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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彼此相看两相厌的政敌这会儿也互相顺眼了许多,俞闵之和宫长渡一边面子情似的轻声交谈几句,一边顺着宫道往前走,正经过凤宫午门时,被带刀的侍卫挡在了那里。

    殿前空旷的大理石广场前,正正站着三个人,都是双手平举,双腿合并的十字站法,待她们仔细看去,才发现三人身后都是绑着十字刑架,只不过那刑架颇为细长,是一根细细的铁棍,贴在身上并不占多少皮肤,以最大的程度将人身暴露出来。

    站在最中间的赫然是之前行刺宫长渡的夏明秀。他左右两边的分别站着一男一女,也是被绑在刑架上动弹不得,他们年岁颇大,看起来应是他的长辈,三人皆全身□□,却头发整齐的被扎了起来,嘴上绑着一根布条,让他们动不了嘴。

    三个刑架边上,分别放着一口铁锅,铁锅中热气滚滚,锅下篝火旺盛,只熏得这初秋天气也添了几分火热。

    常伴凤帝身边的明和这会儿正皮笑肉不笑的站在一边,她身后跟着几个颇为年轻的小侍子,都是惶惶不安,不明所以的看着明和,待看到宫文蚩和俞闵之的时候,皆是脸上多了几分疑惑和不自然,有几个还隐晦的冲二人打了眼色,如此这般作态,便可知双方是有不小的干系了。

    而跟在明和身后的小侍子动作麻利的搬来一个方桌,上面放着香炉,香以及扇子等物事儿,等明和点了点头,便站在香案前垂头不动了。

    广场两边,各站着一队带刀禁卫,手中长刀出鞘,锋利的长刀在阳光下折射出深寒的凉光,只看得人心底发颤。

    不等宫文蚩和俞闵之发问,就看三个身形颇为壮实的女人迎面走来,女人们手里各提着一个看起来颇为奇怪的铁板子,那铁板看起来像是一把没有开刃的菜刀,但刀锋处隐隐像是有锯齿状的豁口,且刀柄约有寸长,这制式颇为奇怪,只看得两位高官不明所以,不知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明和却也不管他们的莫名其妙,只看三个女人到位,便上前一步,高声道:“罪子夏明秀,行刺圣驾,意图谋逆,父母并连坐,判梳刑!”

    明和话落,身后的小侍上前一步,点燃一炷香,与此同时,三个女人动作一致的将手中的铁板子放进热水中,不过一会儿,那铁板边缘已是烫红,女人便抽出铁板,滚烫的热水在空中溅起水花,落在地上还在蒸腾着热气,而那更加滚烫的铁板子已经刷到人身上。

    不过一下,就看见夏明秀那白皙的皮肉滚出一层水泡,他本人更是怒目圆睁,拼命挣动起来,奈何刑架结实,他一点也动弹不得。

    特制的刷子下去不过四五下,那处皮肉已然红红白白尽数绽开,粘连的碎□□掉不掉的挂在身上,森森白骨已然可见,随着女人抖了抖刷子,零星的肉沫掉在地上,伴着滴滴答答的鲜血,只看得人心翻恶心。

    三个女人都是行刑的老手,最明白涮到哪里不会死人,待两炷香的时间过去,立在广场上的三人已是满身肉沫,红红白白的内脏隐在一层半透不透的肉膜里,身上的骨头挂着半熟的筋腱,地上更是洒落一层的肉沫,只剩下一个脑袋扑棱棱的支在脖子上,青筋迭起,脸色狰狞,半死不活。

    而一边铁锅里沸腾咕噜着的滚水已经飘起一层白沫,隐隐还有肉块翻滚出来。

    明和抿了抿唇,垂头盯着地面不动,身边的小侍子看着那驻香又烧到底,哆嗦着手脚又给换上一柱,也学着明和的样子,只死死的盯着那还在烧的清香一动不动。

    站在两侧侍卫们亦是有些恶心,只垂着眼睫看着自己脚前的一块板砖装雕像,而行刑的女人们是见惯了此等场面,端的是面不改色,动作麻利。

    而被迫停在这里观刑的宫文蚩和俞闵之以及一众小侍子却是吐得死去活来,只差晕过去了。

    待到三个完好的人只剩下三副半熟的骨架子之后,三炷香的时间也到了,女人们收了手,把铁刷子随手扔锅里,冲着明和躬身行了个礼,也退了下去。

    明和这才笑吟吟的转头看向俞闵之和宫文蚩:“真是对不住了,两位大人,陛下吩咐处置行刺的小侍子,选在这里也是为了给阖宫上下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小侍子们一个警示,没想到时间不赶巧,冲撞了二位,可千万不要同奴婢一般见识。”

    俞闵之勉强忍住到嘴边的呕意,脸色惨白的也笑不出来了,更别说寒暄两句,而一边的宫文蚩吐够了,抬头看了那边的一地肉沫,干脆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明和也不着急,神色淡淡的吩咐几个小侍子:“让你们观刑,一个个就傻愣愣的站这里看着吗,临安侯晕过去了,还不知伶俐点过去服侍吗?”

    小侍子们还在吐得吐,抖的抖,只有几个哆哆嗦嗦的上去欲架起晕过去的临安侯。

    明和也不生气,淡淡的道:“行了,还不送俞侯和临安侯出宫,站在这儿等着受罚吗?”

    她的“受罚”二字说的意味深长,只听得一群小侍子更抖了三抖,手忙脚乱的扶着腿软的俞闵之和晕过去的宫文蚩连滚带爬的往宫外跑。

    中间越过行刑处那一地的碎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