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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道美成这样,甚至令时间都轻缓、以至停步,终伏拜在他的身边,成绕指柔。
他抬起手,似穿过了时间的洪流,触上跳动的心。
那光润的指甲上闪烁着微光。观众中后来有人赌咒发誓,他在光芒中见到了佛拈花的笑。
朱理没有拈花。他拈的是笔。
笔锋舔上颜色盘,就像舔上腿心;抿起了颜料,观众的性器也随之颤巍巍抬头;纸上的匀挑敛运,生云唤雾起玲珑,如一场酣畅与醍醐。
一切都与性有关,直到——
手按上削肩,唤起,旋转,按压,剥离。进入。
唤起兽性,转过了立场,按下良知、剥离尊严。进入迷离。
一切都与性有关;因只有性,于太初时打开了生命的门扉。
画布第一次全部进入镜头,那场性交的雪暴忽然铺天盖地的进入了所有人眼帘。
老专家曾埋怨,这风雪未免太过性感。
今夜,撸动性器们的手,却为之一缓。
仍处在性昂扬中,但另一种刺激,却甚至盖过了自撸,而灵魂与身体都还不熟悉这种刺激,于是要安静一下,昂起头来,闭着眼,翕动着鼻孔猛嗅:这浩大而无形、刺耳而无声、非生也非死、即生也即死的,是何处飘来的梵唱?
一只手猛然抬起。
朱理的手。
素极,而剔透。线条不必增减,宛如从未生灭。
维纳斯丢的一只手,原来在这里。
这只手按向雪的风暴。
只有这只手,才配触碰这场雪。也只有这场雪,才配承这只手。
攻角贝德欧融进朱理身后的光中,连同那对触发了灵感的男女,以及一切的男女。
一生二、二生三,三即万物。
而万物归一。
汗水淫水,与雪水一起晶莹爆亮,再静静落下。一切如一,终点归为太初。此时没有言辞,因言辞本是途中的分歧。
现在的行途却已走完。
一根根性器,喷出了浊液,都安静了。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大概是他们一生中第一次,没有靠手最后的撸动,性器就自动的喷发释放。
如此彻底、又如此的安静。
听说按摩前列腺之后射精会特别的爽,那么,他们很多人模糊的想,他们是心里的腺被按上了。
他们甚至不知这是谁的功劳。雪、朱理、肖令,还是
宇宙盛极而向内塌陷,奔流的时光在谷底撞起裂天的瀑,变革开始了。他们还不知道,却已经狭路相逢。
性器的独眼流完泪,那一双双真正的眼睛里,竟好像也有水光泛起。
一根过于削瘦而苍白的手指,在沾了雾的玻璃窗上,轻轻划过。手指上有油彩。雪一样清冷的嘴唇轻轻一吹,那些油彩就像错了季节的叶子般,仓惶飘落。
国土局长赟疆进来,姿势就像孙子一样,垂手在这枯枝清冷般的年轻人面前,就像跟领导说话一样:“少主,您找我?”
好吧,这枯枝般的年轻人的确是他的领导。
家里的领导。
这个世界所有权力与财富都已经悄悄聚拢在“觉醒者”手里。局级以上,家中或强或弱,也都供有焰塔。
当家主还在持焰时,若后代已经有极强力的能力觉醒、以至于继承已经毫无悬念,就不必家主开关出面指定,那一家自然有了少主。
赟弥,二十岁。出生起就是白化病患者。若在以前的年代,也许一出生就会被遗弃、乃至活埋。因为当时白化病患者是被视为重病患、甚至魔鬼附体的生命。现在的人当然没那么愚昧了,但难免有点歧视。觉醒者的圈子则不同,有种说法是什么白化之类的畸变,都可能隐藏着特殊的能力,比正常人还值得期待。
穆家那连体的孩子穆西北,就是一种很特别的变异了。穆家也一直当宝贝养着。虽然现在没听说什么特殊的能力,以后谁知道怎么样呢?
赟弥则普普通通活到二十岁,然后拿起了画笔。
他画的第一幅,是壁炉。里面透出的火光温暖了人心,也融化了雪人。
温暖人心,是作用于精神;融化了雪人,则是直接作用于物质了。
他画的第二幅,是一扇铁窗。
这铁窗挂在墙上,看见的人就再也无法走出方寸五丈间,如在囚笼里一般。直到赟弥拍拍手,恩准道:“去罢。”
他们才能去。
这时候赟弥已经成为少主了。
少主典礼之后第三个礼拜,赟弥第三次提笔,说:“我要画雪。”
当时赟疆等人都在想,那是什么雪呢?是特别冷、会把看的人都冷死的雪?是特别大、会把家里院子什么都埋起来的雪?那如果造成大规模天象变异,他们要怎么善后?他们不得不委婉提醒赟弥,是不是注意一下影响?
赟弥当时的眼神,看他们都宛如智障。
然后他就整整画了三十六个月。
完成后,由赟疆交给林酱缸。三个星期之后,上电视宣传。
赟弥房里的电视,也许是第一次调到成人频道,广告已经结束,恢复了林子里的嗯嗯呀呀。第三人让第一人的臀坐在自己身上、手搓弄着第二