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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长渡就知道他不爱她,知道他只是迫于形式嫁给她,她在那天晚上掀开他的盖头承诺他:待日后形势好转,她便放他自由,许他离开。
那天晚上,傅凉舟对她摇了摇头说:“我不会离开妻主。”
宫长渡眼眶红了。
就是上一辈子,傅凉舟对她彻底冷了心肺,他也没有离开她,到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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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长渡醒来的时候,傅凉舟还在睡,他昨晚被她折腾的狠了,一连几天被她没日没夜的欺负,加上昨晚宫长渡又狠狠折腾了他一通,天色将明之时才放过他,这会儿彻底晕睡不醒。宫长渡就着窗外黯淡的天光看他熟睡的脸,小心的亲了他一口,傅凉舟被她打扰,却仍迷糊的抬起脸来放任她的亲昵,他睡的晕晕乎乎的样子实在是乖巧,微微抬起头时就像是在索吻,宫长渡看的心生欢喜,又亲了他一口,方才给他掖了掖被角,轻声出去了。
明和已经候着了,陆平匆匆的领着一干小侍子进来,宫长渡向他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一干人等便寂静无声的冲着她福了福身,伺候她洗漱更衣了。
早在前朝时期,傅凉舟的未央宫就是出了名的会调.教人,陆平是跟着傅凉舟从小到大的人,做事细致贴心,是一等一的大侍官,这会儿无声无息的帮宫长渡打理妥帖,一丝不苟,妥帖周到的送宫长渡出了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宫长渡不在昭和宫,服侍圣驾的宫人一大早的候在未央宫外等着宫长渡,宫长渡上了御撵,宫人便无声无息离开了。
一路到了金銮殿,百官齐整的候在殿中,宫长渡扫了殿中人,满意的点点头,碍眼的都不在,果然是看着舒服了许多。
秋猎之时她顺着傅凉舟的计划借势装病,宫长怡果然按捺不住联合右相和江信侯给她上演了一场“年度大戏”,她也着实揪出来不少的钉子,有些还是上辈子都没有发现的,倒也很是让她惊叹了一把。
右相被她革职查办,简宁暂代右相一职,左相一派老气横秋的窝在那里鹌鹑似得不说话,宫长怡闭门思过,自然也没法站在下面,至于宫文蚩……昨天很是一番折腾,今天告了病假,江信侯倒是撑着来了,只不过脸色青白,僵尸一样,宫长渡觉得她是很不想来的,只是有右相前车之鉴,要是不想以后都来不了,她还真得硬撑着过来。
宫长渡一手撑着头,一手在黄金凤椅的扶手上敲啊敲,心里盘算着怎么折腾折腾左相,毕竟这老婆娘年纪不小倒是精乖的很,上辈子着实给她添了不少的堵。
左相杨珺是“前朝忠臣”,命也够硬,生生熬到八十多岁还在谋划着复兴前朝,前朝的明桢女帝都死了的时候,她还想着那所谓的复兴大业。偏偏这老婆子谨慎,竟然让她也抓不住把柄。
女帝一脸的百无聊赖,冷淡不善,昨儿刚刚被一通下马威惊得心脏发紧的朝臣们越发两股战战,女帝两年来的好脾气竟然让她们忘了,那可是个死人堆里杀出来的主儿,性子可不及前朝女帝。
“启禀陛下,”最终还是简宁这个上任新官打了圆场:“眼下入秋,各地的赋税也该收上来了,今年江南一带报了旱灾,收成怕是不好,赋税一事该交由谁去?”
她话一出口,周围的人就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话了。
实在是简宁说话太直,既然已说了江南报了旱灾收成不好,江南一带的赋税定然会拖欠。而早前宫长渡登基时因为前朝赋税沉冗,大力裁剪,两年来赋税已经降到最低,这样的赋税都收不齐,对朝廷来说就是办事不利。这种情况下,前去收税的人肯定是要受夹板气,他们定然是不愿意去的。
简宁也忍不住头疼,先前左相杨珺就是个拍马屁的,尽揽那些轻省的活计,而董靖喜欢揽权,事倒是干了不少,可全都没有干到点子上,留下一堆烂摊子,她昨天下午上任,熬了一晚上将将理出个头绪来,这户部的一团烂账就摆在了眼前。
户部尚书胡度是个怂包,户部里的账务也做成了一团糊涂,她是杨珺一手提拔上来的,这个给银钱打交道的婆娘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在女帝要钱拨款的时候站出来哭穷。
简宁汇报的时候,宫长渡心里也在盘算——户部尚书不顶用,她只能自己来:随州是自己的地盘,留下的那一套班底精简干练,做事妥帖,赋税账单早早就报了上来,因为那边是军事重地,养着几十万的军士,粮食直接送到军营,西北那片旱地能自给自足就不容易了,还能养活几十万的军士,完全是傅凉舟殚精竭虑,左右筹谋打下的好底子。看看蒙族那片地就知道了,若是能够自给自足,蒙族何必提着脑袋来攻城?
北面元真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硕亲王之前是受制于傅凉舟,对她改朝换代之事冷眼旁观,可到底还是姓傅,如今没了顾忌,当然也会有些谋算,上辈子她为了挟制硕亲王,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如今北地本就气候寒冷,条件恶劣,硕亲王屯着十几万的大军,当然名义上是防止元真攻城,可掉个枪头打上御京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倒是南疆一带,有齐宁震着,她完全不担心,可南疆气候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