一声,回头给一人使了个眼色,脸色恢复平常。
一个浪迹江湖的杂耍艺人该从何查起?这是个从未遇到过的难题,好在南韵司是督妖廷难得一见的挂名戏子,这些“卧底”的活路交给他,稳当又安心。
他在不经意之间化作了一名相貌寻常的男子,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凑近了聊得火热的两位大娘。
“大娘好,冒昧问一下,之前在此处表演杂耍的小仙人去哪了?我还没过过眼瘾呢!”
一位大娘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声说:“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平常就在那边卖糖人的小贩旁边表演,你去那等等吧。”
南韵司道过谢之后,招呼南婉儿一同前往摊位旁。
南韵司望着人来人往的街头,施了咒,将自己隐身起来,南婉儿蹲下身,运用她得心应手的方式寻找线索。
“师兄,地上残留着的是鼠精的味道。”南婉儿说。
南韵司拿起角落里沾满灰尘的一撮鼠毛,说:“追!”
看来那只妖修炼并不勤奋,不仅凝聚灵气做不到,一路上浓重的妖气也不知道隐没,两人非常迅速地就找到了鼠妖的藏身之处。
在落寞的破旧寺庙之内,一位奄奄一息的瘦小老头躺倒在地面上,鞋不知为何丢了一只,脚底沾满了泥土,两颊消瘦,松垮的皮肤紧贴着高凸的颧骨,是路上的小孩看了会吓哭的类型。
听见门口的动静,老头只是眼皮翻了一下,连坐起身来的想法都没有。
南韵司已经闻到了他身上的妖气,为了震慑他,大喝一声:“我乃督妖廷右护法,大胆妖人还不出来拜见!”
“督妖廷?!你以为自己有个一官半职就能随意使唤妖界的平民百姓?”
“你在昨夜伤害了两条人命,可曾记得?”
听到这一句,老头动了动,浑浊的老眼费力地睁开,试图开口,最后却笑了几声,难听得像是废旧的破风箱。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